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下車,張興明看著那邊街角的雕塑問:“那個什麼時候立的?我怎麼不知道。”
李淳扭了扭肩膀說:“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問我?”
張興明轉頭瞅著李淳說:“哎呀,今天這小脾氣可以啊,信不信我削你?”
張立國在邊上嘿嘿樂。
昨天晚上,張興明平生第一次的靠自己把李淳放倒了,還是在大夥面前。
大門裡安保員走了出來,看到是張興明,笑著走過來,給張興明敬了個禮說:“二明,啥時候回來的?有兩年多都沒見著你了,俺們都以為你就在京城不回來了。”
張興明捶了捶安保員的肩膀說:“這是我家,我瘋了不回來了,你們就胡說八道吧一天,現在這邊兄弟都咋樣?”這安保員就是當初陪張興明去丫蛋家的李保柱,這會兒看著白淨了不少。
李保柱說:“有一部分去京城了,又來了一些新人,反正還那樣吧,能咋樣,俺結婚了,媳婦兒是俺老家的,現在俺家搬過來了,就是咱商場上面那幾棟電梯樓,總共不是四棟嘛,有棟樓現在劃給安保了,只要結婚或者父母過來就能分到房。”
張興明說:“行啊,孩子有了沒?報歉了啊,結婚我沒能參加,哪天把禮給你補上,有小孩了一定得通知我,我在哪你們找不著?”
李保柱有點不好意思,說:“沒,現在挺好的,我媳婦在商場上班,剛懷上,生還早著呢。”
張興明問:“這兩武警是咋回事?”
李保柱扭頭看了一眼兩個莊嚴肅立的武警戰士說:“去年軍區給設的崗,說是啥禮儀崗,平時他們也不管事,進出人啥的還是俺們在管著,只有我們呼叫了他們才會動,不過也挺好,以前那會兒總有逛街的往院裡進,從有了這崗,你看,馬路這邊沒有人走了,清淨。”
張興明扭頭看了看,還真是,馬路對面就是人擠人人堆人的,沒一個人跑這邊來,都是好奇的看著或者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看來這是毛叔怕人多了亂出啥事,和政府商量著給設的崗,因為武警要設崗,必須得市委批准才行,市高官都是當地武警的第一政委。
張興明說:“他們多少時間換班?這麼站著時間長了鐵人也受不了啊。”
李保柱說:“二個小時一崗,俺們當兵那會兒也是,沒事兒。”
張興明問:“他們吃飯在哪吃?”
李保柱說:“回去吃啊,他們中隊有食堂。”
張興明說:“跟他們領導說,以後一小時一崗,由我們這邊提供飲料水果,每天值勤人員就在咱們這候崗休息,中午跟你們一起吃。候崗的就到你們屋裡休息,這會兒還好說,冬天能行嗎?真是的。”
李保柱撇了撇嘴說:“夠嗆,我說過,他們領導不同意。”
張興明說:“不同意就把崗撤了換人,讓軍區那邊出人過來,就說我說的。”
李保柱點頭說:“行吧,我再說說,真換哪?”
張興明往院裡走,說:“真換,你們也都當過兵,看人遭罪心裡舒服啊?別的地方咱管不著,就在咱眼巴前不能看著呀。”
院子也不像以前一大門敞開了,而是關上大門,人進出走大門上面的小門。
一進院子,就看見二條大狗威風凜凜的站在假山邊上看著門口,然後那狗偏了一下頭,忽然激動的叫了一聲,衝張興明撲了過來,張興明“我靠”一聲,剛想扎個馬步,兩條狗就撲到了身上,把張興明硬生生撲倒了,臉上馬上被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然後,從院子裡又衝出三條。
張興明用雙臂護住臉說:“把我拉起來啊,我靠你們還看熱鬧。”
李淳和張立國唐心笑著過來伸手把張興明拉了起來,五條狗激動的圍著張興明打著轉,一會兒直立起來趴著他的肩膀仔細的看著他的臉,一會兒靠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嘴裡嗚嗚的叫著。沒幾下張興明身上從肩到腿就全是狗爪子印了,這會兒可不是冬天,地上有泥的。
張興明一隻一隻摸過去,抱一抱,扭頭問李保柱:“這誰是誰啊?怎麼長的和小時候不一樣了啊,我就能看出小黑。”小黑是純黑狗,身上沒有雜毛,小蛟它們四個全是黑白花。
李保柱說:“把你撲倒那兩個是小蛟和小小,現在你摸著這個是小胖,那個是小花,小花右耳朵是白的,還有小花是公的,小胖是母的,這名起的。”
張興明說:“時間太長了,真記不住了,我進院前連防備都沒有,要不也不能讓它們給撲倒。家裡都誰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