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室出來,滿曉星舉著包紮好的手,晃悠一臉歉疚之色:你看這事鬧的,跟我們在一起總讓你受傷,我真不落忍。
沒事兒沒事兒,哎,我是不是比上次堅強多了。滿曉星故意輕鬆的說。秦光明笑著點頭:滿曉星同志已經向工人階級靠攏不少了。三個人朝前走去。來到大門口,邊走邊聊的三人同時愣住了,只見滿頭大汗的段玉剛站在衛生院大門口。段玉剛關切地問:怎麼樣?晃悠說:指甲蓋連帶一層皮都掉了。段玉剛充滿歉疚地望著滿曉星。滿曉星看看他說道: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回家。
秦光明和段玉剛都想張口,互相看了一眼,都沒說出來。晃悠說:讓玉剛送送你吧。這又是他惹的事。滿曉星故意氣他:不用,我可不敢讓他送,脾氣一上來,什麼都不顧。再送,還不定出什麼事呢。
段玉剛低頭不說話。
秦光明笑了,藉機說道:那我就代勞了。你今天回家歇著,我去給你開病假條,明天不用去上班了。滿曉星跟著秦光明走了出去。段玉剛有些垂頭喪氣。晃悠過去摟住段玉剛兩人茫然地走著,他們一路無語,不知不覺來到海邊。晃悠和段玉剛憑欄而立,眺望著波濤翻滾的大海。晃悠看了他一眼:今天怎麼話這麼少,被打懵了?
段玉剛不語。
晃悠問:是不是為滿曉星?
段玉剛看著大海的遠處像是在喃喃自語:不知怎麼了,以前跟她開玩笑,咱是帶著目的的,也不覺得什麼。可現在好象不是那麼回事了,越來越彆扭。晃悠擔心地問:你不會是假戲真做了吧?段玉剛遲疑地看晃悠:晃悠,你是快結婚的人了。你說,這心裡老惦記一個人,這是不是……
晃悠:戀愛是吧。
段玉剛不說話了。
晃悠沉吟了半天,覺得段玉剛是他生死的哥們還是要提醒他:哥們,要是你掂記的是別的人,我就不說什麼了。滿曉星這棵樹太大,樹大招風,你明白嗎?段玉剛疑惑地望著他。晃悠道:明擺著啊。秦副對滿曉星的態度,你看到了吧。咱不就是為給他難看去的嗎?你要是真把自個兒擱進去。這關係怎麼處?本來就夠亂的了。
段玉剛默默無語地看著海面。段玉剛和晃悠漫步離開堤岸。段玉剛說: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不能因為是我師兄,我就尿了啊。晃悠笑了,他感覺段玉剛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這事得分開,秦副怎麼回事,咱都知道。對他的態度,你不能帶到滿曉星這事上來。你應該問問自己,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段玉剛站住了,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了,要不我說這個幹嗎?晃悠點點頭:那好,你要跟一個大學生搞物件,你做好準備沒有。萬一人家不喜歡你呢?
段玉剛充滿信心地看著天空:我會讓她喜歡上我的,一年喜歡不上咱就兩年,兩年不成三年,我不信拿不下她!晃悠晃晃腦袋,他真擔心自己的兄弟受傷害:你說拿下這個詞就不成,滿曉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蠻橫硬來不行。你得多看點兒書,跟人家能搭上話,別人家說ABC,你光知道JQK。
段玉剛思索著晃悠的話。
晃悠看段玉剛聽進去了,接著說道:就象你自己說的,滿曉星跟咱們就不是一路人。現在能在一起,還不是因為半年見習期嗎?半年以後,人家就走了。你想跟人搞物件,到時候上哪找去?
段玉剛倔勁兒又上來了:我不管,這事,我磕定了。
晃悠搖頭嘆氣:牛脾氣又上來了。這事戀愛,不是生產。他知道四車間將更有熱鬧了。
秦光明騎車馱著滿曉星,拐進一條幽靜的馬路,滿曉星跳下車和秦光明說:就到這兒吧,謝謝你,秦主任。秦光明看看四周精巧的老式別墅:你家住這兒?滿曉星點點頭客氣地:我們家就在那個大院裡,改天我請你做客,再見!
秦光明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曉星……
滿曉星迴轉過身,奇怪地看他。秦光明想了想說:這兩天你好好休息,養好傷再去上班,彆著急。滿曉星點頭。
秦光明虛心假意地說道:段玉剛這人就是這樣,做什麼事都不動腦子。你別怪他。滿曉星笑笑:其實,也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太不會幹活了。我就是想氣氣他,他那個臭脾氣,發起火來,不管不顧的。秦光明有些沉默:你們之間……
滿曉星趕緊解釋:沒什麼,秦主任,你別誤會,我們就是好朋友的關係。秦光明點點頭:曉星,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去晃悠家嗎?滿曉星看著他。
對,去把上次的事說開,幫晃悠點忙。但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