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地瞪著他。
“你不生氣?”她低聲地問,伸手覆在他胸前。她原本以為,他會好憤怒、好難過,已經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正要安慰他呢!
楚狂搖頭。
“為什麼?”
“不需要生氣。”
“喔?”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寬宏大量了?
薄唇一扯,露出猙獰的笑。“出兵剿了他的城時,我會很享受的。”南陵王羞辱了他,就必須付出代價。
“不行!”她倒抽一口氣,連忙喊道。這男人,竟然出兵去報仇,那南陵王好歹是個皇親國戚啊!
舞衣完全忘了,她剛剛才把那個皇親國戚打得哭爹喊娘。
他瞪了她一眼,不準備退讓。“這是男人的事。”
“你又想吃黃瓜了?”她雙手插腰,質問著丈夫。
濃眉立刻皺了起來,想起先前的折磨,他全身血液都涼了。
舞衣繼續勸說:“不出兵,一樣可以報仇,把這件事交給我,好嗎?”
她軟言軟語地勸著,心裡猜想著,往後的日子裡,只怕她三不五時就要軟硬兼施,打消他那股想打仗的野蠻念頭。
他冷哼一聲,也不知是同意了,還是不以為然。
她戳著他的胸膛,懲罰他的態度,但他的胸膛好硬,戳得她食指發疼。難道他全身上下,都像鋼鐵般堅硬嗎?
“從前,我不知道男人能這麼堅硬。”她刻意轉移話題,小手溜到他的背後,調皮地往下摸去,享受妻子特有的權利。
他的手也伸來,在她的粉臀上摸了一把。“我也不知道,女人能這麼柔軟。”
舞衣輕叫一聲,連忙推開他。
“你——你——”她的臉兒燙紅,咬著唇瞪他。
“女人能做,男人也能。公平,記得嗎?這是你的遊戲。”他揚起濃眉,看著她又羞又怒。
可惡!他學得太好,立刻將兵法用上。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她甚至沒辦法罵他。
舞衣嘟著唇,想要下床。但挪不到幾寸,腰間一緊,又讓楚狂拖回懷裡了。
“後悔選了我這個不識字的男人嗎?”他靠在她耳邊,低聲問道。南陵王說對了一些事,跟她的知書達禮相較,他的確像個蠻子。
她緩慢轉過身,筆直地望進那雙黑眸裡。他的眼神裡,有某種慎重,讓她感動得想哭。
他不在意羞辱,卻在意她的回答嗎?原來,他是這麼的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