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巒般強壯的軀體,兩人糾纏著,被情慾的火焰燃燒得全身發熱,迫切需要釋放,北堂尊越金色的雙眸在夜色中幽幽泛出異樣的光彩,如同捕獲了獵物的野獸,他幾下就剝去了北堂戎渡的衣物,用巡視自己領地的目光攫視著身下的青年,在他心中,北堂戎渡是一樹開得燦烈以極的桃花,或許用玫瑰之類的花朵來形容對方更合適,也更加符合北堂戎渡的美麗外表,但唯有桃花這樣充滿了妖嬈盛華氣質的花朵才更像他心目中的情人……月色下,青年未著寸縷的身體如同一尾無鱗的銀魚,北堂尊越看著身下的人,右手親暱地撫摩著對方的長髮,凝聲道:“長生,長生……朕這一生之中唯一感激老天的事情,就是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北堂戎渡聽了這話,不知道怎麼,心裡突然就好象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這個在往日裡冷血心硬的大慶太子的喉嚨似乎猛地一下哽住了,他想硬生生地忍著,卻到底沒有掌住,一時北堂戎渡定定地看著自己上方的父親,眼裡忽地就微微熱了起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這個熱情而暴烈的男人,點燃了他生命中前所未有的激情,給予了他所有想要得到的感情,填補了心靈上的某種空虛,北堂戎渡抬起一隻手捂住了臉,另一隻手卻用力勾住了北堂尊越的脖子,輕聲喃喃道:“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負你,二郎……我愛你。”
這三個字就此將一場酣暢淋漓的纏綿徹底開啟,只見夜色下,水面上的小船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船身在水上充滿節奏地搖晃著,水聲盪漾中,還隱隱夾雜著男性所發出的喘息,時不時地也會有幾聲急促的呻吟,木質的船板上,十根雪白韌長的手指相互緊扣,彼此用力交握,北堂戎渡只覺得自己就好比一葉輕舟,被狂風暴雨高高拋起,緊接著又從半空中重重落下,他並不是不能鼓起力氣與壓在自己身上的北堂尊越抗衡,然而此時他卻心甘情願地讓北堂尊越徹底掌握住自己,帶動著這具年輕的身體去品嚐情慾的滋味,即使偶爾有出自於本能的小小拒絕,但北堂尊越強大的力量也仍然輕而易舉地立刻粉碎了這點微弱到幾乎可以不計的抵抗,一時靜謐的四周被曖昧的聲音所充斥,風中傳來模糊混亂的音調,有愉悅,也有快樂,兩個男人勃發成鋼鐵般堅硬的物事緊貼在一起,互相來回摩擦,帶起陣陣夾雜著暢快之意的忘情低叫,包括時不時的狂放呻吟,一種如同火焰般強烈的燒灼感從緊緊貼合的肌膚一直流湧到整個身體,燃燒出一片滾燙的烈火,北堂戎渡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嘴唇卻仍然微微溼潤著,向北堂尊越索吻,兩人緊貼著的下身透過摩擦散發出陣陣刺激的感覺,雙手不時在男人那健美的肌肉表面用力抓上幾下,此時此刻,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與愉悅,這是其他人從來都沒有給過他的,唯有在與北堂尊越的親密當中他才能夠體驗到這種滋味,即使並沒有進入對方的身體,即使內心深處尚且有著複雜的心情沉浮,正在反覆糾纏,但那猛烈的快感衝擊也已經足夠令他快樂無比,暫時忘記一切,徹底沉浸在最原始的行為之中,彼此的緊密擁抱填滿了心中所有的縫隙,腦子裡除了‘北堂尊越’這四個字以外,任何多餘的念頭都被全部驅逐出去,眼下北堂戎渡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從嘴裡與鼻腔中同時發出忘情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父子兩個人都已經徹底迷失在亢奮當中,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雙方都再也沒有多餘的想法,只成為了單純依靠原始的本能而去行動的野獸,緊緊纏繞在一起。
良久,當一切的一切開始逐漸平息下去,在水面上不斷搖晃的小船也終於安靜了下來,船上交纏的兩具赤裸身體在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澤,北堂戎渡懶洋洋地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平坦的小腹上一片淋漓的白汁,他凝望著天空中正閃爍著的光亮星子,一時慢慢坐起身來,光裸如玉的手臂伸向散落在一旁的衣物,在裡面摸索了幾下,然後摸出一隻做工極為精緻的荷包,北堂戎渡的神情之間有著男性在饜足後所特有的閒適,雪白的臉蛋上還殘留著紅暈,他從荷包裡取出一支紙菸,用火石點燃,既而放在嘴裡深吸一口,微眯著眼,從口中緩慢噴吐出一縷淡白的煙霧,這才扭過頭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道:“……要不要來一支?”
北堂尊越正側臥著看北堂戎渡,用一雙還殘留著情慾之色的眸子端詳著自己的兒子,寬厚赤裸的胸膛上有幾處殷紅的吻痕,好似朵朵桃花開遍,他聞聲笑了笑,嘴角微勾著抿成一個充滿誘惑的笑容,道:“……當然。”說著,結實的上身撐了起來,坐在北堂戎渡身旁,卻並沒有去接北堂戎渡遞過來的一支菸,而是動手輕輕取走那支北堂戎渡正叼在嘴裡的紙菸,放進了自己的口中,北堂戎渡見狀,輕笑一聲,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