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蝸輪蝸桿傳動的電動牽引絞盤及其可移動的電纜連線的手控操縱盒。運載艙兩側,各設定兩個射擊孔,其上方開有觀察孔,在前圍和後圍甲板上,左右各增設一個通風口。
“鱷”水陸輸送車與“豚”型水陸坦克具有相同的機動性。可乘載步兵,運載和短距離牽引火炮。輸送物資、器材、彈藥和油料等。乘載步兵可從車的前後兩側,踏翼板,分四路上下車,二十名步兵上下車時間不超過八十秒,裝載火炮上下車的時間不超過一分鐘。
頂在前面的“豚”型水陸坦克,裝備的75毫米加農炮,紛紛噴吐著火舌,近距離地將德軍的機槍掩體和碉堡一一拔除,與此同時。762並列機槍和127高射機槍,專門對準河岸陣地上上的德軍戰壕射擊,壓制得德國人抬不起頭來。
“哐當”
一聲巨響傳來,趙珩趕忙轉過頭。只見右方六十多米開外。一輛水陸輸送車被一枚大口徑榴彈直接命中,瞬間擊破頂蓋的裝甲,殘肢斷臂帶著彩虹一樣的血霧。在明滅的火光中飛上天空。
這個時候,趙珩早就被激盪的水浪晃得臉色發青,再看到本團二十多名官兵就在他眼皮底下死傷殆盡,心如刀絞,可是他也知道,這根本是無法避免的事情。相對於用衝鋒舟和橡皮艇武裝泅渡,現在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只能寄望速衝到岸邊,盡拿下前方的灘頭陣地。
一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
此刻整個灘頭陣地,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大量德軍構築的開掘式或半開掘式掩體、火力支撐點均被炮火摧毀,德軍精心修建、使用圓木作為頂蓋支撐的封閉式交通壕,也因為鬆散的地質而坍塌。
隨著坦克衝上德軍的防線,成隊成隊的安家軍官兵已經衝下運輸車,伴隨在坦克兩翼,發起猛烈進攻。
激戰半小時,德軍第一道防線被摧毀,這時第二波部隊已經搭乘“鱷”水陸輸送車過河,七八千名官兵吶喊著,跟在“豚”型水陸坦克後面,向德軍第二道防線攻擊,整個三角洲地帶,完全陷入鋪天蓋地的喊殺聲中。
“將軍,中**隊已經在三角地帶強渡過河……他們除了動用四五百門大口徑重炮外,還有可以在河面上航行的坦克和裝甲運兵車輛輔助。到現在為止,至少有超過兩個團以上的部隊過河。
“目前,我軍第一道防線已經被敵人擊破,第二道防線已經數度告急,危在旦夕。同時,由於敵人的炮火覆蓋,援兵受阻於三角洲北線。”
馬薩利揚內城北工廠區的一棟大樓裡,德軍第十八軍參謀長文澤爾上校驚慌失措地放下電話後,轉過頭,對軍長庫特赫爾措格中將道:“隨著敵人的速推進,我們的縱深防線根本無法阻止敵軍前進……局勢已經岌岌可危,將軍必須盡拿出應對方案來,否則局勢危矣!”
“慌什麼慌?敵人距離我們還遠著呢!讓別人看到成何體統?”庫特赫爾措格中將皺了皺眉頭,隨後問道:“馮包克元帥有沒有電話打過來?”
文澤爾上校哭喪著臉:“從我們遭受中**隊攻擊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馮包克元帥沒有任何指令傳來!”
庫特赫爾措格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副官卡爾弗裡奇中校:“我不是指示向集團軍群彙報這裡的情況了嗎?”
卡爾弗裡奇苦笑道:“我們遭到炮擊後,第一時間就把情況反饋了出去,是司令部的偵察與諜報處處長馮普托拉中校接的電話,他親口答應會向馮包克元帥彙報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叢集指揮部會沒有隻言片語下達!”
庫特赫爾措格中將長長地嘆了口氣,其實他也知道馮包克元帥的苦衷,現在整個高加索叢集,只有五個軍的部隊,其中三個軍平均地分佈在整條庫拉河防線上,只有兩個軍作為戰略機動。
在這五個軍中,參雜著大量臨時補充來的兵,武器和彈藥嚴重不足,加上坦克、重炮幾乎全被第二集團軍和第二裝甲叢集帶走,統統丟在了兩河地區,偌大個叢集只有三個炮兵團,還不到對方的一個零頭,勝利守住防線的希望微乎其微。
與其由叢集司令部下達命令,讓馮包克元帥來背黑鍋。還不如繼續保持沉默,讓下面的將領自己做主。
“估計這個時候。設在巴庫城廢墟上的司令部,已經開始撤退了吧!”
庫特赫爾措格中將腦裡剛剛浮現出一個念頭,立即甩了甩頭,把雜念拋了出去,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率領的第十八軍的前途。
守,肯定是守不住的!
自己麾下雖然名義上是一個軍的編制,但實際只下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