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現在大家都認郭金章是頭兒,人家說什麼都有理呀。可沒想到,這小子今天居然“開竅”了。
“記者,就是要透過採訪調查,把事情的真相告之民眾。可是,這些記者明明知道我們華工到底是受到了怎樣的對待,也明明知道我們到底為什麼會受到排斥,可他們非但沒有仗義執言,居然還隱瞞真相,誤導民眾這種行為其實就是欺騙,甚至可以算成是蓄意謀殺。遠地不說,科羅拉多,還有舊金山,因為他們的誤導,先先後後已經死了一千多中國人,你說,他們該不該打?”郭金章反問道。
“該,當然該,打死了都該!”趙大昌大聲叫道。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我們沒有說過你們中國人的壞話。”郭金章剛剛的那些話都是用英語說的,旁邊那些記者離得又不遠,自然聽得清清楚楚,頓時一個個都急得叫了起來。
“那些都是報社的編緝們搞的鬼,跟我們無關啊。”
“我們就只是些記者,在報紙和電臺發表什麼,我們根本就決定不了…………
“這都是那些大人物的主意。他們才是這所有報道的後臺,他們才是真正的決定者!”
“對,就是那些大人物,阿西莫爵市長,我知道,他親自找到了我們的主編,讓他在唐人街事件的報道做假,把責任都推給你們中國人!”
記者們紛紛亂叫,生怕那些華工的手段落到自己身,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郭金章說的是“只要弄不死就行“所以,為了不遭劫難,立即就把各自能想到的可以負責任的人都推了出來。可是,趙大昌那些人哪裡會理會他們,眼睛一瞪,就摩拳擦掌地逼了過去,而看到他們兇狠的樣子,再在一邊,對自己這些人的遭遇似乎無動於衷的珀金斯等人,有一名記者的心理變得極不平衡,一發狠,乾脆就把往事給吐了出來。
“你不要胡說,我什麼時候找過你們的主編?”艾格阿西莫被嚇了一大跳,他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牽扯進去。
“就是你,你是奉的漢密爾頓市長的命令。我們主編親口說過的。”那記者不依不饒。
“你…………漢密爾頓也嚇了一跳。再看看郭金章那笑吟吟,卻怎麼看怎麼猙獰的面孔,他只覺得一陣涼意從腳底直奔腦門兒。自己怎麼就這麼蠢,把這些記者帶過來幹嘛?這些人一向都是沒有立場,怎麼有利就怎麼幹的呀!
“金章,跟這兩個市長都有關係,你看怎麼辦?”趙大昌暫時停下了朝那些記者逼過去的腳步,回頭獰笑著看了漢密溝頓和艾格阿西莫一眼,又向郭金章問道。
“你看著辦。不過呆會兒漢密爾頓市長要向他們市議院的議長髮電報,邀請他們來一起處理咱們這些‘俘虜”另外還要讓他們帶一些醫生和過來給傷員治傷,要能好好地說話,你明白嗎?”郭金章道。
“發電報而已,又不是讓他們面對面前電話,不用太注意?”李阿生說道。
“沒錯,生哥說的對,金章,用不著太注意了?”趙大昌原本有些洩氣,一聽這話頓時又來了精神。發電報,用個名義而已,打死都沒問題才對。
“總要讓市長先生露個面兒,這才好讓那些人敵心,安安穩穩地到咱們的包圍圈兒裡嘛。你們說是不是?”郭金章道。
“行,總是你有道理。”李阿生苦笑了一下,不再堅持。
“的,算你這混蛋走運。”趙大昌撇了撇嘴,沒好氣兒地走到了漢密爾頓身前,也不顧舊金山市長驚恐的表情,呲牙一笑,一膝蓋就撞了對方的小腹,拎著領子就往別處拖去。而另一邊,其他幾名華工也早已經有樣學樣地把艾格阿西莫掀倒在地,倒拖著走了。
“你,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舊金山正副兩位市長大呼小叫,不停地掙扎,加利福尼亞州長則嚇得臉孔煞白,牙齒直打戰。
“什麼不能這樣?中國人遭受到這樣不平等的待遇,你這個州長的責任更大,要不要一起認認錯?”郭金章看著他問道。
“不,不”一起認錯?那不就是一起被這些中國人…………珀金斯不敢再想下去,只是身體的顫抖怎麼也止不住。
“不?那很簡單,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啊呸,不對,是抗拒從嚴,牢底坐穿;坦白從寬,回家過年;立功有獎,送你昇天“想不跟漢密爾頓市長一樣向我們認錯,你只需要以你自己的名義發一份電報,盛情地邀請加利福尼亞眾議院的議長,還有檢察長,官一起來我們這兒開個會就可以了。當然,其他在加利福尼亞有影響的政治人物,或者大商人,大財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