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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根本一文不值,像垃圾一樣。

不知不覺,她的眼眶熱了、紅了。

“我不管你有多少苦衷,總之在這裡,你不可以那麼做。”看見她眼眶泛紅,他心裡其實有點震驚和動搖。

面對他的指控及懷疑,愛斯梅達不想再多做解釋。

“好啊,你報警。”她冷冷地看著他。

“你!”要是他想報警,還需要把她拉到樹後頭盤問嗎?

“交出來,我會處理一切,然後讓你平平安安的離開。”

“不必。”她倔強地咬著唇,“報警搜我。”

“你以為我不敢?”她居然對他挑釁?難道她是吃定了他不可能將她移送法辦?

愛斯梅達不再回應他,她只是靜靜地直視著他。

雷米懊惱地瞪視著她,不知該說什麼。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處置她的時候,遠遠地傳來一陣騷動——

“找到了嗎?”有人問著。

“是啊,”另一人笑著回答,“看她多粗心,居然在抱小寶寶時,掉進了搖籃裡面不自知。”

“是嗎?”

“真是虛驚一場……”

這些話傳進雷米耳中,他只有一種感覺,就是懊悔,深深的懊悔。

她並沒有說謊,她真的沒有偷走瑪莉母親的祖母綠項鍊,也就是說……他冤枉了她。

老天!他居然那麼武斷地認定她就是罪犯!?

將視線移回愛斯梅達那張美麗、受傷而惱恨的臉上,他露出了懊惱、歉疚、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知道項鍊已經被找到,愛斯梅達反而平靜了。她不想責怪他、怒罵他,她要他覺得心虛,覺得愧疚。

“可以放我走了吧?”她冷冷地睇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雷米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我……非常抱歉。”

真是該死,總是理智又是非分明的他,居然犯下這麼大的錯誤。

“我擔當不起。”她語意酸酸地回道。

“請讓我向你致歉,我……”

“免了。”她打斷了他,“你已經嚴重傷了我的自尊,而尊嚴這種東西是無價的。”

“我以為……”

“我不會在做正當工作的時候幹那件事。”她說,“那就是我的原則。”

語罷,她決絕地甩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雷米濃眉糾結,無限懊悔。“可惡!”他狠狠地捶向樹幹。

三天了!他一直無法忘記她那張憤怒受傷的美麗臉龐。

他真的是太傷人了,就算得不到她的諒解,也是他活該如此。

但話說回來,他那天為何那麼的武斷呢?這並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啊。

在處理幫派中大小事情時,除非人證、物證都百分之百的足夠,否則他是不會輕易定人家罪的。

為什麼面對她時,他失去了理性的判斷?

是因為他在乎嗎?那個女子何時在他心底佔了那麼大的位置啊?

還是他只是生氣,氣她當扒手、氣她總是挑釁他、氣她……氣她已經有夫有子,氣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接近她。

“雷米啊雷米,這個女人是你要不到的……”他喃喃念著。

如果她只是有“男人”,他會不惜一切將她搶到手。但她不只是別人的女人,她……她還有孩子了。

她是他無法觸及的女人,而她也不可能對他有任何的好感。甚至他可以確定,她根本不會想再看見他。

就因為這樣,他沒有辦法接近她,對她賠償什麼或懇求她的原諒。但明知如此,他的心還是浮動著。

想起她幽怨而憤怒的眼睛,想起她眼角泛著的淚光,他壓根兒無法將她的身影及聲音自腦海中除掉。

只要思及她對他的不諒解及憤怒,他就仿如芒刺在背,坐立難安。

將抽了沒三口的香菸按熄,他拿起了電話。

他需要再向她致歉,否則他良心不安。雖然知道她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但他還是得硬著頭皮去做。

“法蘭奇嗎?”他微頓,像是下定了決心。“把外燴公司的電話給我……”

“愛斯梅達,”廚子將一盤海鮮燒烤通心麵放在出菜臺上,“十一桌的客人點的。”

“喔。”她將盤子端出,走向了十一桌。

送完了餐點,老闆娘叫喚她。

“愛斯梅達。”

“是。”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