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方式,甚至是陸軍的作戰方式。”詹姆斯。朗斯特道。
“我可不這麼認為。”托馬斯恨恨地撥出一口氣,“中國人說中午向我們發動進攻,可他們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將軍,難道我們就這麼被他們騙了嗎?”
“難道你認為他們需要為欺騙我們付出什麼額外的代價嗎?”詹姆斯。朗斯特笑道。
“可是現在大家都很憤怒。”托馬斯叫道。
“中國人正期待著我們的憤怒。”詹姆斯。朗斯特看了他一眼,道。
“我當然知道。可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應該發動進攻。讓那些中國人知道,我們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托馬斯道。
“怎麼進攻?”詹姆斯。朗斯特問。
“當然是先用炮兵……”
“城市裡面有我們的市民,他們都是白人,擁有選舉權的白人。”
“那又怎麼樣?難道我們因為中國人手裡有大量的人質就不發動進攻了嗎?將軍,這樣只會讓戰鬥越拖越久,也只會有利於那些中國人。”托馬斯叫道:“有戰爭,就必然有傷亡,我們不能太過在乎那些市民的生命,因為那樣只會讓我們付出更多士兵的『性』命。他們可都是最棒的小夥子。”
“可除了市民,城市裡面還有加利福尼亞州長以及西部最有錢的一群人……”詹姆斯。朗斯特盯著他的眼睛,“這些人又該怎麼處置?”
“……”托馬斯怔了一下。他剛剛只想到了那些市民,卻忘了中國人在從加利福尼亞撤離的時候,還帶走了大批的俘虜。那些俘虜可都不是一般人。
“命令部隊向前推進,把前沿向西雅圖推進五英里。”詹姆斯。朗斯特突然道。
“進攻?”托馬斯又愣了一下,緊接著問道。
“不,等待來自華盛頓的命令。”
“華盛頓?”托馬斯再一次發愣。前線的事情,幹嘛要找華盛頓?華盛頓又能給他們什麼樣的命令?下令他們不顧平民的傷亡向中國人發動最後的進攻?用兩百門大炮死命地轟擊西雅圖?不管是白宮,還是國會,那裡的人都不可能下這樣的命令,也不可能承擔這樣的責任。按照潛規則,所有的命令都只能由詹姆斯。朗斯特一個人來下達。這樣,就算最後被人揭發出不顧平民傷亡的過錯,也只會是詹姆斯。朗斯特一個人被拿出來當替罪羊……這傢伙被民主黨視為叛徒,被共和黨當成外人,正是這種角『色』的最佳人選。打了勝仗,然後為犯下的錯誤承擔責任,被迫退役……這不就是詹姆斯。朗斯特接下來的命運軌跡嗎?難道他想冒著得罪白宮和國會的危險,把這個決定交給華盛頓來下?
“如果在中午12點之前,我一定會下命令向西雅圖開炮,可是,在那之前我接到了一份電報,電報上說,後方正在瘋狂地流傳著一則訊息,那則訊息說我奉白宮的命令,為了勝利,正在向西雅圖進行無差別的炮擊,那些被中國人俘虜的西雅圖市民在炮擊中傷亡慘重……”詹姆斯。朗斯特苦笑道。
“什麼?”托馬斯第四次愣住。
“我早就說過,不能把這群中國人當成一般的中國人對待。他們利用電報製造騙局,利用市民的貪心給舊金山製造混『亂』,在戰場上鋪設電話線,甚至還一眼就看穿你們為什麼任命詹姆斯。布萊恩接替格蘭特。他們不一般,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非常聰明……現在,他們只不過是在利用人們的疑心來給『政府』,給前線的軍隊發動持續的進攻製造麻煩,這有什麼可好奇的?”
謝爾曼本來不打算再跟白宮來往什麼的,因為他對布萊恩的所作所為非常不滿。臨陣換將不說,還利用各種手段『逼』的格蘭特早早離開軍隊……結果,要不是那個托馬斯還有點兒本事,中國人說不定已經又重新打到舊金山了。可是,身為聯邦軍總司令,軍隊的事他是繞不開的,尤其是現在絕大部分的聯邦陸軍都在西雅圖前線,他不可能真的不管。所以,接到加菲爾德的電話,他只好氣咻咻地又來到了橢圓形辦公室。
“我並不是好奇。”布萊恩最近也很頭疼。原本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利用那一場失利『逼』退格蘭特,徹底了結那個大對頭的政治和軍事生涯,再授意詹姆斯。朗斯特不顧西雅圖市民的傷亡,儘快打敗中國人,然後,再犧牲掉朗斯特來平息人民的憤怒……這樣既打擊了對手,又獲得了功勞,有百利而無一害。而他之所以急不可待地『逼』迫格蘭特早日離開前線,其實也是擔心對方在詹姆斯。朗斯特到任之前的那段時間發動反攻,打敗中國人取得勝利。可他沒想到,格蘭特一走,中國人就發動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