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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麼?”北堂戎渡心下微微一震,沒有吱聲,牧傾寒有些自嘲般地笑了一下,注視著北堂戎渡,默默開口:“從前我對北堂尊越此人有的只是厭恨之意,但那日他卻為了你的性命,甘願冒險前去赴約…… 從那時起我就知道,北堂尊越也許有太多的可憎之處,但至少他待你的心思卻並沒有假,原本我認為這世上唯有我一人對你用情才是最深,甚至可以不惜性命,可是如今北堂尊越卻不在我之下,他為你,也同樣可以不顧一切。”

北堂戎渡微微握拳,並未解釋,依舊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只在心中咀嚼著這一番話,牧傾寒也並不追問,只是輕輕攥住北堂戎渡的手,深黑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追憶之色,徐徐說道:“……我一生之中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在當年遇見你,和你在一起,所以,我無論為你做什麼事情,無論是不是值得,是不是傻,都不需要理由。”牧傾寒英俊的面孔上流露出一絲傲意,淡然說道:“……北堂,我放不下你,忘不了你,只是因為我對你有情,如此而已。”

簡簡單單的話語,卻透出一股斬釘截鐵的意味,牧傾寒的眼中透出一絲近乎於落寞的痕跡,嘴角卻依然帶著笑,他靜靜地看著北堂戎渡,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情的色彩:“牧傾寒這個人有時候不需要理智,也不需要回報。”他輕輕握住北堂戎渡的手,溫言說道,那是一隻溫軟光滑的手,依稀還能找到一絲當初的感覺:“…… 好也罷,壞也罷,這一生都是這樣了,曾經我以為你是我最珍視的人,即便為你放棄任何東西也在所不惜……而現在,仍然沒有變。”

牧傾寒語氣平淡,然而即便是再傻的人,也可以輕易地感覺到這一番話中所蘊涵著的感情究竟是何等真摯,北堂戎渡更是如此,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地知道,牧傾寒究竟對他有著怎樣的情意……北堂戎渡一時沉默了片刻,這才輕輕嘆息,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開口輕聲道:“孤都是知道的,如果當初我們一直沒有分開的話,或許現在真的會是在一起的罷……”他淡然從口中吐出這一句話,牧傾寒平靜開口:“……想必是的。”男子說著,忽然俯身在北堂戎渡額上輕輕一吻: “你休息罷,有事便隨時派人傳我。”言罷,轉身走出了內殿。

殿中只剩下北堂戎渡一個人,鼎內的香料已經燃盡了,兀自斷斷續續地溢位幾縷殘餘的白煙,忽然,窗外彷彿有風吹入,再定睛看去時,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人,北堂戎渡見狀,微微一怔,下意識道:“你怎麼……”那人身材高大,正是北堂尊越,北堂戎渡看著男人走到床前,不覺微垂了眼皮,道:“……你在外面多久了?”北堂尊越深深看著北堂戎渡,道:“……他替你上藥的時候,朕就已經在窗戶外面,朕……想看看你們究竟會說什麼。”

北堂戎渡沒說話,卻伸出手臂摟住了北堂尊越的脖子,北堂尊越抱他在懷中,沉聲道:“說起來,自從決定赴北堂隕之約以後,朕倒是莫名與牧傾寒此人有些惺惺相惜之感……至少在任何情況之下,牧傾寒都會將你放在第一位,朕承認,朕能夠為你做的,他也同樣可以做到。”

北堂戎渡苦笑道:“我雖然一向都自私自利,但對他……確實心裡有愧,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北堂尊越沉默了片刻,既而抬起北堂戎渡的面龐,看著他道:“……那麼朕呢。”北堂戎渡緩緩貼近北堂尊越,兩人額頭相抵:“我最對不起的人是他……最愛的人是你。”北堂尊越一時沒有出聲,後來才緩緩說道: “雖然牧傾寒對你不錯,但朕平生從來不會與人分享自己的東西,更不用說分享你,朕決不願意。”北堂戎渡忽然抓住北堂尊越的手,放在嘴邊用力一咬,直咬出一個鮮明的齒痕,他瞪著北堂尊越,冷冷道:“混蛋,我告訴你,自從你當日去北堂隕那裡找我,我就再不會碰別人……你給我戴的那個東西雖然丟掉了,但我除了你之外,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決不動他們一個指頭,至於你……你若是再和哪個人做了那等骯髒事,我就定然先殺了那人,然後再去閹割了你,你聽清楚了沒有?你給我記牢了。”

北堂尊越定定看著北堂戎渡,須臾,忽然‘嗤’地一聲笑,道:“朕聽清楚了,也記牢了,除了你,朕不會再碰其他人,朕保證。”北堂戎渡聽了,垂下眼睫,忽然自己也笑了一下,道:“你怎麼忽然唯唯諾諾的,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這麼老實,哪裡還有個皇帝的樣子……”北堂尊越輕吻北堂戎渡的嘴唇:“……因為朕現在不是什麼皇帝,朕只是你北堂戎渡的男人。”

兩人靜靜相擁了一會兒,末了,北堂戎渡道:“你怎麼才來,宮裡的事很多麼?”北堂尊越撫摩著他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