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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2部分

怦地跳著。

等宋美齡和孔令儀離開病房,安毅才沉下臉,大聲命令:“老沈,立即傳達我的指示,居然有人對我和師母的行蹤掌握得如此清楚,如此規模的叢集轟炸,在此前一個月裡從未有過,若不是某國人有了確切的訊息,不可能會如此發瘋嗯,一定是'政府'高階官員所為,讓趙瑞梳理一下蘇州那群官員,還有,立即聯絡戴笠,讓他把嫌疑人的名單交出來,我不管什麼證據不證據,先抓起來再說。另外,指示第二炮兵,還有我轟炸機叢集,我準備這幾天對浦東進行火力覆蓋,看看小鬼子的烏龜殼有多硬他'奶''奶'的,一而再再而三地陰老子,若是這樣老子還不發洩一下,別人會把老子當成病貓。”

“是!我這就去傳達命令!”沈鳳道也是一臉的憤慨,轉身離去

南京,憩廬。

宋美齡離開後,蔣介石想起了黃浚這麼個人。

經過特務處連續一個月的監視,依然毫無進展,黃浚的反偵訊能力堪稱一流。蔣介石突然想找這位被列為頭號懷疑物件的老部下,談談金陵、李後主、小虹橋,還有王安石,或許要不了多久,就難與這位素有才子之稱的秘書攀談了。

黃浚現在如坐針氈,昨夜,他透過熟悉的侍衛的嘴,知道了宋美齡將和安毅於今早返回上海的訊息,今天一大早就透過特殊的渠道把訊息傳遞了出去,這會兒突然聽到蔣介石召喚,幾乎拔腿就想逃跑。

黃公館車庫裡,接到電話通知的黃浚,在車上閉眼足足休息了五分鐘,再度睜開眼時,眼裡已經是一片狠毒之'色',他賭的是蔣介石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可以對付自己,只要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憐才心切的蔣介石未必便會拿自己怎麼樣,到時候自己以心靈受到傷害為名提出辭職,沒有人會拿自己怎麼樣,自己可以拿著這幾年來出賣情報收穫的近千萬大洋,到某國或者美國,瀟灑地生活。如果在此時逃跑,反倒顯得做賊心虛,更加不安全。或許事情沒有預想中的那麼糟也說不一定。

半小時後,掛著行政院牌照的轎車,透過重重關卡,停到了中央軍校內的憩廬前,不明究竟的委員長侍從,對於這位彬彬有禮的機要秘書,都親熱地打招呼,誰也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條隱藏很深的惡狼。

在侍從官的引領下,黃浚走進蔣介石的書房。

蔣介石微笑著,示意黃浚坐下,他面前的書桌上是一本翻開的《白下瑣言》。蔣介石面對面地審視了一會兒黃浚,感慨道:“兵荒馬'亂'的,最近連書也少看了。”

“軍國重任如委員長系之一肩的,當今天下不作第二人想,別人想像委員長這樣繁忙亦無機會。”

黃浚不慌不忙地說,和往常一樣,他總是能找到最恰當的字眼,使得蔣介石聽了心裡感到很舒服。

“今天軍政會和參謀部具體落實昨天最高國防會議精神,我難得有空,看看《白下瑣言》,南唐故宮遺址中有小虹橋一座,如今可在?”蔣介石問道。

黃浚至此擔憂盡去,從容答道:“南京戶部街西面的洪武路,也即是盧妃巷南面,有一條小河,河中已只有淤泥濁水,河上有一座橋,橋身的一半已被埋浸,這座小石橋可能便是當年小虹橋的遺址。”

“哦?這麼說起來,那小橋兩側便應是澄心堂、瑤光殿了?”蔣介石幽幽一聲長嘆:“唉,歷史之於現實,真是不可想象啊!”

“亡國之君只可惜了李後主的一手好詩詞!”蔣介石又加了一句:“李後主被俘北上後,揮淚面對宮娥之際,想來也是在小虹橋上走過的?”

黃浚點了點頭。

“李後主可是被樊若水這斯出賣的?樊若水建石塔,向宋主獻上平南策和江圖,親自架設浮橋,引宋兵過江。如此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徒,奈何青史留名?”蔣介石突然厲聲問道。

“是的,樊若水為一展理想,獲取榮華富貴,如此作為實屬不該,所以最後他也因四川王小波、李順聚眾攻城略地,臨陣脫逃,被宋主責罰憂憤而死,這也算是因果報應。不過要說其時南唐氣數,因為李後主的醉生夢死不理朝政民不聊生,也實在很難維持了,有沒有樊若水,均難在宋軍長期進攻下繼續下去。”

黃浚心中一凜,謹慎回答。

“是嗎?若是沒有樊若水,固守長江防線,起碼可以據半壁江山善終吧?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蔣介石用浙江官話'吟'誦完畢,再次搖頭:“這個李後主,到了北地做了亡國之君才想起自己諸多不是,晚了啊!咱們不說南唐憾事了,如今宋時王安石的半山園恐怕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