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啊?你這副樣子我瞧一眼就知道心裡想些什麼,看來這**人也是有七情六慾的嘛,唉!這女人啊,正像老大講的一樣,感情影響理智啊!”
“你……你再胡說八道聒噪不休,小心我把你的話全都告訴安毅!讓他來收拾你!”納蘭飄雪終於忍不住,氣憤地瞪著張揚。
張揚暢聲大笑起來:“拜託,納蘭老師你最好一字不漏地轉述給我們老大聽,呵呵……怎麼?不相信是吧?以為我是故作鎮定吧?告訴你也無妨,全軍上下只有我張揚可以沒大沒小地和我們安老大開玩笑,有些時候說得比這個還要露骨呢,我們老大對自己弟兄從來沒有架子,實實在在自自然然,這下你明白了吧?呵呵!乾脆這樣,到了南京你就住下,等打完仗你要是覺得我還可以的話,咱們倆再慢慢說以後的事一r…r一”
“停車!”
納蘭飄雪氣憤地尖叫起來,看到張揚雖然嚇著了但並沒有靠邊停車的意思,立即轉動門把手,就想要開啟車門備己跳下去。
“住手啊!”
張揚嚇得魂飛魄散,猛然剎車飛快地將已開啟車門的納蘭飄雪一把扯住,用力地把她拉回到座位上,一個勁兒地求饒:
“對不起了,我的姑奶奶!我是開玩笑的,我胡說八道,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樣總該行了吧?我也就是開開玩笑,看你那副樣子就知道你喜歡我們安老大,我怎麼敢撬老大的牆角……你可別再玩這種危險的事情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司令非把我宰了不可……我求你了,我不說了行嗎……我也就是想讓你轉移注意力,所以才嘴上跑牛的……別哭啊你……哎呀,這下可怎麼是好啊……”
納蘭飄雪伏在身前儀表臺上,放聲痛哭,嚇得張揚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心裡後悔不已,早知道如此就不該自告奮勇讓納蘭飄雪坐上自己的順風車了。
眼看著納蘭飄雪哭得昏天黑地,令人肝腸寸斷,張揚繼續開車也不是,不開車也不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勸懸,無奈地嘆了口氣,鑽出車廂後靠在側邊從兜裡掏出香菸就要點上,突然聽到後方工兵搭建的浮橋處傳來陣陣淒厲的空襲警報,張揚嚇得飛快收起香菸鑽進車裡,發動汽車掛上檔,沒命地向前開,終於在左前方發現一片小樹林,立刻加速衝了進去,緊急剎車後熄火跳下來,緊張地仰望天空,四架日軍飛機已經出現在東面道路上空,飛得低低的,正在向自己的方向一路搜尋而來,一分鐘後帶著轟隆的聲音,越過頭頂飛向西面的遠方。
張揚擦去額頭上的汗珠,長長地吐出口濁氣,望向車裡發現納蘭飄雪仍在抱頭抽泣,不由得搖搖頭,暗自嘆息:“老大,你這傢伙害人不淺啊一r一十…”
與此同時,滬杭公路上一列車隊盡數穿過桐鄉城,繼續向東開進,車隊後面跟隨著一輛嶄新的懸掛有中央黨部牌照的黑色道奇轎車,車裡的司機和一位西裝革履白白淨淨的年輕人正在大聲交談。
“祥福,開這麼慢幹什麼?給我超過去!你想讓我跟著七八架慢吞吞的卡車,一路吃灰塵到上海啊?”
副座上白淨的年輕人一臉惱怒大聲下令,顯得極不耐煩,此人正是葉青的未婚夫、中央黨部政訓處宣傳科年輕的科長、蘇杭世家子弟盧炳焱。
盧府的司機祥福連忙答應:“是是!少爺說得是,十九路軍這些破車也真礙事兒,開得慢不說還把整條道路給佔了,灰濛濛的什麼也看不清,小的等會兒到了路寬大的地方就超過去,少爺請耐心些。”
後座上的保鏢一聽不對,探身向前,低聲提醒:“少爺,不要超車啊!出門前老爺太太千叮萬囑安全第一,讓我們跟在十九路軍運輸車隊後面,萬一有個不測,也有百餘名官兵幫忙照應,慢點兒就慢點兒吧,反正已經知道葉小姐落腳的地方了,到了上海虞世兄會開車帶著少爺去法租界的。少爺不願坐後面,小的心裡就已經不安了,要是讓老爺太太知道,我……”
“別i!嗦!閉上你的臭嘴!一天到晚就老爺老爺的,難道戎的話就不算數嗎?”盧公子猛然回頭,兇巴巴地吼起來。
保鏢慌忙擺手連連申辯:“不敢不敢!我也是為了少爺的安全著想……少爺別生氣了,就當我沒說吧。”
盧公子哼了一聲,這才轉過身去,看著前方客車屁股上冒出的塵煙,咬牙切齒無比痛恨地罵道:
“這個賤人,看我怎麼收拾她,竟然在就要舉行婚禮的時候逃到上海去,哼!肯定是他孃的去偷漢子了,**他孃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咱們來日方長!”
“少爺,你可別這麼想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