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收廢鐵,就掙了唄。”大姐動了動身子,讓姿勢更舒服點,說:“你就扯蛋吧,就收破爛能掙那些錢?”
張興明說:“你可別瞧不起收破爛,那玩藝來錢還快還多,幾毛錢收上來,賣出去就是幾塊錢了,知道不?”
“是嗎?沒看出來,我就瞅收破爛的穿的破衣糟糟的,一身臭味。”
“你說的那是滿大街那種,那個不掙啥錢,我說的是收,坐在家裡等你看著那些人給送來,然後攢多了拿車一拉,鐵送到杯鋼,瓶送到酒廠,這才掙錢。”
“那你掙了多少啊?”
“那時候弄廢鐵掙了有幾十萬吧,不多。”
“哎呀媽呀,幾十萬還不多?幾十萬得多少啊?房子也裝不下吧?”
“哪有那麼多,就這麼大一個布包,就是有點沉。”張興明伸手比劃一下。
“那後來咋還成外國人了?外國也收破爛?”
“82年底就不幹了,那時候收鐵漲價了,利小了,手裡也有點本了,我就和二哥跑香崗去了,搗騰不少電視啥的回來賣,現在不是還整呢。”
“真厲害,”大姐緊了緊抱著張興明的手:“在香崗看著明星沒?翁美玲霍元甲,香崗是不可好了?我看電視裡演的像畫似的,那燈都是帶色的,你看著沒?”
“你說霓虹燈啊?那玩藝哪都有,中國還不是有?你沒看過霓虹燈下的哨兵啊?”
“咱這沒有啊,天一黑到處去黑一片的,就得在家待著睡覺。”
“你現在還出去跳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