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他們,總是要咱們忍,忍……有什麼好忍的?還不是越忍越受欺負?你們也是,一個個平時呆得跟軟蛋似的,讓這群白鬼子覺得咱們好欺負!”
“去去去,現在嘴硬了?平時還不是跟我們一個樣兒?”劉通福不屑道。
“誰跟你們一樣兒?”簡旺不服道。
“誰問就是誰!”劉通福撇了他一眼,道。
“你別胡說。老子平時跟那些白鬼子打架打得少了?”簡旺道。
“你那也叫打架?被打吧?”劉通福又灌了一口酒,“多少次你不是背後跟著幾個白人跑回咱們那兒的?要不是咱們仗著人多,你早不知道斷了幾回骨頭了!跟我裝?”
“那也比你們強。”簡旺道。
“是比我們強,不過,嘿嘿,也強不到哪兒去。”劉通福笑道。
“那也是強!”簡旺挑了挑眉頭,轉眼看到安吉洛呆在車角正看著自己兩人,頓時無明火起,抬腿也是一腳,“看什麼看?你們白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怎麼不死了乾淨?”
“What?”
安吉洛疼得呲牙咧嘴,只覺悲從中來……這兩個傢伙說的是中國話,他哪兒聽得懂什麼?只不過是在一邊聽聽而已,又做錯什麼了?可為什麼又捱了一腳?他到底得罪誰了?
“怎麼?疼啊?”不知怎麼搞的,看到安吉洛疼痛難受的樣子,簡旺不知怎麼的又是一陣上火……站起來又是一頓猛踹:“你們這群王八蛋!平時老子走個路,你們都要從背後拽老子辮子,還打人……今天老子就讓你嚐嚐這個滋味兒。我讓你打,打,再打……”
“不要踢了,不要踢!啊,啊……”
安吉洛本就有傷在身,被這一通猛踹,更是傷上加傷,疼得窩車廂的一角直叫喚。
“M的,才這兩下就受不了了?以前老子們一天被你們逼著下跪好幾回呢,那時候你怎麼不說疼?啊?”簡旺依舊繼續猛踹,邊踹邊罵。
“喂喂喂,行了啊,真想踹死他啊?”劉通福笑嘻嘻地在一邊看了一會兒,終於還是伸手拉住了有些失控的簡旺,“這傢伙還是咱們的護身符呢,真要踹死了,呆會兒沒法跟南叔他們交待!”
“怕什麼?還有兩個呢。死就死唄!”簡旺回了一句,但終於還是停住了腳,只是又朝安吉洛啐了一口。
“死就死?嘿嘿,說的好聽,不過我看你也就是嘴上硬!”劉通福看著他笑道。
“嘴上硬也是硬,怎麼著?你不服?”簡旺惱道。
“我服不服有什麼用?你小子魔怔了?”劉通福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又看了依舊窩在車廂角抽搐的安吉洛一眼,搖了搖頭:“懶得管你!”
“懶得管我?那你也得管得著啊!”簡旺撇嘴道。
“魔怔了,真是魔怔了!”劉通福連連搖頭,他雖然不懂什麼心理變化,可也看得出來簡旺現在的狀態有些不正常……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發洩又發洩不出來的樣子,逮誰都想噴兩句,也就是俗稱的“窩火”!
“你才魔怔了!”果然,聽到他的話,簡旺立即又反刺了回來。
“對,我魔怔了,這行了吧?”劉通福搖頭,無奈道。
“你……”
“呶,請你喝酒,來一口?”
“老子不喝。”簡旺搖頭拒絕,見劉通福眼中微微露出的輕蔑,又趕緊解釋:“這洋鬼子的酒都是酸的,沒勁兒!”
“什麼酸的?”劉通福白了他一眼:“沒見識!你說的那都是劣酒。老子這是上好的香檳,是甜的。”
“甜的?”簡旺有些不信。
“嗯!”劉通福又美美地灌了一口,得意道:“要不老子這一路都抱在懷裡?你小子這輩子嘗過幾回糖?這可比糖果甜多了!”
“你,說真的?”簡旺咂了咂嘴唇,有些心動了。
“當然是真的!你還不信老子?”劉通福瞪了他一眼,“到底嘗不嘗?不嘗可就算了,老子還捨不得呢!”
“那我嚐嚐……”簡旺想了想,終於還是沒能抵擋“甜”味兒的誘惑,就像劉通福剛剛說的,他這一輩子,還真沒嘗過幾回“甜”味兒。
“呶,”劉通福小心地把酒瓶遞了過去,“小心點兒,別打了!”
“嗯!”
簡旺應了一聲,接過酒瓶,然後小心翼翼地貼著瓶口嘬了一小口,繼而,眼光大亮……
“怎麼樣,沒騙你吧?”看到他的樣子,劉通福得意地笑道。
“沒騙,沒騙!”簡旺連連點頭,又使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