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一文不值,像垃圾一樣。
不知不覺,她的眼眶熱了、紅了。
“我不管你有多少苦衷,總之在這裡,你不可以那麼做。”看見她眼眶泛紅,他心裡其實有點震驚和動搖。
面對他的指控及懷疑,愛斯梅達不想再多做解釋。
“好啊,你報警。”她冷冷地看著他。
“你!”要是他想報警,還需要把她拉到樹後頭盤問嗎?
“交出來,我會處理一切,然後讓你平平安安的離開。”
“不必。”她倔強地咬著唇,“報警搜我。”
“你以為我不敢?”她居然對他挑釁?難道她是吃定了他不可能將她移送法辦?
愛斯梅達不再回應他,她只是靜靜地直視著他。
雷米懊惱地瞪視著她,不知該說什麼。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處置她的時候,遠遠地傳來一陣騷動——
“找到了嗎?”有人問著。
“是啊,”另一人笑著回答,“看她多粗心,居然在抱小寶寶時,掉進了搖籃裡面不自知。”
“是嗎?”
“真是虛驚一場……”
這些話傳進雷米耳中,他只有一種感覺,就是懊悔,深深的懊悔。
她並沒有說謊,她真的沒有偷走瑪莉母親的祖母綠項鍊,也就是說……他冤枉了她。
老天!他居然那麼武斷地認定她就是罪犯!?
將視線移回愛斯梅達那張美麗、受傷而惱恨的臉上,他露出了懊惱、歉疚、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知道項鍊已經被找到,愛斯梅達反而平靜了。她不想責怪他、怒罵他,她要他覺得心虛,覺得愧疚。
“可以放我走了吧?”她冷冷地睇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雷米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我……非常抱歉。”
真是該死,總是理智又是非分明的他,居然犯下這麼大的錯誤。
“我擔當不起。”她語意酸酸地回道。
“請讓我向你致歉,我……”
“免了。”她打斷了他,“你已經嚴重傷了我的自尊,而尊嚴這種東西是無價的。”
“我以為……”
“我不會在做正當工作的時候幹那件事。”她說,“那就是我的原則。”
語罷,她決絕地甩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雷米濃眉糾結,無限懊悔。“可惡!”他狠狠地捶向樹幹。
三天了!他一直無法忘記她那張憤怒受傷的美麗臉龐。
他真的是太傷人了,就算得不到她的諒解,也是他活該如此。
但話說回來,他那天為何那麼的武斷呢?這並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啊。
在處理幫派中大小事情時,除非人證、物證都百分之百的足夠,否則他是不會輕易定人家罪的。
為什麼面對她時,他失去了理性的判斷?
是因為他在乎嗎?那個女子何時在他心底佔了那麼大的位置啊?
還是他只是生氣,氣她當扒手、氣她總是挑釁他、氣她……氣她已經有夫有子,氣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接近她。
“雷米啊雷米,這個女人是你要不到的……”他喃喃念著。
如果她只是有“男人”,他會不惜一切將她搶到手。但她不只是別人的女人,她……她還有孩子了。
她是他無法觸及的女人,而她也不可能對他有任何的好感。甚至他可以確定,她根本不會想再看見他。
就因為這樣,他沒有辦法接近她,對她賠償什麼或懇求她的原諒。但明知如此,他的心還是浮動著。
想起她幽怨而憤怒的眼睛,想起她眼角泛著的淚光,他壓根兒無法將她的身影及聲音自腦海中除掉。
只要思及她對他的不諒解及憤怒,他就仿如芒刺在背,坐立難安。
將抽了沒三口的香菸按熄,他拿起了電話。
他需要再向她致歉,否則他良心不安。雖然知道她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但他還是得硬著頭皮去做。
“法蘭奇嗎?”他微頓,像是下定了決心。“把外燴公司的電話給我……”
“愛斯梅達,”廚子將一盤海鮮燒烤通心麵放在出菜臺上,“十一桌的客人點的。”
“喔。”她將盤子端出,走向了十一桌。
送完了餐點,老闆娘叫喚她。
“愛斯梅達。”
“是。”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