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嬸也在一邊跟著樂,眼睛不停的看著拿在四叔手裡的五百塊錢。
老爸這輩子估計還是第一次沒透過老媽直接做主一件事,還是件大事,說完以後有點心虛,瞄了老媽一眼,不過這件事老媽怎麼也不會反對,又不是沒這個能力,親弟弟,怎麼都行,再說了,四叔小時候燒壞了腦子,不照顧一下,肯定是這麼苦一輩子,怎麼可能就這麼眼看著。
老爸說:“那行了,你們這陣子就準備吧,把房子和地的事說好,該賣錢的就賣錢,別讓人唬了,記著沒?開春暖和了我來車接你們,彆著急。”
四叔點頭答應了一聲。
老爸說:“那我就走啦,去二哥那看看,完了還得去老五那,就不回來了,你就準備好在家等著吧。”
四叔又答應一聲,一家人出了屋,上車往堡裡走。
從四叔家出來繼續順著河邊前行,過了那棵記憶裡的大柳樹拐個小彎,就到了小隊的打穀場石橋這裡,不過石橋已經不在了,被山洪沖毀了,現在沒有橋,冬天有冰,夏天就是踩著石頭趟水,反正水也不深。
張興明指揮著三臺車直接開進打穀場,冬天,整個場院都是空的。
大夥下了車,三個司機守在車上,大家又走過冰面,順著車道上坡往老院走。
冰面上全是玩鬧的孩子,穿著補了又補的舊棉襖,小臉都凍的通紅,冒著鼻涕泡,手裡拿著小棍子或者什麼東西,站在那好奇的看著一行人,幾條狗混在孩子們中間,也往這邊看著。
農村的孩子真沒有什麼能玩的,有個尜都是不得了的東西了,家裡條件稍好點的,給孩子釘個爬犁,那就是寶貝,平時別人碰都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