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嘴裡說著,但是手也沒有停止,手中的泥胚漸漸成型了。
蕭鬱狂邪魅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那是因為本王還有童心,不像現在的那些人啊,權利燻心,無論年少,頭髮都白了。本王才不,看看這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本王都為之動心啊。”靠近做工的季疏,呢喃道,“本王會做的東西多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不過做你這種工作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本王倒是沒有驚訝,反而十分歡喜,因為…本王看見你做的瓷器後,忽然打算收徒弟了。你覺得,你能夠勝任嗎?”
季疏搖頭,“不能勝任,王爺還是找別人吧。”將成型的泥胚放到一邊,喝水去了。
蕭鬱狂眯眼,看著那泥胚,碧眸裡閃過一絲憤怒,來到季疏的身後,在其喝完水後,環抱其腰,低沉道,“找別人?若找別人可以,還要你做什麼。”摸著季疏的腰,蕭鬱狂滿意的笑了,“還是你身上的味道好聞,叫本王安心懷念。”
季疏一愣,“王爺安心便好,本公子之前還擔心王爺不喜身上的氣味呢。”眼裡的謙卑一覽無餘。
蕭鬱狂沒有骨頭似的,靠在季疏背後,輕聲道,“怎麼會不喜歡,本王可是極其喜愛的。對了,這是什麼味道,挺好聞的。”
話說完,他就聽見季疏略帶笑意的話音,“紙錢的味道。”瞬間,蕭鬱狂遠離了季疏,一張臉幾乎黑成鍋底。
“紙錢?給誰燒?”季疏看到了蕭鬱狂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意,無奈嘆氣,“王爺放心,本公子沒有那個膽子刺殺您。今天是我家人的忌日,本要去燒紙的,結果就被王爺拉到這裡遊玩來了,還沒有去呢。而這一身白衣,也是為了今天家人的忌日。”
聽季疏情真意切的說完,蕭鬱狂眼裡的殺意才消散,又笑呵呵的拉住季疏的手,道,“原來是岳父岳母的忌日啊,本王和你一起去。你不會拒絕本王的,對嗎,本王的最愛啊。”
恬不知恥的說著岳父母,還要和季疏一起去祭奠他們,要是別人估計一巴掌早拍上去了。然,季疏就是季疏,竟然點頭了。
“好啊,正好晚上回來,我們可以閒逛散散心。最近老是憋在王府裡,都快不能呼吸了。”蕭鬱狂去燒紙,又不是去殺人,為什麼不讓他去。再說了,誰敢不讓他去。
一聽不能呼吸了,蕭鬱狂一下子變了臉色,連忙將季疏拉入懷裡,略有焦急道,“不能呼吸!那可不行,本王給你做人工呼吸,包你活過來了。”說著吻住了季疏。
季疏看著佔了便宜還得意的蕭鬱狂,很安靜的接受了。
兩人很少有這麼安靜的時刻,對蕭鬱狂來說,不過一玩,體驗一把,而對季疏來說,可說是享受,也可說是節省體力,何樂而不為。
在屋裡的兩人享受安靜一刻時,不遠處的小康苦著臉不敢來打擾。
他不太會騎馬,直接被甩在最後了,不過,在最後的他忽然發現自己可能不是最後,因為在路途中他發現默和玉不見了,在前進的時候發現,白九寒也不見了,於是,本該是最後的他,意外的進入了前三名。
待漸漸熟悉後,他加快了馬兒的速度,在看見破窯處的兩匹馬後,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但是,因為不能打擾蕭鬱狂和季疏的興趣,他只能在樹下玩石子,都快睡過去了。
“你還好嗎?”忽然,小康的腦海裡浮現了溯的話語,瞬間都驚呆了。
那時他剛來殿御府,真的沒有想到,這位無意救下的土豪會是王爺。他和公子季疏來到西苑後,公子就不見了!!!連白九寒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喵兒兩個相顧無言。隨後,他像個老媽子似的開始了收拾大掃除的任務,那時的自己一邊抓狂一邊收拾,結果一個上午都沒有收拾完,反倒給自己累的滿頭大汗。
“你還好嗎?”然後,溯這個神出鬼沒的傢伙就突然出現,嚇得他直接將還沒有吃的午飯扔了。在聽見碗筷摔碎的那一剎那,小康覺得自己的心也一塊碎成渣了。
“你!我原本不好,現在更不好了。你說你沒事突然出現做什麼,惡作劇還是腦子有病,看你神出鬼沒的,你也是學武之人吧,你要不是惡作劇就是在瞎炫耀你的武功不俗。而且,我的動靜很大了,你身為王府的人應該能聽到吧,我都累成那個樣子了,你還問我好嗎,我告訴你我不好,現在我都要爆炸了。”
小康這個人有個毛病,平時沉默寡言,很少說話,但是他的心裡和腦袋裡有一根弦,一旦受過過度的驚嚇或者觸碰到那個臨界點,他會瞬間爆發,絲毫不會在意他眼前的人,是何種身份。當然,小康的臨界點爆炸後,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