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一時間無法判斷英緬軍隊如此調動的意圖和主攻方向。
展到匆匆上到二樓會議室臨時充作的指揮部,在沈鳳道的示意下,走出陽臺,來到安毅身邊:
“司令,根據委座指示,汪院長已經安排好司令與英國大使嘉德甘的會晤,地點在中央'政府'外交部接見大廳,時間為下午三點。”
“連日來圍住英國使館的各界民眾散了嗎?”安毅問道。
“散了,憲兵司令部一個營和警察局一千多人強行驅散的,否則英國佬也不會答應舉行會晤。”展到無可奈何地笑道。
安毅不悅地說:“笑話,我根本就不打算見那個嘉德甘,是他三次致電委座,要求和我見面的,卻又以這樣那樣的藉口拖延見面時間,要不是英緬軍隊沒有出現什麼異動,我真懷疑這傢伙是在故意'迷''惑'我們,或者施展緩兵之計。劉卿那邊有什麼訊息?”
“還是老樣子,一大早劉卿從昆明來電說,煥琪和盧漢將軍也百思不得其解,滇西邊境靜悄悄的,似乎英緬軍隊沒打算從滇西方向發起任何軍事行動。”展到回答。
安毅“嗯”了一聲,看看錶回到室內,走到滇緬邊境地圖前,再次長考起來。
不一會兒,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遞到安毅面前,安毅接過喝一口,才記得看一眼肅立身後的年輕中尉:
“伯翰,從軍校畢業了?”
身材高挑健美的趙伯翰頗為靦腆:“報告司令,屬下去年八月就畢業了,離開中央軍校之後放回敘府司令部任參謀,隨即調到武隆剿匪前線,擔任地方守備團訓練教官,春節前剛調回總部作戰處,上週奉劉卿長官之命前來追隨司令。”
安毅和氣地笑了:“看看我這記'性',日子過得可真快……你舅舅怎麼樣?最近有沒有和你聯絡?”
“有,上週還收到我舅舅的信,他把我爸我媽都接到保定去過春節了,我媽喜歡我舅舅的兒子和胡長官的小兒子,整天帶著兩個小傢伙不願撒手,讓我舅舅催我快點兒找個人結婚,估計兩老要過一陣子才返回德州老家。”趙伯翰樂呵呵地低聲回答。
“那你得好好考慮了,估計你媽看到別人的兒子,心裡就盼著抱自己的孫子了。”安毅也樂了。
“哪能呢?屬下剛滿二十四歲,早著呢!子晏大哥比屬下大兩歲,不也是沒結婚嗎?”趙子翰看到安毅的機要秘書樑子晏來到身邊,就把樑子晏也繞了進來。
安毅哈哈一笑,接過樑子晏遞來的報告,走到大桌前,放下茶杯仔細閱讀。
樑子晏拍拍趙伯翰的手,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就被安毅叫住了:“子晏,你過來一下……你在我身邊快一年了吧?”
“十個月零二十五天。”
畢業於士官學校特種專業,並在安家軍第二屆軍事技能大比武中獲得第一名的樑子晏意識到什麼。
安毅點點頭:“你心很細,進步也很快,不過不能總留在我身邊了。夏軍長那邊缺人,新組建的特務團缺一位營長,你去吧。”
“司令,屬下很想下基層,但是屬下更想跟隨司令多學點兒東西,過兩年再說吧。”樑子晏與安毅已經建立起深厚感情,一時間真的捨不得離開。
安毅擺擺手:“從關山到張成,再到長河幾個,你見有誰跟隨我超過兩年的?你再想想,如今在胡家林軍長麾下的獨立團長李君,還有正在陸大學習的葉子權他們幾個,哪一個不是一次次硬仗搏出來的?
“你已經具備了相應的知識,又有實戰經驗,眼界也開闊了很多,還是咱們特種專業的佼佼者,不把學到的知識及應用使用到實戰中去,豈不虛度光陰?總不能一輩子當個機要參謀吧?
“眼下滇南正是用人之時,這幾年也只有目前的滇南有仗可打,你這個少校要想更進一步的話,就得到實戰中用戰功堆起來,打完這仗好好複習一下,爭取考上下期的陸軍大學,要不然直接考年底的留德名額,以後當將軍必須都得走這條路,否則你就得慢慢蹉跎,走吧!”
安毅的決定太過突然,樑子晏雖有預感,但一時間實在難以割捨,當下眼珠子微微發紅,挺直鼻子下的嘴唇顫動幾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伯翰?”安毅大聲叫道。
“到!”
趙伯翰強忍心中的激動,幾步小跑,來到安毅身邊如標槍般的站立。
“從今天開始,你接過樑參謀的機要秘書工作,等會兒就做好準備,下午跟我一起去見見那個嘉德甘。”
安毅下達命令完畢,掏出鋼筆在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