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在現實和夢幻間取得平衡。
而歐陽是個樸實無華又極心細的男人,在她面前,他展露出的永遠是最真誠的一面,他給她的是實質的關懷,不會說一些無用的花言巧語,雖然呵,她偶爾也渴望聽聽情人間甜膩的情話,但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下是嗎?
更何況,她好喜歡他的笑、他的吻、他的氣息,也好喜歡他的懷抱、他的愛撫,她的心已被佔領、已被感動、已被充實。
對她而言,這樣的男人已經夠好了。
“喬依絲姐呢?你老公不是也對你很好?還有你家的寶貝綿綿,她好可愛、好懂事喔,你和你老公把她教得真好。”她俏皮地皺著鼻子。
林明暖一聽,忍不住哼了聲。“千萬別指望我家那個男人教孩子,他自己根本就還是個小孩,‘番’起來又任性又野蠻,一點也不講道理。”
“唔……喬依絲姐,我之前讀過一本書,書名……忘記啦。”沒辦法,她記性向來不佳。“總之,書裡的內容說,男人基本上都是個小孩,不管他們長到幾歲,不管他們外表有多成熟、說話多穩重,其實內心深處都還是個孩子。”
“那你家歐陽會這樣嗎?”
“他唔……”江心雅怔了怔,印象中,她見過他要無賴、任性得像個孩子的模樣,就是他把她惹哭,後來又在巷子裡抱住她狂吻的那一次。可他的孩子氣引發了她的母性,面對那樣的他,她根本發不了脾氣。
“恭喜你,看來你家歐陽是個人格完全成熟的男人。”林明暖半開玩笑地說,啜著咖啡,隨口又問:“他現在跑到第幾壘了?”
江心雅一開始還反應不過來,愣了五秒,終於弄懂她的意思。
“喬依絲姐?!”臉蛋瞬間紅透,像富士大蘋果。
“呵呵,瞧你反應那麼大,八成已經被奔回本壘得點了。”林明暖其實不是個愛八卦、愛探人隱私的人,之所以會如此探問,一是跟江心雅已十分熟稔,像親姐妹一樣;二是歐陽德剛是由她介紹的,是成是敗,多少要擔些責任。
“才沒有啦!”她急急否認,想笑,又拚命忍住,憋得一臉怪相。“我們交往才三個多月,還很短耶,至少也要半年以上。”
對於這樣純情的論點,林明暖挑起一邊細緻的眉,有些下敢苟同。“親愛的吉兒美眉,你等得了半年,歐陽等得了嗎?男人都是感官動物,雖然不能一竿子打翻整艘船,但你確定歐陽0K?不會對著你暗流口水?”
江心雅被問得面紅耳赤。
事實上,在飛這趟歐洲班之前,他曾約了她一起曉餐,兩人手牽著手,在淡水暮色中沿著河堤散步,觀音山似遠又近,風溫柔地吹動,在那樣醉人的氛圍裡,很難去拒絕什麼。
因此,當他俯身在她耳邊,半是請求、半是命令,低啞溫熱地喃著“今晚跟我回家”的時候,她根本不能思考太多。
那一晚,歐陽春不在,下高雄去參加一位老朋友的七十五歲壽辰,好個天時、地利、人和。
她迷迷糊糊的:心跳得好急,讓她有些缺氧,渾身都泛著淡淡玫瑰色,等到終於抓回神志時,已全身赤裸地躺在他身下,而他的唇正沿著鎖骨往下滑栘,持續折磨著她、燃燒著她。
“歐陽……我、我會怕……”這不能怪她吧?
“我保證,我一定會很溫柔、很溫柔。”他聲音壓得極低,似乎一字字都從胸腔硬擠出來。
她相信他會很溫柔,可是——
“嗚,我還是會怕啦,人家還沒作好心理準備……我、我還是……”下面的話突然全糊掉了。
“你說什麼?”他大口、大口地喘氣,兩手禁錮著她,而男性象徵正堅挺地抵在她女性最最柔軟的入口。
“人家還是處女啦!嗚……”她突然大聲嚷出,兩手搗住臉蛋,不敢看他。
跟著,一場激情——
到、此、為、止。
她的臨陣退縮,把他給害慘了。
對他,江心雅真的很過意不去。當時,他臉色好差,一陣青、一陣白的,額上還不停地冒出冶汗,像是隨時會暈倒。
她忘了自己有沒有哭,只因太在意他的反應。看他那麼痛苦,唇都要咬出血來,她忍不住想對他妥協,可是他反倒不要了。
幽幽嘆了口氣,江心雅拉回飄遠的思緒——
“歐陽他很尊重我,我說不要,他、他就不會再亂來的……”那一晚,她的心再次被他徹底攻陷。他是真正在乎她的感受,顧及她的感覺,教她如何不對他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