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專門拼刺訓練,比起現在日軍新招募的、單兵素質參差不齊的新丁,佔有絕對的上風,往往幾個回合就將矮小的鬼子捅死在刺刀下。
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在貝加爾湖方面軍不怕犧牲的猛烈衝擊下,日軍的防線變得千瘡百孔,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與此同時,第四十集團軍成功度過sè楞格河,從烏蘭烏德城的東方和南方,開始對日軍實施壓迫,日軍終於陷入山窮水盡的絕路。
烏蘭烏德城東的一棟垮塌後只剩下三層的俄式大樓裡,臨危受命擔任城防司令的前第二十**警備隊司令官佐佐木少將,疲憊不堪地看了一眼正在彙報戰情的通訊參謀,心中滿是苦澀。
幾分鐘前,據守城中區的第一二步兵大隊傳來噩耗,該部據守的三條街區被安家軍的坦克攻破,大隊長佐久間治郎少佐被坦克履帶碾壓成了一灘血肉混雜的爛泥,死得極其悽慘,整個一二步兵大隊八百多人全部“玉碎”。
而在此之前,已經有九位大隊長及他們的部隊先後“玉碎”於雲爆彈、炮擊以及這一輪來勢兇猛的進攻之下,日軍看起來尚能維持的防線,實際上因無後繼援兵,已經漏洞百出。
指揮部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佐佐木身上。
聽著大樓外越來越近的槍炮聲,佐佐木長長地嘆了口氣,問道:“城東和城南方向有什麼訊息嗎?據說凌晨有一支安家軍從西南方高速向我們逼近,強渡sè楞格河,一旦讓敵人完成合圍,我們便真正陷入絕地了!”
通訊參謀多田衛門少佐苦笑著道:“從南方迂迴而來的敵人,其主力已渡過sè楞格河,大約三個師的兵力沒有絲毫停留休整的意思,兵分三路,直接攻向我城東、東南和城南防線,在戰鬥中對方頻繁使用105毫米榴彈炮抵近進行炮擊,還有那種專門對付防禦工事的火箭筒,第一一八、一一七步兵大隊寡不敵眾,已經退到我們指揮部前面那條街道了!”
佐佐木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過了好一會兒,站起身來。環顧指揮部內遍地的傷員,慘淡地笑了笑,道:“我部奉命殿後,遭遇十倍於我之安家軍圍攻,血戰二十多小時巍然不動,實屬不易!現我部已陷入絕境,大日本帝國陸軍少將佐佐木率全體城防官兵,預祝帝國‘聖戰’勝利。天皇陛下萬歲!大日本帝國萬歲!在此,我以烏蘭烏德城防官的名義命令:我將親率全體傷員阻擊敵軍,各部自行突圍!”
眾將佐一聽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佐佐木竟然會下令部下分散突圍。這道命令的意思十分清楚。衝出去一個算一個,追上正向東撤的大部隊,或許還有一絲生的希望。
大多數官佐臉上都lù出一絲喜sè,畢竟能名正言順地活下去,誰願意去死?
佐佐木的這一道命令,實際上是給了部下一個求生的機會,雖然他本人也知道這個希望並不大,但是隻要有一個人能夠活著衝出去。都會感念他的恩情,在廣為傳播他的忠義的同時,家人或許就會得到妥善照顧。
這邊日軍開始醞釀撤退,另外一邊安家軍官兵依然在不計傷亡地拼死進攻。各集團軍抽調的精兵強將,若潮水般洶湧地向日軍的防線撲去,一輛輛坦克和裝甲車突在前面,連連開火。
日軍依託複雜的地形以及建築物,頻頻還擊。但哪裡還抵擋得住?大多數鬼子兵沒有來得及撤退,便被追擊而來的安家軍官兵擊斃在牆邊或路口。
或許是殺紅了眼,又或許北方的戰士大多來自飽受日寇欺凌的東北和華北,不管是屍體還是奄奄一息的日軍傷病員,安家軍官兵都直接用刺刀招呼,“噗哧”、“噗哧”捅入鬼子身體的聲音,讓局外人聽起來油然生出一股寒意。而對當事者而言,卻無異於天籟,報仇雪恨的快感充斥於每一名官兵的xiōng臆。
也有一些識趣的日本軍官和士兵扔下所有武器,主動舉起手,用學會的中國話磕頭哀嚎求饒。僥倖躲過殺身之禍。
倒不是官兵們思想覺悟有多高,也不是要遵守什麼《日內瓦公約》,而是開戰前政工幹部便宣傳說這些鬼子俘虜是不錯的免費勞動力,將來開荒墾田、植樹造林用得著。收復遠東後,有大量的基建工程,驅使這些鬼子當免費的苦役比殺了他們更能起到懲罰警示的作用。
鬼子俘虜的管理非常方便,三七年華北大戰中投降那一批日軍,經過近五年的改造,使用起來得心應手,目前活躍於日本國內、朝鮮、臺灣、海南島和東南亞等地的“蓮花諜報組”成員,幾乎都是希望日本戰敗後以“勝利者”的身份回國的日jiān,他們以各種面目出現,不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