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很有喜感。
如今他這一笑,更如同小丑表演似得。
可是在他銳利目光注視下,金允浩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雖然樸國權長相平庸身材矮小,但渾身透著上位者的威嚴,令人望而生畏。
尤其是真正瞭解樸國權的實力和權勢後,金允浩更感覺壓力巨大。
可沒法辦,他必須跟樸國權攤牌,保持自己的發展獨立性。
樸國權開口了,言語間充滿冷漠以及高高在上的味道:“你確定?!”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破釜沉舟的走下去。
金允浩迎著樸國權刺眼的目光,點頭肯定道:“我確定。”
樸國權又露出小丑般的喜感笑容。
金允浩也跟著笑了,他嘴角微牽,露出淡淡的、如釋重負的笑容。
一問一答後,兩人都明白,他們決裂了。
以前的從屬關係在此刻走到了盡頭。
樸國權料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卻沒想到這一天居然這麼快到來。
“我還是小看了你的野心啊……”
金允浩沒回答,因為他對樸國權這句話並不認同。
不是野心太大,而是執念太強烈。
18年前,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為了丈夫和父親向法律討要公道。卻沒人理會。那些人不聽、不聞、不問。而罪犯卻逍遙法外。過著優越的生活。
那時金允浩就下定決心,他要討回這個公道。
他要竊據高位,用手中的權利,在所有民眾的見證下,當面質問那些罪犯是如何泯滅良心欺負他們孤兒寡母的,他要質問那些本應該伸張正義的司法工作者又是如何收受賄賂袒護罪犯的。
這不是野心,而是執念。
這是金允浩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和目標。
他沒有兼濟天下那種偉大的理想。
他只是普通人,只想為自己和家人出出悶在心中18年的那口惡氣。
他對這世的父母有愧。他只想用這種辦法讓自己心安一點。
而在他努力達到目的的途中,任何人都不能阻擋他的腳步。
將他擋在司法體系外的司法考試不行;阻礙他快速升遷的敵人不行;影響他升遷的犯人不行;打算一直利用他當棋子的樸國權…。也不行。
既然有了猜忌,那乾脆就決裂好了。
金允浩選擇迴歸檢察系統,就意味他在違抗樸國權的意願。
這種決裂的訊號是如此明顯,樸國權當然看得出。
樸國權有那麼一瞬間的後悔,覺得不應該逼迫金允浩那麼狠。
可這種後悔的想法也僅僅是一瞬而已。
在他眼中金允浩是員猛將,可也僅僅是猛將而已。
這種屬下,他多得是。
近在眼前,門外候著的羅文山也是猛將。
年輕時羅文山的兇名可一點都不遜色與金允浩。
只不過在他的調教下,壓下了羅文山那種鋒芒畢露。
現如今。既然金允浩選擇決裂,那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樸國權漸漸收斂笑容。緩緩的抬起手,準備送客。
可金允浩卻提前開口了:“樸檢察長,我想跟您談談合作。”
樸國權放下抬起的手,威嚴且冷漠道:“說。”
金允浩抓住關鍵機會,說道:“我想用監視科跟你交換一些東西。”
樸國權身體坐直,審視金允浩:“它本來就是我的。”
金允浩不再低調,針鋒相對道:“錯了,它現在是我的。”
樸國權:“你迴歸檢查系統後,我會再安排人接收它,以後它不是你的。”
金允浩搖頭:“您又錯了,不論現在還是以後,它都是我的。”
樸國權:“這麼有自信?”
金允浩:“當然!我可以保證您因此付出的相關努力都會白費。”
樸國權皺眉道:“說說看你哪來的這麼大自信,能確定你走後它還屬於你。
要知道,你迴歸檢查系統,你的下屬調查官、書記官和秘書都要跟著回來。你哪來的人手繼續掌控監視科?”
金允浩沒有繼續撩撥樸國權,適當表現強硬態度可以,但過分就不好了。
他亮出了自己的底牌道:“很早之前我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因此我佈置了其他人手,包括後調進來的樸志天和跟蹤組的人。
樸志天是老刑警,素質過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