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身後跟著那個朱繼東,打量著張興明和李淳問:“佩玲這誰呀?”
朱秀英說:“不知道,進來連個話都沒有就挑鼻子挑眼的,佩玲這是你家親戚哪?”
張興明說:“我剛到,才下的飛機。你這哭什麼呢?”走到臥室門口往裡面看了一眼,又到另一間臥室開啟燈看了看,裡面床上也有行李,有人住的樣子,問二姐:“這屋誰住?”
二姐搓了搓臉說:“有時候小紅來住兩天。”她指了指沙發上那女孩:“姐家的孩子。”
張興明指了指茶几上的鞋和泥水說:“就這樣的就來住啊?老朱家都是這種?”
朱秀英尖聲說:“你說什麼話呢,老朱家怎麼了?”
朱繼東又問了二姐一遍:“佩玲這誰呀?”
二姐瞅了一眼小紅蹬在茶几上的腳皺了下眉頭說:“我弟弟。”
張興明問:“二姐你哭什麼?”
二姐說:“沒哭。”張興明就這麼站在那皺著眉頭盯著二姐,朱繼東笑著說:“沒事。剛才在說搬家的事,你是小力呀?你二姐不想搬,我姐性子急,就吵吵了兩句。”
張興明問二姐:“你說你圖個啥?”
朱秀英說:“你是佩玲弟弟,你說說吧,這嫁了俺家繼東了,是不是就是俺們老朱家人了?這都懷了俺們老朱家孩子三四個月了,哪有這麼分著住的?繼東得上班養家不?曉娟一天也沒個人管,我爸歲數也大了不得有個人伺候啊?這叫什麼事?說幾句就哭,還不愛聽。”
張興明皺著眉頭說:“搬哪?重工啊?你家有多大房子?讓我二姐挺個肚子跑這麼遠上班唄?朱繼東怎麼不搬過來住呢?”
朱秀英說:“俺家繼東在單位是副科長,又不是養不起家,懷孕了還上什麼班?俺家也不用佩玲上班,你二姐就在家伺候伺候老人孩子多好,有福不會享。”
朱繼東說:“倒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現在你二姐這馬上顯懷身子重了,我就想讓她班先不上了搬那頭去,我也好得勁照顧一下。想上班等孩子大點再上唄,我幫她找個工作還是容易。”
二姐張嘴要說話,張興明說:“你別插話。朱繼東,你家重工房子多大?怎麼住?”
朱繼東說:“能住下,原來俺們一家人還不是住下了。”
張興明問:“我沒弄明白,這頭住著不舒服唄?非得到那頭去擠?這頭閒著?”
朱繼東說:“這頭我上班有點遠了,我必竟是個領導,遲到了不好看。這頭到時候讓我姐和小紅來給照看著點就行了,實在不行,把這邊賣了再從那頭買個大點的房子也行,這不正和你二姐商量呢。”
張興明說:“我二姐性格軟,你也知道。要不然這事就不是現在這個樣了。但是再軟也有個限度吧?你朱繼東口口聲聲是領導,是爺們,就這麼辦事啊?我二姐一個姑娘嫁你這麼個二婚,你彩禮給了多少?婚禮在哪辦的?你見過我二姐父母嗎?結果現在連個房子還得打我二姐的主意。你是領導你能掙錢能養起家怎麼連套大點的房子都買不起嗎?”
朱秀英在邊上說:“這說的叫什麼話呢,從頭到尾你家人頭影也沒露,俺們還沒挑理呢。俺家繼東大小也是個領導,配不上你姐呀?”
張興明瞅了朱秀英一眼說:“配不上。差的遠了。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我二姐是圖個啥。”
沙發上的小紅晃著腳說:“圖啥,圖我二舅是幹部唄。”
張興明對李淳說:“把劉麗她們都叫過來。”
二姐說:“二明。”
張興明衝李淳擺擺手,對二姐說:“你還想怎麼的?你要不是我姐我今天就扇你兩巴掌。”
李淳開門出去敲了敲對面的門,劉麗開門,李淳說:“二明叫你們全過來。”
劉麗愣了一下往這邊看了一眼,扭頭進去叫人。
小紅坐在沙發上喊:“還能不能行啊?當這是自己家啊,關門,冷。”
劉麗她們三個安保員加上二姐的兩個助理走進來,張興明對朱繼東說:“現在人齊了,搬不搬?要搬現在馬上就可以搬,她們五個是必須和二姐住在一起的。”
朱繼東看了看劉麗她們說:“憑啥呀?她們不就是佩玲現在同事嗎?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張興明對劉麗說:“告訴他你們是誰,是幹什麼的。”
劉麗打了個立正說:“是。我是銀盾安保公司高管安保部第七戰鬥小組劉麗,負責保護孫經理的日常安全。”
邊上的另兩個安保員也立正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