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沒個旅館,綠化倒是做得很好,全是大道。
多少有些窩火,但蕭寧這麼多年被盧巖調教得脾氣頂頂好,火還沒升起來,就被自個兒按下了。
那句名臺詞說得好,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
夜風涼颼颼的一吹,蕭寧發現單海鳴總算吐完了,整張臉都白了些,懨懨地賴在他身上,徹底沒反應了。於是他拘謹的掏出單海鳴的電話想看看能不能聯絡家人朋友什麼的,點開螢幕一看,需要密碼。
蕭寧:“……”
送佛送到西吧,蕭寧想,積個德,像王華說的,就當交個朋友。
自我安慰了一番,做好了心理建設,蕭寧打電話叫了個計程車,硬是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計程車駛了過來。
把單海鳴拱上車,蕭寧說了自己暫時要住的公寓地址,那裡離這裡就不遠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到。千辛萬苦地把單海鳴拉扯回公寓,蕭寧氣喘吁吁地關上門,順手把鑰匙扔在了鞋櫃上,又不小心地被單海鳴的腿一絆,兩個人齊齊摔到了地上。
蕭寧被壓在下面,真想就這麼躺到明天早上算了。
單海鳴倒只是被打擾般地皺了皺眉,下巴拱來拱去,壓到他肩窩時覺得舒服了,頭一垂又昏睡過去了。
長長地嘆了口氣,蕭寧安靜地抱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側過身,扶著單海鳴讓兩個人都站了起來。這間套二的房子裡蕭寧只住了一間客房,主臥肯定是留給盧巖的,就算盧巖一年也過來不到兩次,主臥裡沒有盧巖任何私人用品,蕭寧也從不進去。
都做到這步了,蕭寧也沒打算讓單海鳴睡沙發,畢竟他還是王華的新老闆來著,這點人情面蕭寧也是會做的。
洗漱都免了,直接把單海鳴搬上了客房的床,蕭寧鬆了口氣,想今晚的折騰可算是到了頭了。
單海鳴有一點是說對了的,蕭寧作息規律,11點之前必睡,第二天8點前就能醒,堪稱同齡人中的楷模。這時真是困得不行,簡單洗漱了自己,蕭寧渾身無力地倒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睡了。
他這一覺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間聽到什麼動靜,扯過沙發上的靠墊蓋住頭,又一頭睡了過去。
生物鐘是強大的,蕭寧還是在8點的時候醒了過來,一時間搞不清楚情況,正對著的大門忽然開啟了,驚得他瞌睡一下就醒了。
走進來的人一身運動衣,拎了個塑膠袋,清爽得仿若早上溼潤的晨霧,“醒了?”
蕭寧微微睜大眼睛,反應不太過來,“單先生?”
單海鳴走過來把一串鑰匙扔給他,一屁股在旁邊坐下,把另一隻手提的東西放在桌上,“鑰匙別亂扔。”
蕭寧看了看手裡的鑰匙,放回兜裡,這才發現單海鳴的頭髮還有些溼,配上那一身淺灰色的運動服,更沒有一絲包廂裡“單少”的痕跡,看在蕭寧眼裡,活脫脫一個鄰家弟弟。
他的臉色雖然沒有特別紅潤健康,但也看不出昨晚上喝醉後的頹唐,考慮到昨晚上他的表現,這恢復力簡直驚人啊。
“借用了一下你家浴室,你家怎麼那麼多一次性的東西?”單海鳴斜了斜頭,打斷了蕭寧的打量,他明顯沒特別想聽回答,接著又是道,“還有這是你的衣服,我找時間另外賠你一套。”
他們倆身量相仿,單海鳴穿著蕭寧備用的運動服看不出不合適,甚至比穿在蕭寧自己身上好看多了。只是蕭寧對他不問自取的行為不太舒服,就沒介面這個話題,“單先生,昨天你喝了很多,現在有沒有不舒服?”
“還行,衝個澡跑了一圈就好多了。”單海鳴稍稍擰著眉,不知在想什麼,“就叫海鳴吧,昨天不是叫得挺順口的嗎?”
這句話的內容偏向調侃,但單海鳴的口氣很淡,像是就是那麼隨口一提,讓蕭寧搞不清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昨天謝了,幸好王華找的人靠譜。”單海鳴沒細說,蕭寧自然也不會深問,“不客氣,也不是很麻煩。”
單海鳴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撥弄著桌上的塑膠袋,掏出餅乾和灌裝的八寶粥,“我沒找到賣早點的,只有個超市,將就吃點。”
這傢伙居然能考慮到這一點讓蕭寧頗感意外,他總覺得儘管單海鳴到此為止的舉止都帶著些我行我素,但好像又和其他紈絝有那麼點不太一樣。
蕭寧道,“把粥熱了再吃吧,你昨天喝太多酒,喝點熱粥比較好。”
“行。”單海鳴往上拋了拋罐頭,放了回去,“那你熱吧。”
作為小半個主人,蕭寧自覺主動做這些事也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