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冷笑數聲,道,“將秦揚的屍體拿去餵狗。”影衛安靜無聲的拖走秦揚的屍體。
蕭鬱狂眯起眼睛,歪頭道,“皇上再打個賭,賭本王是最後一個死的,如何?”
啟澤冷眼看他,“你的條件。”
“爽快!本王喜歡。條件很簡單,做個好皇帝,照顧好你和你的子民。”
啟澤眼眸流轉,點頭後,就聽見蕭鬱狂說道,“如此,本王可以安心死去了。”啟澤和蕭鬱狂眼前的大門口,白九寒和季疏緩慢走來,看向蕭鬱狂的眼裡,是不再掩飾的殺意和恨意。
“看樣子,無論生死,這結局孤都是贏家了。”啟澤與兩人錯身而過,“孤等白大將軍的喜訊。”隨後在影衛的保護下離開了被死亡籠罩的蕭家。“哦,對了,丘洛已經死了,孤期待蕭王爺的提頭來見啊。哈。”
蕭鬱狂注視著殺氣騰騰的季疏和白九寒兩人,沒有半分畏懼,“季疏,你怎麼可以自己將婚服脫下,叫本王的臉往哪裡擱。”
回應他的,是兩人毫不留情的攻擊。
“哎呦呦,不知道還以為白九寒是你的情夫呢,你這個樣子真叫本王心傷……”直到今日,蕭鬱狂依舊以遊戲之態與季疏和白九寒兩人對戰。
“不知道被焚燬的季畫之會不會氣的醒過來找你們。”所有的一切蕭鬱狂都知道,包括季畫之的屍體被盜,被焚燬。
忽然,季疏停頓了一下,冷靜的詢問道,“你說什麼?什麼被焚燬?我哥他…怎麼了?”聲音沙啞的可怕,期間還帶著可憐的顫音和隱約強行壓制下去的崩潰。
蕭鬱狂卻彷彿沒有看到一樣,將季畫之屍體被焚燬的事情說了出來,並直言告訴他們,黑衣人就是他派去的。
“季畫之,你們誰都得不到。”蕭鬱狂變相的說明了那把無名之火是自己放的。
而季疏在知曉季畫之到底還是死在了蕭鬱狂的手裡時,急火攻心也支撐不了如此大悲,猛地吐血。白九寒見狀,連忙扶住並安撫他之心神。
“季疏,不可前功盡棄。”
季疏麻木的看著眼前的蕭鬱狂,忽然溫和笑道,“蕭鬱狂,你究竟有沒有心。”
蕭鬱狂愣住,卻沒有回答,只安靜的看著他。忽然,蕭鬱狂心口猛地竄出黑色血跡,隨後七竅流血,不一會蕭鬱狂所站之地便滿是中毒的黑血。
“快!就是現在,殺了他。”白九寒開口提醒。兩個人疾馳攻去,不給毒發的蕭鬱狂一絲一毫的反擊。
毒發的蕭鬱狂猛地吐了一口血,眼前黑暗,躲避的過程中身上受了無數傷口,尤其以季疏刺在胸膛的傷口最為嚴重。
最後無力的蕭鬱狂躺坐在桌前,任由鮮血不要錢的流去。中了毒的眼睛看不見,所幸閉上了雙眼,“…季疏,你…真的恨我嗎?”聲音清冷,飄渺,彷彿隨時會離開一樣。
季疏看著滿地鮮血,平淡道,“在你毀了我的家,親手殺了我的家人,還侮辱我的哥哥時,我便恨你,因為是我將你這個畜生兇手領到了他們的面前;在你殘忍折磨我時,時時刻刻提醒著當年那場火海滅門時,我便恨你;在你將我暴曬三天並敲碎我的腿骨時,我便恨你;在你暗中殺了小康時,我便恨你之極。”
閉眼的蕭鬱狂點著頭,心中回想著這一切的恨。
第一個恨,是他殺了季家滅門並殺季畫之時;第二個恨,是為了時刻提醒他的仇恨,第三個恨,是…半個月前做戲給那些有心人看,將他暴曬並毫不留情的敲碎他的腿骨,第四個恨,是他暗示小康已死。
…季疏啊,你果然未曾叫我失望啊。
蕭鬱狂笑的依舊囂狂,“動手吧。”他能感覺到,越來越熱了,火已經燒過來了。
季疏望著落魄卻依舊囂狂的蕭鬱狂,猛然回想起當年與他的初次相逢,那時的他落魄,卻如現在這般,依舊囂狂。
時光荏苒,誰能想到他們的發展會變成如此這樣。
一切,早就回不到當初了。
季疏忽然放下劍,淡然開口,“只是,我現在不恨你了。”
蕭鬱狂皺眉,“你說什麼?”
季疏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邊走邊說道,“我說,從現在開始,你我之間,生死莫問,愛恨莫提。此去殊途,不復初見,就此別過。”
“你!”蕭鬱狂想要動彈,卻被白九寒的刀狠狠的釘在了桌前,只能無神的注視著他們的遠去離開。最後無力的靠在桌前,沒有了強裝出的囂狂,現在的他,只剩一身的落魄與滿目塵埃。
生死莫問,愛恨莫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