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娜紅著臉拿眼睛瞄大勝哥,大勝哥伸手接過紙袋說:“看我嘎哈呀,開啟看看唄。”
蘭姐也開紙袋,說:“嬸給買的啥呀這是?”
紙袋開啟,裡面是幾個塑膠袋,裡面裝的是黃金首飾,兩個戒指,一副手鐲,一條項鍊,一副腳鏈。不要懷疑,就是腳鏈,這玩藝老早就有,我姥年輕前就戴過了,而且這玩藝是一副兩個的。
袋子裡還有一些空的包裝盒,裝首飾用的,包著紅色絨布。這個年代買黃金不帶盒,盒得另外買。
蘭姐和大勝哥把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理好擺在茶几上,兩份一模一樣的,不偏不倚。
老媽說:“樣行不?要是不稀罕就自己拿著發票去換,我和那店長說好了,隨時都行。”
這年頭能一下子買這麼多黃金首飾的人家可沒有多少,可以想像那店長的樣子,別說換啊,重加工一下估計都行。
蘭姐必竟和老媽熟悉,也沒客氣,拿起來一樣一樣的試,還問大李好看不,大李就一勁的誇。
周麗娜這邊就羞澀多了,還是大勝哥拿起來硬給她戴上,才挨樣試了試。
這個年代,黃金的戒指都是活環,可以調大小,不存在能不能戴的問題。
這個年代的黃金首飾樣式也沒有後世那麼多,什麼雕花鏤刻的都沒有,其實也沒多大挑頭。
鑽石鉑金之類的首飾要90年代才流行起來,85年東北這邊還沒有呢。
試首飾的工夫,張興明跑上樓,到自己的房間翻了翻,拿了兩塊表下來。
蘭姐和大勝哥都有,不用再給了。
把表遞給蘭姐和大勝哥,張興明說:“啥都有了,我當弟弟的,就送這個吧,別嫌啊。”
蘭姐接過去看了看,說:“這是啥牌的啊?和大勝你們戴的不一樣呢。”一邊問一邊把表遞給李春波,大李有點不好意思,說:“我有呢,不用了吧?”
大勝哥可沒那麼扭捏,接過來就拿過周麗娜的手,幫她戴著了,還舉著她的手腕左右看看,點點頭,說:“我媳婦戴這個就是好看,配。”讓周麗娜狠剜了一眼。
蘭姐說:“你這人吧,真是太默及了,好好的人和事都讓你弄生份了,你戴不?”
李春波就萎了,摘下手腕上的上海,把新表戴上。
雖然時間才到85年,但上海機械錶已經有點落伍了,雖然它仍然不便宜。這時候時興的是各種電子錶,年輕人已經看不上老式的上海了。
給大李這塊是江詩丹頓,真皮錶帶,18K真金錶殼,鑽石鑲嵌的錶盤,純金錶針。
當時大勝哥挑表前看到過這塊表,所以知道個大概,對蘭姐和李春波說:“這是瑞士的江詩丹頓,是名牌表,這殼子和指標都是黃金的,錶盤上那發亮的是鑽石,這表防水,洗澡洗手不用摘,也不用上弦,別弄丟了。”
大李就來回翻著手腕看著手錶,有點小激動。
蘭姐說:“那這錶帶是皮的吧?那泡水不得爛哪?”
張興明說:“那是鱷魚皮,不怕水。”
大勝哥又對新大嫂說:“你這塊是女式的勞力士,和我這個正好是一對,也是防水不用上弦的,平時都不用摘,特別是在外邊,千萬別摘,記住沒?你這一塊表差不點三萬塊錢呢。”
周麗娜吃驚的張大嘴巴,半天了才問:“真的呀?三萬塊錢?這塊表?”
大哥點點頭,伸手露出自己手腕上的表,說:“肯定是真的呀,我這塊要五萬多呢。這是一對。”
李春波看看大勝哥的,看看周麗娜的,再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問張興明:“二明,這個多少錢?”
張興明說:“你這個要貴點,當時是給大哥帶回來的,大哥看沒有成對的就沒戴,選了那個勞力士。這塊表在國內,差不多十一萬左右。”
周麗娜在邊上聽了就看著大勝哥露出幸福的笑容。
事實上,是大勝哥根本就是個土炮,就知道勞力士是好表,所以就戴了那塊。
李春波同志當時就懵了,頭上脖子上青筋真蹦,嚥了好幾口唾沫,然後飛快的摘下手錶,放到茶几上,喘了幾口粗氣,說:“哎呀媽呀,十一萬,我,我可不敢戴,二明你還是拿回去吧,我要戴著它晚上覺都別睡了。”
蘭姐瞪了他一眼,說:“那點出息。二明戴那塊二十多萬呢,也沒看咋的呀,你個大老爺們連個孩子也不如是不?”拿起手錶又給他戴在手腕上。
張興明抬起手,把手上的表露出來抖了抖,給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