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對方國之國力。
“另外預備隊方面,目前暫時由騎兵第三軍駐守涿縣、騎兵第四軍駐守定興、我第五軍團六十八師駐守保定、第三十八軍孫蔚如部駐守大城,第五十一軍于學忠部、第六十七軍吳克仁部北調德州,以上各部構築第二道防線,同時補充一線的損失,堵住一線防線崩塌後的缺口,避免局勢急速惡化。此外,胡宗南第一軍、李延年第二軍、黃傑第八軍、新二軍調往河南鄭州、開封以及山東津浦路沿線,隨時待令。”
安毅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點點頭:“這樣算下來,只要指揮得力,將士用命,倒不用太過擔心華北會一潰千里。世叔,你看,委員長連他最心愛的第一軍都要派上戰場了,現在不擔心委員長是假了吧?”
李濟深站起來,漫步走到窗戶前,傾聽著外面街道上傳來的陣陣口號,轉過頭道:“自從上月國民'政府'取消對我民盟高層的通緝令後,我就和真如兄(陳銘樞)一起坐火車來京,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時參加群眾集會,傾聽學生和社會團體演講,觀看'政府'和駐軍組織修建國防工事,發現不少新鮮事。總的來說,這兩年來,蔣介石也並非一味地妥協,還是做了些準備的。我們民盟也非冥頑不靈之輩,此前已經開會取消了一切反對國民'政府'的條款,一旦戰爭全面爆發,民盟即自動宣告解散。”
“好啊!任'潮'兄,你終於想通了!”
朱培德剛好聽到李濟深這番表態,快步走進病房,“如今國難當頭,我等正該攜起手來,槍口一致對外。任'潮'兄,到南京後你去見介公了嗎?”
李濟深看到朱培德和李、白二人聯袂而來,微笑著招呼:“益之兄,經年不見,你的氣'色'越發好了。德鄰、健生,我們又見面了,你們什麼時候派兵北上參戰?”
一身戎裝的詹煥琪連忙上前,向李宗仁、白崇禧敬了個禮,然後站到了朱培德身邊。黃紹和李宗仁、白崇禧親熱擁抱,又和朱培德握了握手,這才道:“兩位兄長和益公此時才來,肯定是出席了上午的緊急會議,如何,有新的方針政策出臺嗎?”
“都是全民動員一致的議案,這回中央是下定決心了!”李宗仁隨即指著黃紹道:“你這個中央監察委員不合格啊,竟然如此重要的會議也不出席,小心委員長把你的委員資格給取消了。”
朱培德大步來到病床前,迎著安毅滿是笑意的眼睛,鼻子微微一酸,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安毅笑著點點頭:“還行,德叔,你就放心吧,閻王爺不收留我,他要我領著安家軍跟對方國人幹呢!”
李宗仁和白崇禧也簇擁上前,噓寒問暖好一會兒,才被黃紹拉著在沙發上落座。
為了打消病房裡略顯悲愴的氣氛,黃紹主動道:“為了應對敵軍的步步挑釁,委員長從去年開始,便召集軍隊將領、'政府'官員以及全國中等學校校長、訓育主任、辦理童子軍校的幹部,與負責地方黨政的幹部,集合到廬山統一進行訓練,我擔任本期集訓第二總隊長職務,前兩天訓練營才剛剛結束。
“想必諸位都知道,我同時還擔任著湖北省'主席'的職務,武漢必定為未來抗戰之中心,一旦南京淪陷,武漢則必將取代南京的地位,因此國防工事的佈置與建築顯得尤為重要,一直抽不開身來嗎,為此委座也非常理解,特許我不出席會議。這次若不是想見見小毅,估計還不會動身來南京。”
“哦?”
李濟深返回沙發坐下,神'色'間無比凝重:“季寬,你的意思是中日戰爭全面爆發,不僅淞滬可能不保,就連首都南京也會被對方佔去,那國民'政府'置江浙閩沿海數千萬民眾於何地?”
黃紹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沒錯,其實這也是此前在廬山時,我和小毅、辭修、健公反覆商量的結果,不管這些國防工事最後用不用得上,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李濟深頗為不解:“剛才小子不是說華北沒問題嗎,而且我們的空軍還佔有制空權,現在竟然提前把遷都都想好了,是不是太過怯弱了?”
安毅代為解釋:“世叔,今天的勝利只是暫時的,對方國的工業實力遠勝於我,加之其強大的海軍,可以選擇在任意時間,任意地點進攻我國沿海城市,我國空軍雖佔有一定的優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優勢會被嚴重削弱,甚至會被對方國反超,總的來說,我方還是處於弱勢地位。而且戰爭未謀勝,先謀敗,在大戰開始以前,先設定幾道防線,以備不時之需,這也是為將者必有的眼光。”
李濟深還想說上幾句,突然看到安毅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