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瞪大眼睛,'露'出一副震驚的樣子:“等等,尊敬的梅里埃先生,你是說昨夜英法租界曾經遭遇炮艦襲擊?而且還是我軍竊取的***海軍炮艦所為?”
梅里埃點了點頭,嚴肅地道:“當然,炮擊異常猛烈,導致租界2000餘人傷亡,其中包括英法美德意比荷等國僑民四百餘人,建築坍塌二十餘棟,給租界帶來六百萬財物的損失。事發後,我們緊急召見了***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將,剛開始他還支支吾吾,但最後收到確切的訊息,才知道是中***隊潛入***海軍駐地,搶劫走船隻後所為。縱觀中國,只有安將軍的部下才如此神出鬼沒,因此,我們才會求見將軍,給我等一個說法。”
安毅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雖然對***海軍為什麼狂'性'大發,猛然炮擊英法租界感到奇怪,但還是故作輕鬆地笑著說道:
“梅里埃先生,還有各位尊敬的先生、女士,我覺得***人這個慌撒得太不靠譜了。我想問一下今日與會的先生、女士,迄今為止,可曾聽說過世界上有哪個國家的大型艦隻,在本方港口嚴密保護之下,被敵對國家竊走的?而且這個敵對國家的間諜還顯得那麼的拙笨,偷了別人的東西不但不逃跑,反而駕駛船隻自投死路地進入對方嚴密保護的水域,炮擊第三方勢力,引火燒身。
“噢!我的天吶!這個彌天大謊太拙劣了,拙劣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編造這個謊言的人。我現在對一件事情感到很好奇,今日與會的先生女士,每一位都算得上是工商業精英人士,有著遠見的卓識、睿智的頭腦和超強的邏輯分析能力,為什麼連這樣根本經不起任何推敲的謊言會相信呢?難道那個叫松井石根的***人是一個魔法師,他用催眠術'迷'糊了大家的頭腦?”
原本興師動眾怒氣衝衝而來的一眾白人這個時候才冷靜下來,細細分析,想起松井石根說辭中諸多不合理之處,發現處處皆是漏洞,一個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顯然也對當時居然會相信***人的鬼話感到不可思議。
安毅繼續說道:“中國是一個海軍弱國,***海軍那麼先進的戰艦,不要說我們是否有能力開走,就算我們有這方面的人才,那怎麼才能靠近防守嚴密的日軍港口,怎麼躲避過擁有武士道精神的***海軍官兵的搜尋,又需要多少人才能開動船隻?如果是少數人,根本沒法啟動戰艦,如果是大規模的船隊在黃浦江上航行,那日軍佈置於黃浦江沿岸的哨卡和江面上巡邏的炮艇,怎麼會發現不了?
“所以我說,這個謊言撒得太不高明瞭,這肯定又是***'政府'一貫的栽贓嫁禍手法。上世紀中日甲午戰爭他們是這麼做的,九一八事變是這麼做的,一二八事變還是這麼做的,甚至連盧溝橋事變也是如出一轍四十年過去了,***'政府'和軍隊撒謊的水平一點兒都沒有進步,對此我感到很遺憾,同時也很慶幸,因為這樣的謊言只能騙過***人自己簡單的大腦,卻無法騙過世人,尤其是今日與會的諸位先生和女士。”
法國總領事梅里埃和工部局總裁費信、總辦處長愛德華、副總裁貝爾等租界當局要員湊在一起,討論了幾分鐘,最後由費信代表租界當局,不無遺憾地說道:
“親愛的安,我想我們是錯怪你了,不過現在上海租界無辜遭受戰火侵襲,你們也應該負有一定的責任”
安毅連連搖頭:“總裁先生,我想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問貴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先生,還有貴國國會的議員們,原本他們有強大的實力,可以制止***人的入侵,但他們沒有那麼做,反而還繼續向***出售廢舊鋼鐵、槍支彈'藥'和武器裝備。我對今天的一切感到很抱歉,但現在我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人在我們的國土上打仗,我們是***的自衛行為。試想一下,如果現在***人在攻擊貴國的國土,比如夏威夷的珍珠港,你會怎麼做呢?”
美國人費信一臉的遺憾,不再言語。
英國人愛德華總辦大聲道:“安將軍,經過租界當局、使領館武官及駐紮上海的海陸軍官員商議後一致認為,中日之間工業實力差距過大,一旦九國公約締約國對交戰雙方實行武器石油橡膠等戰略物資禁運,中國的抵抗恐怕會在半年內宣告結束。既然明知道做無用功,為什麼你們還要堅持呢?難道保持一個和平穩定的發展環境不好嗎?”
安毅笑了起來:“愛德華先生,你們英國人還是那麼愛開玩笑,若是有一天某一個國家統一了歐洲大陸,向英倫三島發起進攻,請問你們的'政府'會選擇投降來謀取和平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