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徐庭瑤點點頭,感嘆地說道:“也真難為咱們的將士們了,虎頭和九霄兄都是罕有的硬漢,意志力和自信心都非尋常將領可比,在如此艱難的天氣下,他們仍然制定出那麼多作戰計劃,了不起啊!可他們面對的困難實在太大了,不但要自給自足抵禦嚴寒,還要對日軍發起各種規模的特種作戰,我真為他們感到擔心!”
安毅心裡也是無此的牽掛,聽了徐庭瑤的話,情不自禁地望向雪花飄零的天空,喃喃說道:“這個時候,拼的就是意志了。
遼西。凌源以南二十三公里,菩薩廟。
坐落於群山之間的菩薩廟是一片難得的地形平緩地區,蜿蜒東去的四官營子河在這裡迴旋駐留,形成了一片猶如湖泊的寬闊水域,周邊的幾個村屯也因為老天爺的眷顧,年年旱澇保收,生活富裕,使得人口增加逐漸擁有不次於周邊那些鎮子的富足和繁榮,只是因為地形所限,交通困難,嚴重製約了菩薩廟一帶的進一步發展,才使得這個開春以後景物和山水極為秀美的關外江南名聲不顯。
兩名身穿中央軍冬裝的警戒士兵,在村口的小木屋裡不停地跺著腳。腦袋上卻是東北軍標誌性的幾乎遮去半張臉的狗皮帽子。
兩人鼻尖發紅,哈出團團熱霧,遙望遠處寬闊冰面上揮舞冰稿的幾群戰友和周邊村裡前來幫忙的鄉親小聲討論著。
“班長,你們四川老家河面不結冰吧?。
山東口音計程車兵雙手戴著用棉布和羊皮做成的厚手套,緊握著鋼槍,一雙黑亮的眼睛一直望著遠處冰面上的動靜。
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凍得通紅鼻子的班長又吸了一次不爭氣的鼻子,使勁兒搖了搖頭:“能結層薄薄的霜凍就算很冷了,哪兒會結成這麼厚的冰啊?下雪倒是幾乎年年可見。不過也就是飄飄雪花而已,很難堆積起聽說西康那邊真的很冷。高處有常年不化的大雪山,我家在滬州,屬於”南地界,沒去過幾百里外的西康,聽說到了冬天,那邊的湖裡也會結冰
“原來是這樣,南邊也有雪小啊班長,你能硬扛到現在可真了不起,咱們留下的三個,團和特務團官兵幾乎全都是北方籍弟兄,我還擔心班長你扛不住呢士兵關心地望了班長一眼。
班長使勁跺了跺腳,沒好氣地說道:“原來我也以為扛不住的,剛出關那天,三連長那個,滄州傻大個兒嚇唬老子,說得老子心裡直哆嗦,害得老子撒尿的時候還特意找了根棍子帶上,擔心撒出尿來轉眼間就凍成冰棒傷著命根子,得按傻大個兒傳授的方法邊撒尿邊敲,結果緊張了好久才知道,尿水撒到地上都得過一眸子才會結冰,怎麼可能一拉出來就結成冰棒的?日他先人闆闆!老子又恨又氣,恨不得馬上衝到三連去踹他幾腳,龜兒子的。
士兵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看到班長揚起手,連忙低下腦袋,使勁捂住嘴,竭力收住笑聲,忍了好久才又問道:
“班長,回去後你就能升上士了不過打完這場仗你就到復原的年紀,回去後你是想進咱們安家軍的汽車廠幹活呢,還是娶個嫂子用這幾年攢下的錢做點兒小買賣,過上舒服日子然後哥生一群刑子?。
班長想了想,一臉不捨地回答:“我不想復原!我捨不得離開咱們部隊,捨不得離開四十四師我還要再打幾仗,等積功破格晉升尉官之後,就到教導團去帶新兵蛋子。我沒文化,能混到這地步心滿意足了,在別的軍隊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倒是你,慶子,你今年才十九歲。有空別總是稀裡糊塗地過日子,多學些文化,爭取考上士官學校。出來之後像咱們連長一樣好好帶兵,就算將來退伍回老家了,也都是用得著的,不像我,到現在才認識五百多個字,報紙都讀不完整讓人笑話
“嗯,我聽班長的班長快看,師座他們騎馬過來了後面不是咱們師特務營弟兄嗎。
士兵連忙整理軍容,走到班長身邊站好。兩人一起昂首挺胸站得筆直。迎接顧長風等將領和特務營的弟兄。
班長仔細看了一眼,低聲說道:“是特務營,估計出任務了這次去一個營而且師座和九將軍親自送行,肯定是有大動作了,不知道是打北邊兒呢還是打南邊兒站好了。慶子,別給老子丟臉。
“是”
顧長風和楊九霄等將校與特務營兩個主官敬禮告別,望著全身裹在白色戰袍裡的三百將士踏雪東去,一直到隊伍拐過山口看不到人影才打馬回頭,路過哨位時,顧長風還不忘與小班長打個招呼:
“屈老四,你們自己做的”味臘羊肉能吃了嗎?”
“報告師座,輪休的幾個弟兄正在用松木烘乾,估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