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那個,人際交往的訣竅,大學啊,是最好的熔爐,學好了,才算真正的人才……”
宣媽諄諄教誨基本每週一次,她是個十足的女人,但是很多地方卻又像個男人,不擅長講大道理,說來說去就這麼一套。
好在宣墨的耐性是無與倫比的,她保持著認真傾聽的姿態,有時候在宣媽忘詞後還提醒一下。
她空白而規律的生活中,宣媽的叮囑,已經成了其中極為有意思的一部分,總會讓她想到諸如可憐天下父母心之類的話來,她並不覺得自己欠缺什麼親情,那玩意她不需要,可是當有人這樣子來叮囑她,卻又讓她極為舒服。
半晌,有人喊她,是康橋,宣墨應了一聲對宣媽道:“媽,有人喊我,掛了。”
“哦哦好。”宣墨有人喊,宣媽顯得很高興,連忙道,“玩的開心啊。”說罷掛了電話。
宣墨收起手機走進房間,裡面一非戴著手套捧著金石表情很嚴肅,金石上連線了各種線,不知道幹嘛用的。
“宣墨,目前沒有什麼你需要做的,如果你沒事,可以先回去休息,等有成果了再來叫你。”康橋又遞給宣墨一些資料,“這些是一些學習資料,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就這麼來打個醬油?而且聽口氣,以後沒通知的話都愛來不來了,宣墨聳聳肩,她無所謂,最近日子過得實在無聊。
她接過資料,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她直接回到寢室,寢室裡沒人,一般寢室裡三人不是自修就是集體活動,翻翻資料又翻翻書,最後百無聊賴的躺到床上。
星際比賽也已經結束,大一不讓接網線,戰隊的幾個人都以為她大一不讓玩,有活動都不敢喊她,而其他的網遊什麼的,她實在提不起興趣玩。開啟電腦,翻來翻去,忽然看到一本電影叫星河戰隊。
這是在宣墨常去的一個電腦技術論壇裡的娛樂版,一個版主自己給自己加精的帖子,列舉了一系列他最愛的科幻片,而星河戰隊就排在很前面。
她想起了曾經駐守在泰倫星星帶邊的時光。
那時她所在的隊伍也被稱為星河,因為他們駐守的星帶遠看就像一條磅礴的河流,裡面的星塵如水流般流動,成為了他們與星際海盜的最後一道屏障。
她在那兒成為戰士,在那兒處理了一群海盜,並在那兒正式成為精神力修行者。
可惜這電影講的並不是她想象中駐守星河的故事,而是人與蟲族在宇宙中的戰鬥,就好像星際主線故事中所講的那般。
戰爭慘烈而悲壯,蟲族狡猾而殘忍。
不得不承認,藍星人的想象力真的很好,雖然電影中的蟲族與真正的波爾圖蟲族不一樣,但是其殘忍程度和族群生存方式卻差不離。
這又讓宣墨想起了她無數次戰爭中那與蟲族的對抗,漫長而血腥的對抗。
生命力同樣頑強的兩個族群進行的戰鬥是可怕的,蟲族有它們自己的生物資訊,干擾著天蠍戰士的精神控制,而天蠍戰士卻有著超強的武力,對蟲族進行純**的搏殺。
她在那兒曾經瀕臨死亡,連最靈敏的蟲族都認為她只是一個消亡的精神體,卻在最後關頭,她奮起拼殺,吃掉了一隻幼年的王蟲。
那噁心的味道,那爬行在蟲腿間的刺激,那被蟲屎淋了一身的憤怒,那意外被蟲屎遮蓋住精神波動的無可奈何的而感激,這輩子都忘不了。
宣墨看完電影,陷入回憶中,不可自拔。
她想回去,任何觸景生情的東西都讓她更加的感覺,她想回去。
人血
忽然,她感覺精神有一種波動傳來。
亙古,久遠,沒有任何預兆,突然的洶湧而來。
就好像全世界都震動了一下,又好像是身邊有人在極為激動時說的“什麼都聽不到,只剩下心跳劇烈的聲響”。
她沒有心跳,跳動的是她的精神網,咕咚,咕咚,那波動衝擊著她的精神,讓她感覺全世界好像都有著這個聲音。
時快,時慢,像是某種訊號。
她慢慢的起身,警戒全開,環視著四周。
精神觸手向四面伸展,探查著一切異狀。
精神網敏感的壞處就在,一點波動都會注意到,然後反而很難找到來源,說不定這波動的源頭在千米外,那也只能一點點探過去。
宣墨屏氣凝神,不放過一絲風吹草動。
樓道外安全,宿舍樓外安全,樓外花園安全……沒有藍星人感到異狀,表現正常……操場安全,教學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