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距離邊境僅有三公里,海拔約在一千五百米左右,下方就是南壘河,視界很好,一覽無遺,說不定能觀察到南面十一公里的馬雷鎮的情況。”安毅低聲吩咐。
“明白!”
頭人們看到安毅幾個輪番閱讀一張紙,安毅的副官又匆匆離去,猜想估計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個個忐忑不安地把目光投到安毅和與之交談的顧長風身上。
安毅與顧長風商量完,招招手,示意疑'惑'的朱蘊過來,簡要地把大致情況告訴朱蘊,讓她用所有頭人都能聽得懂的語言轉述過去。
朱蘊如實地把情況告訴大家,當一眾頭人聽說英緬軍近六千官兵開著大車、騎著一千多匹馬北上馬雷鎮時,全都嚇得面無人'色',呆在當場,朱蘊心裡也非常擔憂,但她的臉上仍然帶著恬靜的微笑。
“將軍,是不是把咱們一萬多軍隊、上百門大炮的事情告訴頭人們?省得大家夥兒擔心啊!”
朱子瞻老先生眼見氣氛凝重,連忙徵求安毅的意見。
安毅恭敬地回答:“完全可以,那麼有勞你老人家了,由你老人家來解說,比晚輩更有說服力。”
朱老爺子站起來,把安家軍在滇南地區擁有的軍隊數量、火力裝備等情況告訴所有頭人,幾點不明白的地方,朱蘊在一旁詳細解釋,頭人們這才放下心來,不一會兒又問萬一英緬軍隊傍晚到來立刻攻打河西的老高寨和河東漢族兄弟的帕崗寨,那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只能由安毅來回答:“諸位放寬心吧,老高寨和帕崗寨都有我們的軍隊駐紮,從趕走英緬軍隊的那天起,我們的工兵二團兩千五百名官兵就在兩個寨子的南面修築起了結實的工事和戰壕,從思茅調來的一個機炮營和一個警備營今日凌晨已經到位,加上駐紮在孟連城裡的兩千二百多官兵,我們一線的軍隊總人數也接近六千人,不比對面的英緬軍少,而且我們擁有的槍炮數量要比英緬軍多。更為重要的是,我們有整個滇南和孟連各村各寨鄉親們的大力支援,我們的官兵無不以保家衛國為榮耀,為了保衛國土,保衛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土地、河流、大山、森林,保衛各族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包括我本人在內,隨時都可以上戰場趕走一切侵略者!”
朱蘊很好地把安毅的一番話翻譯過去,眾頭人儘管依然不完全放心,但還是為安毅的一番話所感動,一個個迅速站起來圍上主人更然,緊張商量一番,隨即一起向安毅和顧長風等人敬酒。
安毅等人欣然接受,又再回敬一輪,正好這個時候樑子晏跑來報告說架起的高倍炮鏡能夠較為清晰地觀察到半個馬雷鎮。
安毅想了想,提議大家都到山寨東南山口去看看,打算透過望遠鏡的觀察,再加上自己的解釋,能夠讓各族頭人們樹立起同心同德、一致抵抗外辱的信心和勇氣。
太陽已經墜落,西邊的天際殘霞一片,頭人們看完望遠鏡,幾乎都一樣的驚訝,也隱隱看到了馬雷鎮東正在豎起帳篷的英緬軍的動靜,對安家軍擁有這樣的神器,連聲驚歎。
觸動最深的卻是下帕瓦大寨第一勇士昆達,這位二十四歲的壯實漢子,悄悄打量安毅的十八鐵衛和一群神'色'自若的將校,從官兵們穿著的怪異服裝到身上從沒見過的武器,從官兵們腰帶上披掛著的手槍、匕首,到束緊褲腿下的高幫'迷'彩軍用膠鞋,還有將軍們粗壯手腕上的手錶,每一樣東西都讓昆達深深著'迷',心底裡似乎有個聲音不停地響起:我要擁有這些東西,我要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顧長風早已看到昆達臉上和眼中所表'露'的一切,與身邊的沈鳳道相視一笑。沈鳳道指了指東北面百米外突出的一棵大樹和蓬'亂'的荊棘叢,在顧長風耳邊低語了幾句。
顧長風咧嘴一笑,走到已經開始談笑的安毅和頭人們旁邊,向安毅大聲建議道:
“司令,很久沒看你打槍了,'露'一手怎麼樣?剛才寨子中的幾個勇士可是說好了要和咱們比試槍法的。”
安毅看到顧長風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點點頭,轉頭客氣地詢問身邊的朱蘊:
“要是在這裡開上幾槍,會犯寨子的禁忌嗎?”
“不會啊,下帕瓦大寨的卡瓦族人逢年過節或者舉行各種儀式的時候都會放槍,只要不在祭祀祖先的地方,隨時都可以打槍的。將軍,我早就聽說你是全軍有名的神槍手了,可惜一直沒有福分看到,今天可以開眼界了。”
朱蘊滿懷期待地望著安毅,很快轉向頭人們一陣稟報,頭人們立刻表示同意,都想親眼看看這個年輕的大將軍槍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