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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扶著姥姥,姥爺跟在後面,王海和李三貴拿著打好的包袱,大姐抱著小弟,一群人忽忽啦啦出了院門,遠遠就看見七八個人圍在車那塊說著話。
好車就是好車啊,即使在這個年代,在這麼一個偏僻的農村,在這樣一個只有三戶人家的山頂,照樣是那麼吸引人。
走到近前,木友德開啟車門,拉開後備箱,王海和李三貴把包袱放進去關好,三個人去啟動車子預熱,大家等在邊上。
“兆豐這幹啥呀?”有人就問。
大舅笑笑,說:“我妹妹來接我媽,去她那邊住一陣,現在條件好了,讓老太太享享福,咱們這大山溝裡要啥啥沒有的。”
“你家還要啥啥沒有?扯蛋呢吧。”
“那得看和誰比嘍,我妹妹現在過的比我強。”
“兆豐這車是誰的呀,真有派呀,來接老太太的呀?”
“嗯,我妹妹家的車,怕老太太坐火車難受,這不大冬天的開過來了。”
“哎呀,你妹妹有錢哪,這車一看就值錢。”
“嗯,那是,這車不老少錢一臺呢,外國車。”
“嗯,瞅著就值錢哪,你妹妹這可是發大發嘍,哎呀呀。”
“嗯,南地那個香崗的百貨就是我妹家的,以後誰買啥說聲,給你們便宜點。”
“真的呀?俺家電視還是從那買的呢,早說啊。”
“哈哈,那就沒辦法了,你買都買了,還給你退錢哪。”
木友德向張興明點頭,示意車熱好了,張興明就扶著姥姥上車,坐在後坐上,再把姥爺扶進去,嘴裡說著:“慢點,別撞頭。”姥姥坐進去四下看了看,說:“這車太矮了,這坐著多窩的慌啊。”
張興明就笑,說:“姥你往後靠,躺下去,對,沒事就這麼靠著,這才舒服,這車就是這麼坐的。”姥姥進去直挺挺像坐火車硬座那麼坐著,這車座又是軟的,能不累嘛。
把姥爺也安頓好坐好,張興明關上車門,老爸領著老哥上了另一輛車,老媽抱著弟弟陪姥姥坐一輛,張興明就把大姐拉到第二輛上,然後走到大舅舅媽面前,說:“大舅舅媽,那俺們就走了,有事就寫信,舅媽你也別生我媽氣,我媽是有口無心的,以後我姥就在俺家了,咱們兩家親戚擺在這,我媽就這一個哥,我姥就這一個兒子,還得來往是不?”
舅媽笑著說:“小二明真會說話,沒事,走吧,天要晚了,慢點開道滑。”大舅也點點頭,沒說話。
張興明就上了車,向大舅舅媽揮揮手,關了車門,三輛車緩緩啟動,向山下開去。
車到了坡下,張興明回頭看,大舅還站在那看著,一動不動的。
到了鎮子里路就平了,車漸漸加速,不一會就出了鎮子,往市裡駛去。
出了鎮子大姐就坐不住了,這摸摸那看看,不停的問,張興明靠在大姐身上坐著,有一聲沒一聲的答著,走了有半個小時,大姐也不問了,和張興明靠在一起,睡著了,帶著笑容。
到了杯溪就有點晚了,天擦黑了,張興明就拿起對講機,讓前車直接往杯溪旅社開,老媽也沒反對,車在火車站廣場拐個彎,開進了杯溪旅社院子裡,看大門的在門衛室裡探著腦袋往外看看,見是三臺大轎車連出來都沒出,這年頭坐這車的在老百姓眼裡肯定是大幹部。
杯溪旅社是當時杯溪最大最好的賓館了,後來90年前後正式改叫杯溪賓館,不過那時候就破落了,其他的高檔酒店陸續開張,它就失去了地位。
拿著木友德的工作證要了五間客房,話說要是沒這奉天市政府的工作證怕就只能連夜往南墳跑了,不接待啊。
把怕凍的東西一起拿進房間,大家坐下休息了一下,喝了點水,就去吃飯,旅社大門左拐就是自帶的餐廳,不過在88年就不經營了,租出去賣bp機了,90年代成了電信的一個手機營業廳。
旅社餐廳裡空蕩蕩的,兩個服務員湊在爐子邊上烤火織毛衣,一行十一個人忽忽隆隆走進來,一個服務員抬頭看了一下,問:“要吃飯哪?是住宿的不?”
木友德說:“奉天市政府的,撒冷點來。”那服務員就放下毛衣走過來,邊走邊在身上擦手,說:“俺們這都要下班了呢,吃啥呀?別整太麻煩的啊,師傅也要下班了。”那年頭服務人員就是這麼牛。
木友德側臉看了看她,說:“看著整吧,十個菜,要兩牛羊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