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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風淨了淨手,用僅剩的藥粉,兌著水,調出一碗黑黑的藥膏。

做了這一切,他解開纏在她腹部的繃帶,洗淨傷口,然後從藥箱裡,拿出一隻薄而鋒利的小刀,先放到火中烘烤,又放到藥酒裡浸泡。

荷衣看著他,渾身不禁發起抖來。小聲道:“會很痛麼?我……我從小就很怕痛。”

慕容無風笑了,道:“楚女俠居然怕痛?說出去,只怕別人會笑死。”

“就是怕痛我才苦練輕功,為的就是逃……逃得快些。”她神情緊張地盯著他手中的刀。

“我已用針封了你的周身大穴,現在你除了頭能動一動之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沒有感覺。只怕你要象這樣子躺上十天,等傷口癒合了,我才敢解開你的穴道。”他一邊說,一邊開始觸控她的傷口。

有始以來第一次,面對一個病人頗為躊躇,他遲疑了半晌,居然下不了手。

咬著牙,用小刀重新剖開腫漲著的傷口,擺弄著羊腸線,一層一層地縫合著,頃刻間,已縫合完畢。自己的手,第一次,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塗上藥膏,用熱水將她冰冷的全身敷了一遍,然後套上一件乾淨的白衣。知他有潔癖,她帶來的白衣竟有十件之多,而她自已的替換衣裳卻忘了。

清理完了一切,掩好被子,他默默地注視著她,良久,忽然道:“荷衣,小時候……有人常常欺侮你麼?”她的背上有好幾處淺淺的的傷痕,雖已年代久遠,他卻想象得出當時應該是什麼樣子。

她笑了笑,避開他的眼睛:“我這麼厲害,怎麼會有人欺侮我?不過是小時候頑皮,摔跤摔出來的印子而已。”

她只顧自己說著,卻忘了慕容無風是大夫,自然能夠分辨各式各樣的傷痕。他低頭,沉默,不再追問下去。

“你呢?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她反問道,努力想把輕鬆的氣氛撿回來。

他淡淡地道:“不大記得了。”

……兩個人之間,為什麼總有一些談論不下去的話題?她要隱瞞的是什麼?

“早些睡罷。你累了。”不等荷衣再度開口,慕容無風果斷地中斷了談話。

他半躺在離她十尺之處的一個草垛旁,叮囑道:“夜裡如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叫醒我。”

“恩。”她把臉朝向他,看著他閉上眼,迅速地睡著了。

一燈如豆。燈影裡,他的臉蒼白清俊,劍眉朗目之下是挺直的鼻樑和秀美的嘴唇。睡著時候,他的眉頭是蹙著的,彷彿連睡覺的時候都在思索。荷衣看著他,失笑了。心中湧起萬般憐意。雪白的袍子歪歪斜斜地搭在他身上,愈發襯出他蒼白得近乎沒有血色的肌膚和苒弱的身子。十幾天不見,他竟消瘦得厲害。

她痴痴地看著他,過了很久,才感到一絲倦意。卻無法入睡。

身子絲毫不能動彈。這絕不是一種好受的滋味。她很快就煩躁了起來,想動,想說話,哪怕是隻是動一動腳指頭也好。

她只好轉了轉唯一能動的頭,心頭掠過一縷悲哀。難道這就是他風痺發作時的滋味麼?

門忽然開了。那個獵人忽然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她只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他要幹什麼,因為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刀,一把砍柴的大刀。而他的眼卻是死死地盯著自己。

她不能動,一動也不動。她也不能叫。一叫,那把刀第一個要砍的人,就是慕容無風。

獵人走到她身旁,掀開了她的毯子。然後一把脫光了她的衣裳。他的眼中有一種近乎瘋狂的神色,一種難以言狀的興奮,他開始脫自己的衣裳,開始親她的臉,親她的身子,然後開始做……

沒有任何感覺。雖然噁心得要命。她看著他在她身上快樂地喘息著……

她知道自己的傷口正在流血。縫合之處,正在崩裂。她只希望自己能快些免掉這份恥辱,快些死去!

那喘息已快到了最興奮的時候,獵人開始陶醉般地哼出了聲音。

一個白影撲了過來!

兩個人迅速地扭打起來。這是一種極原始的肉搏,兩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看不見誰究竟佔了上峰,只知道獵人的刀一直都在狂劈著,卻始終沒有劈到慕容無風,倒是砍得地面上金星亂迸。

很快獵人終於把慕容無風壓倒在地,柴刀向他猛劈了過去!

“撲”的一聲,慕容無風的肩上已中了一刀!鮮血頓時狂湧了出來。獵人勝利地獰笑著。舉起刀,再次嚮慕容無風的頸部砍去!

瞬時間,一隻纖細的手指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