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可扶著房門,腦袋裡像走馬燈一樣一個又一個念頭不停的閃動。
“噔,噔,”“呼哧,呼哧”從下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人喘粗氣的聲音。
胡曉可扭頭看向樓梯,半天,一個花白頭髮的老太太拎著個菜藍子一步一喘的扶著欄杆慢慢走了上來。樓道里有點暗,老太太低著頭,胡曉可也看不清是誰,問了聲:“誰?”
老太太往後退了一步抬頭看上來:“媽呀,嚇我一跳,誰呀?黑麼咕咚的站那幹什麼玩藝兒呢嚇人巴啦的。”
胡曉可問:“是黃嬸不?我小可,胡曉可。”
老太太愣了半天,忽然激動的往上走,幾步就走了上來,湊近了仔細打量胡曉可:“曉可?媽呀,真是小可呀,你出來啦?你這個挨千刀的呀,你都不知道你媽哭了多少場,你爸頭髮都白了,怎麼好模樣的就進去了呢?
你作是作,以前也沒犯過什麼大事啊,這怎麼一下子進去了呢?你在這站著幹啥?不敢進屋?你,你不是越獄了吧?逃跑出來的?走走,去嬸家,嬸給你拿點錢,趕緊走,走遠遠的。”
胡曉哥哭笑不得,心裡還有點感動,說:“嬸兒,我好好的越什麼獄啊,我是上班去了,這才放幾天假回來,俺家人呢?我敲了半天了家裡沒人。”
黃嬸兒抬手抹了一把額頭,說:“你就糊粥吧,上什麼班不聲不想的好幾年不回家也沒個信兒?嬸從小看著你長起來的,有什麼不能和嬸說的,這孩子。走,先去嬸家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