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冊封別的妃號。
就這樣沒名沒份的佔據著北辰國皇宮裡的主寢宮,連正主拓拔寒都趕出去了。
才走了一步,一迭聲的參見娘娘更是讓她有些心煩。
在這三天中間,只要她往外走,那些侍女也不攔著,只是跟在她的身後,簡直就是一個浩蕩的遊行隊伍。
讓她們離去,她們就只用一句話就把她搞定:“皇上吩咐了,娘娘身子不好,讓奴婢們好好跟著。”
皇上的吩咐,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的吩咐,跟她們完全無關。
分明就是拓拔寒吩咐她們監視她,只是換了一種比較好聽的說法而已。
宮中處處是危險4
一個侍女行完禮之後,笑看著月清雲:“奴婢聽說御花園裡一株芙蓉花開得正盛,不知娘娘有沒有興趣去賞花?”
“我哪裡都不想去,只是告訴你們我要睡覺,不要打擾我。”
月清雲盈盈一笑,徑直退後一步回到寢宮裡,將門從裡面插上。
眼裡,全是鬱悶。
就這樣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去賞一株芙蓉花,只怕就是撥出去的氣,都能讓那些剛盛開的花變成殘花。
月清雲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麼這些宮裡的女人吃飽了沒事做,就開始玩心眼。
玩心眼怎麼樣都比對著一朵開得正盛的花評頭論足來得愉快多了。
抬眼往四處看了一眼,月清雲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也許是為了預防刺客吧,這個寢宮的窗戶都是向著一面開的。
和窗戶並排著的是寢宮的大門,她若是從窗戶跳出去,絕對比從大門走出去來得更引人注目。
走到床邊,將鋪墊在床上的床單拿起來,撕了幾下,發現現在這個柔弱的身子,根本不可能像原來那樣,輕而易舉將它們撕成條狀。
眼珠轉了一下,走到一邊拿起一個小瓷瓶,用床單包著它,往地上一砸,聽到床單裡發出輕微的爆裂聲,滿意的笑了一下。
用瓷瓶的尖銳的碎片,將床單劃開一個口,一條條的接起來。
月清雲估計著長度夠了之後,就在另外一端拴上桌子上那個說不清是銅還是金的茶壺,往頭頂的樑柱上一拋。
看著茶壺在空中晃盪了兩圈,緊緊的纏在樑柱上,月清雲抓住布條中間的結,敏捷的往上爬,掀開上面的瓦。
宮裡處處是危險5
從寢宮的背面跳下來之後,月清雲才滿意的深吸了一口氣。
她就不信沒有門,她就出不了那個寢宮。
沒有門還有窗,連窗都沒有,她還可以爬牆。
但是她絕對不會呆在寢宮裡等死,誰知道那個拓拔寒會怎麼樣處置她這個大膽攻擊龍脈的女人。
低著頭快步走到小徑上,月清雲的速度就開始放緩了。
沿著寢宮後面的路徑,順著記憶中的路徑,往冷宮的方向走。
那一夜,若是她沒有記錯,冷宮應該就在皇宮的邊偶一角,就衝著那六個人當時敢在冷宮的地方出現,就說明她預料得沒錯。
冷宮裡的防備肯定比別的地方要鬆懈多了。
就算是一時出不去,她也可以隱匿在冷宮裡面,等到最好的時機出宮。
看著曾經見過的幾個庭園,月清雲輕揚了一下嘴角,庭園裡依舊是一遍淒涼,落葉已經把地面都差不多鋪滿了,還是沒有人來打掃。
這樣一個沒有人理會的地方,更不要說佈下侍衛了。
而冷宮後面不遠處,就是高高的宮牆。
紅色的牆,金色的簷角,讓月清雲幾乎可以感覺自己從那裡跳出去之後的愉快了。
月清雲往冷宮看了一眼,就準備饒過它們檢視一下後面的宮牆,卻怔了一下。
原來她猜錯了,在這個冷宮裡,居然也有人。
小聲的笑聲,竊竊的私語,有些熟悉的聲音讓月清雲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若不是她對自己的記憶很肯定,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耳裡聽到的聲音是那個人發出來的。
宮中處處是危險6
在那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來的同時,月清雲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起一張端莊的臉。
那個就是在拓拔寒面前也只是輕言笑語,一派明事理的容妃。
在她聽到聲音的同時,就聽到剛才還在說笑的男子突然沉聲喝到:“是誰?”
月清雲急忙將身子往後縮了一下,隱藏起來。
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