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多次打電話到寧波辦事處,一直都打不通。我們以為是電話故障,打電話到寧波電話局,請他們派人去檢修,對方話務員答應,儘快幫我們排查線路。到了晚上八點,慈溪、餘姚、紹興總部均失去聯絡,但向這三地電話局打電話,卻又暢通無阻,我們就隱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了,立即指示杭州分公司,派出工作人員,攜帶無線電臺,前往浙東地區查探情況。
“為慎重起見,浙江分公司派出了十二名工作人員,分乘四輛卡車,每車除司機外載員兩人,和電臺一起隱匿於遮蓋篷布的車廂中,隨時向總部彙報情況。不過因為調兵過江需要,兩個月前方才通車、異常擁堵的錢塘江大橋,至零點才稍微鬆了些,凌晨一點,我們的車隊透過錢塘江大橋。隨後,車隊分成四路,一路經紹興、餘姚至寧波,走鐵路沿線,第二路在蕭山轉而向南,至諸暨、義烏,再折而向東,經東陽至長樂,再至新昌、奉化,第三路沿海防公路,經各衛所直'插'鎮海,第四路則留在蕭山,藏匿於市區蕭山上的密林裡,靜觀情況變化。
“至凌晨三點,我們趕赴紹興的卡車,悄悄跟在十四師的軍用物資運送大隊後面,穿過紹興城。在紹興城裡,一路上不時可以看到散佈街頭的***將士,還各主要交通路口,不時有欄杆攔住去路,檢查證件,確認無誤後車隊才准予通行。我們的卡車跟著車隊後面,出了紹興城,一直過了曹娥江大橋,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時候我們集團總部的人還微微鬆了口氣,以為是我們神經過敏,疑神疑鬼,結果到了今日清晨六點,車隊穿過餘姚城,在餘姚城北的勝歸山一線,突然遭遇莫名武裝攻擊。我們的人在最後關頭髮來電報,稱紹興和餘姚城裡一樣,滿街都是***將士,但是,就是餘姚城外那些***將士,竟眼睜睜看著同樣是***的車隊,在炮火覆蓋、機槍掃'射'下,無動於衷,坐觀友軍被消滅。再後來,訊息便斷了,預計那邊的情況不太樂觀。
“原本在蘇州主持難民遷移事宜、昨夜凌晨時分趕到杭州坐鎮指揮的周總經理,非常吃驚,立即向其他兩路偵查車輛詢問訊息,其中由蕭山轉道臨浦,一路南行至諸暨、義烏的車輛,安全無恙,另一路由沿海公路經船塢山、三江城、謝塘鎮、觀海衛一線的卡車,也沒有遇到任何意外,並且沿途所見,衛所情況良好,暫時未發現異常情況。
“就在我們公司高層驚疑不已的時候,早上七點,我們留在蕭山縣城的那一路人馬,駭然發現,山下正有大隊***源源不斷地開進蕭山城,第一時間搶佔縣'政府'、電話局、警察局等機構,覺得情況很詭異,立即向分公司傳遞警訊。在電報傳遞中,這部分***竟然開始攻擊蕭山城裡的四個軍營,守軍大約一個警備團,幾乎沒有怎麼反抗,就被全部殲滅。經過半個小時的連續通訊,最後蕭山那邊的聯絡也中斷了。”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周總經理對目前出現的情況大'惑'不解,向我打來電話,敘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讓我第一時間告知,由你來判斷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在國難關頭,會有***軍隊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發動叛'亂'?”
安毅的寒'毛'一下子就豎了起來,就像是被針刺了一下,從座位上如彈簧般跳了起來,大步來到根據這兩個月來連續不間斷航拍做成的反應浙江地況地貌的微縮景觀沙盤前,細細觀看連每一條河流、每一條公路和鐵路線都清晰可見的浙江東部地區的情況。
楊飛、方鵬翔、劉卿等將校也一下子圍了過來,端詳了一下自寧波至蕭山的交通運輸線路,安毅的機要參謀沈子凌第一個驚撥出聲:
“不好!這部***定是日軍所喬裝,甚至有可能,進入浙東地區的***軍隊,都有可能穿著***的衣服,這也是這幾日我空軍數度偵查,卻未發現日軍的原因。日軍的重火力裝備,極有可能隱匿於奔行於杭甬鐵路來回穿梭的火車上,他們下一步動向,必然是進攻杭州,敲開進攻南京的門戶不行,得馬上提醒辭修將軍!”
參謀長楊飛有些驚訝:“這可能嗎?杭州地區集結有三個集團軍,因為錢塘江大橋運力有限,這些天連三分之一兵力都未調撥過去,日軍真有膽量自投羅網?”
安毅仔細看完地圖,擺了擺手:“***人無比瘋狂,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因此不能排除這個可能。煜甫,立即通知辭修大哥,馬上加強錢塘江一線尤其是杭甬鐵路沿線之防禦對了,請辭修大哥再調查一下,看看這些天都有哪些部隊調過錢塘江去了,各部現在又運動到了哪裡?有沒有什麼發現?結合前幾天浙東南出現的異常,我懷疑其中蘊藏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