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也擔心出問題,因此在來訪者造訪的樓層,都派出了警衛戰士,只要有人呼叫一聲,我們的戰士會立即出面,不管是驅逐還是抓人,都有足夠的心理預期。可是由始至終,都沒有人要求我們出面,我們總不好干涉總理、部長們正常的私人交往,所以只能袖手旁觀。
“為了保留第一手證據,我們把當事者的對話,用配備到部隊的微型錄音機記錄了下來,還拍攝了幾張照片,這些資料既可以作為呈堂證供,也可以供上級決策時使用。總司令,若是我們警衛營有做得不夠好的地方,請總司令及時予以指出糾正,我們一定改正錯誤,做到最好!”
安毅想了想,發現警衛營並未犯任何錯誤,所有步驟都合乎規範,當即讚許地一笑:
“孫瑛浩,你小子幹得不錯嘛,我還記得你,夏儉手下的兵,在三十九師特種大隊當過兩年分隊長,後來到敘府士官學校指揮專業深造,那段時間,我偶爾到敘府軍校授課,你一堂不落,還喜歡提問題,當時我就覺得你這小子善於動腦筋,是個人才!
“這次你們做得很好,有些事情,就連我們制定警衛條例時也沒想到,錯不在你們,不過我現在給你們訂一條原則,今後,只要不是我南華公民,除非來訪者得到政務院的提前招呼,並下發了具體的放行通知和情況說明,哪怕天王老子來了,也一律不得放行!以後有類似猶豫不決者,你的上級部門也不知道該作何處理,你們可以直接向軍委請示。軍委如果不知道,自然會徵詢我的意見,總之,不能讓閒雜人等,干擾我們最高政務機構的正常工作。好了,你下去吧,等下把錄音磁帶交到警衛局。”
“是!”
孫瑛浩立正敬禮,他怎麼也沒想到,堂堂的安家軍統帥,居然記得自己這個小人物,還當面表揚自己,滿懷歡喜地轉身離去。
安毅向徐子良道:“重樓兄,回去你就發個通知,今後若發現有無聊人士滋擾,可以立即呼叫警衛,這樣自然有人出面解決一切麻煩”安毅覺得有些不妥,又改口道:“這樣吧,回頭我就安排,每一間辦公室均安裝一個警鈴,這樣,我們的警衛甚至中央警衛局的戰士會第一時間趕到,把人帶走,這樣就不會再出現今日之情形了。”
徐子良和張佩公唯唯諾諾,一臉感激。看到安毅面對張發奎這樣的黨國元老,還有康澤這樣的黨國新貴,毫不示弱,依然強硬應對,一點兒也不怕對方的報復,更加堅定了報效的決心。
安毅還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會很快傳遍政務院及各部委,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感到自己跟對了老大,忠誠度大為增加,連平日的工作效率也提高不少。
賀衷寒被押著從安毅身邊經過時,放下所有的自尊,苦苦哀求道:“師弟,師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師兄這一次吧。我和雪冰剛剛被委員長起復,若是再出紕漏,影響何其惡劣?以後前程必定一片黯淡師弟,想想以前在黃埔時的情形吧,那時候,我們師兄弟的關係是多麼融洽啊,你還在晚會上,藉著我的名頭念情詩,你還記得嗎?”
安毅猶豫了一下,轉向桀驁不馴的康澤:“康師兄,你怎麼說?”
康澤一臉冷傲,顯然是堅信安毅不敢拿自己怎麼樣。旁邊的鄧文儀急了,伸出腿踢了他一腳:“兆民兄,你快向安師弟認錯吧。如今委員長倚仗安師弟甚多,你雖為委員長之心腹,但能比得上小毅在校長心目中的位置嗎?況且今日之事,原本就是我等不對,也不知道哪根筋部隊,竟然仗著身上揹負委員長的重託便行如此輕狂之事,若是委座知道你我在新京的所作所為,也不會認同的!”
“這”
康澤細細一想,情況確實如此,宋美齡由始至終冷眼旁觀,毫無'插'手的意思,顯然站在安毅一邊。她若回去把事情向蔣介石提及,自己根本無法出言辯駁,終於放緩了態度,努力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
“安師弟,是我不對,你看”
安毅點了點頭,邁步來到宋美齡身邊,商量了一下,然後回到康澤等人面前,大聲宣判:“五位師兄,向華將軍,只要你們能夠認識錯誤就好,監獄就不用去了,你們好好回下榻地反省一下,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門,一日三餐我會叫人送到別墅去,一直到離開南華為止,這樣的懲罰,你們可有意見?”
張發奎和安毅的一眾師兄唯唯諾諾,如釋重負,任由警衛把自己帶出政務院和部委大樓,一絲一毫反抗的意思都沒有若真的在南華坐上一段時間牢,估計後去後會淪為同僚的笑柄,除了在蔣委員長心目中地位大降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顏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