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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死得不能再死,自然不能給易水解惑。可看著黑色生物,易水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想了想,易水才恍然。她眼前的小屍體已經縮水成乾屍了,一點都不像才掛了一晚上的樣子。

所以說,她其實昏迷了很久了吧。

餓得咕咕亂叫,甚至都有些疼痛的肚子證明了易水的猜測,只是如果現在回去,易水又覺得十分尷尬。她現在已經明白過來,符八成並不明白自己的動作反應是何等的猥瑣,是她反應過激了。

易水無語的遙望遠方,突然被閃了一下眼睛,似乎太陽昇起的方向有什麼在反光,再仔細看看,有一小片銀色,大概是一個湖泊,只是感覺離這裡太遠。

他們佔據的山洞所在是遠處群山延伸出來的幾個小山頭上,位置並不隱藏,易水不希望好不容易找到的容身之處因為主人不在被人搶走。易水期望能在附近找到山泉潭水之類,在不能存水的現在更加方便。

“水水,你怎麼了,我現在好了,只是你踢得很痛,以後不要再踢那裡了。”符出現在易水面前,他有點惱怒的瞪著易水,手還揉著自己的痛處。

易水立刻換了笑臉,一臉誠懇的點頭。符雖然一般會聽從易水,其實也是個脾氣不大好的,易水可不想真的惹他生氣。

忽的,有風從臉上撫過,慢慢的草葉開始搖動,“沙沙”聲越來越大,天也開始陰沉,地底似乎升起了寒氣,讓易水打了個寒戰。易水伸出手,有細小的雨點落在了手心,看了眼烏雲黑沉沉的天空,她趕緊拉著符回了山洞。

這洪荒的天氣真是變幻無常,明明剛才還是豔陽高照,這會又給人初冬將至的錯覺。

洞中並不比外面暖和多少,易水已經忍不住開始揉搓身體,她趕緊跑到放有火種的坑邊,那裡只有一片灰白的木灰,沒有一點熱量傳出來。好在一邊堆得滿滿的枯木野草平熄了易水的鬱悶,再看看另一個角落的果子和動物屍體,符在她昏睡時重複了第一天的動作,只是滿地的皮毛碎骨還有血液表明符只記住了對他有利的事情。

易水揉了揉額頭,讓符弄出了火,堆了一個火堆,山洞中頓時暖和了不少。符似乎並不怎麼喜歡火焰,他臉上也有愉悅的表情,卻離火堆有些遠。

短短的一點時間,外面已經是狂風大作,可以看見折斷的樹枝和小塊的石頭從洞口飛過,好在因為風向的原因,山洞裡還是很平靜。易水託著下巴,憂慮地想,如果不給山洞加上道門,下一次風向變了可怎麼辦。

嘩嘩的風聲中傳來雨聲,雨水在洞口形成了水簾,根本無法透過它看清什麼。山洞中瀰漫看水氣,感覺更加陰冷,易水也顧不得那些毛皮上的巨大異味,敢緊給自己裹上一張柔軟的。符也自己披了毛皮,向火堆靠近了些,易水聽著外面鬼哭似的聲音,不自覺的向符挪了過去,最後兩人挨在了一起。

“符,你是不是記得前世的事?”

溫色的火光隔開了外面的風雨,讓洞內顯得格外的寂靜,易水看著火堆沉默著,突然輕輕地問道。話一出口,易水就僵硬了身體,等著符的答案,她也鬧不清自己想要符回答是還是不是。

易水屏住了呼吸,卻聽見輕輕的呼嚕聲在耳邊越來越響,她氣結的發現,符這傢伙根本就不知在什麼時候又睡著了。易水只覺一口氣不上不下的,恨不得把符掐醒,最後還是放棄了這種無聊事。

外面的雨下得就像是天被捅破了,易水向火堆加了好些柴火也沒有小一些的跡象,她以前所見的那些特大暴雨與此真是小巫見了大巫。肩上一沉,在他旁邊坐著睡著的符倒在了她的身上,雙手還抱住了易水的上身。易水一個不穩,砰的倒在了石地上,後腦著地發出一聲脆響。易水咧著牙,死勁地推了推身上的符,可惜這人睡得死沉,一點反應都沒有。

易水微微有些喘不過氣來,好在身上裹著光滑的毛皮,她可以自己挪出來,可符像有所察覺一樣,雙手抱得緊緊的,又讓易水動彈不得。易水無奈的不再做無用功,盯了一會洞頂,她又開始觀察起胸口擱著的腦袋。

其實易水一直都沒有好好打量過符,那一天的忙東忙西說是為生存所迫,其實更多的是一種本能在運作,直到今日她都有一種恍惚感,覺得她再張開眼睛時,就會看到賓館漂亮的吊燈,這裡的一切只是一個夢。

她明白自己的心態很危險,可一時半會真的很難徹底清醒,還好還有符,還好!

易水閉了閉眼睛,輕輕地出了口氣,再睜開時,她認真的打量著符。

符是她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