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堂尊越比平日裡彷彿格外高大一些,足足將北堂戎渡自己原本頎長的身軀也對比成了普通的模樣,面上無聲塗有一層涼薄的冷清,玄黑的衣袍近乎與夜幕融合在了一起,一雙金色鳳目一如當年初見時的樣子,神采斐然……北堂戎渡忽然發現此刻男人的眸底甚至還帶了一絲溫潤的色澤,很像沈韓煙,但同時,又多出了三分沈韓煙從不曾有過的桀驁,竟是格外引人。北堂戎渡不覺把手縮了縮,哂道:“噯,大庭廣眾的,你幹什麼……”
北堂尊越的眼睛裡居然破天荒地帶出了一絲淺薄的壞笑,雙目明亮如灼灼月華,漫天星光盡數落在眼底,浮光掠影,不可逼視,裡面那種睥睨一切的神氣,恆古不化,彷彿紅蓮業火,有焚天的火焰在其中灼灼燃燒,使得即便眼下換了一張普通的面孔,這個男人也依然是鋒芒畢露,令人無法忽略過去,他握著北堂戎渡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神情閒閒,恍若無事一般,只低笑道:“……那又如何,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