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索爾赫山和塞菲德山的公路小股部隊可以透過山間小道繞行到火牆後方,但是大部隊絕對不行。”
“若是這樣的話,我看可以從南部的海岸邊繞過去。”
王步蟾出言建議:“當初我們之所以沒有選擇海岸線作為主攻方向,主要是那裡到處都是沼澤,不利於機械化部隊通行。為今之計,只有儘可能多的砍伐樹木,紮成木排,扔到沼澤地上,供車輛通行。這樣咱們起碼可以爭取一週以上的時間進入胡齊斯坦。”
“這”
馬遠江猶豫了一下,提醒道:“可是胡司令、黃參謀長他們的意思,若是實在找不到過火牆的方法,就讓我們暫時休整一下,作為下一階段作戰攻堅的主力從這裡繞行南部海岸,僅僅只能爭取到七天時間,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太大,因為這是以砍伐樹木、破壞生態環境為代價的。
“這波斯南部,由於獨特的地質條件,樹木難以生長,現在那些成材的林木,對於保護土壤,確保水土不流失具有決定'性'的作用,一旦砍伐再想恢復就難了!從長期利益看,得不償失!”
馬遠江的話,讓房間裡迅速沉默下來。
楊九霄有些煩悶地從兜裡掏出包香菸,扔給幾個煙蟲各一支後,給自己點上一根,猛吸一口,咳嗽了幾聲,踱步走到窗前,推開窗戶,看向西面的天空。雖然距離前線有三十多公里遠,但濃密的黑煙清晰可見,安全能夠想象前面的火勢有多大!
吳澈“吧嗒”了幾口煙,突然說道:“司令,政委,各位長官,或許我們可以在佐赫雷河上動動腦子!發源於索爾赫山的佐赫雷河,在石油中心加奇薩蘭東方的山地轉向,蜿蜒向南,流入波斯灣。根據水文情況看,這條河以前其實一路向西,流經加奇薩蘭、亨迪詹等地,由穆薩巴爾灣東部地區流入波斯灣。
“敵人構築的這條火牆,橫亙在石油中心加奇薩蘭南北,若是我們透過爆破,讓佐赫雷河還歸舊河道,則那些溝壑間的石油,將被河水稀釋,然後衝向下游,一直流入波斯灣。當石油稀釋到一定程度後,非常容易就會熄滅,我們可以輕鬆化解敵人的火牆防禦!”
楊九霄一聽來了興趣,連忙走到地圖仔細檢視,隨後問道:“是我們鎮子西南面那條河流嗎?”
“是的!”
吳澈指向地圖上那條河流西部的一座高山:“應該是一場高烈度的大地震,導致了這座山谷合龍,河水累積到一定高度後,轉而向南,在山間沖刷出了新的河道,奔流出山谷又在南面的平原上衝出河床,匯入波斯灣。若是我們把那座峽谷爆破掉,僅僅懸在山間的河水,就足以把那道壕溝裡的石油全部稀釋。”
馬遠江、王步蟾和蕭若飛都湊到地圖前,蕭若飛有些驚訝地問道:“這些情況,我怎麼不知道?特種大隊沒有相關的訊息回報啊”
吳澈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看到加奇薩蘭以東地區有河床的痕跡,感到疑'惑'不解,於是便找了些當地人仔細詢問,才弄清楚原來是佐赫雷河的舊河道。不過,我還沒有來得及去峽谷那兒實地勘查,不敢妄言,但看到司令和政委那麼苦惱,姑且一提,成不成還兩說呢!”
馬遠江看完地圖,點了點頭:
“若是能夠使佐赫雷河迴歸故道,這條向西去的河流,將與敵人的火牆組成一個‘十’字,隨著河水源源不斷灌入塹壕,肯定能大幅度削弱火牆的威力,我認為值得試一下。”
“叮鈴鈴”
電話機鈴聲響起,正想發表看法的王步蟾快步走了過去,拿起電話,簡單地說了幾句,臉上浮現一片喜'色'。放下電話後,王步蟾對楊九霄道:
“來自南印度洋的熱帶風球,於上午十一時左右在卡拉奇附近海岸登陸,預計明後天將影響到波斯西南部地區,屆時會有一場強降雨過程!若是吳旅長的計劃能夠成功,再配合這場大雨,敵人的防線很容易就破掉了!”
楊九霄當機立斷:“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吳旅長,你立即帶著人去實地勘察,若是有成功的希望,馬上組織施工,力爭在暴雨來臨前,對山體進行爆破,促使佐赫雷河迴歸舊河道。”
“是!”
吳澈莊重地向幾位長官敬禮,轉身離去。
楊九霄從桌子上拿起軍帽,拍了拍戴上,說道:“走,咱們也去看看”
熱帶風暴籠罩下的卡拉奇軍港,能見度只有五六米遠,厚重的雲層像一個鍋蓋,把天幕遮蓋得嚴嚴實實,雨水就像是決堤的洪流,不停地向著海面上傾瀉。
狂暴的大風,掀起十餘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