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下小蠻腰,非常體貼關心地詢問愁眉苦臉的安毅:“怎麼了?你不會是暈機了吧?”
安毅早已看到機下等候的四輛軍牌轎車,顧不上與葉青鬥嘴,飛快地穿上黃呢大衣,接過侍衛遞來的將軍帽扣在腦袋上,整理了一下風紀扣,緊了緊腰間的寬皮帶。率先鑽出艙門走下舷梯,與迎上前來的葛敬恩、賀衷寒、鄧文儀相互敬了個禮,接著握手問候。
寒暄一陣,安毅轉過身子,對站在第二輛轎車外、身披麥色大衣滿臉激動的馮潔雲咧嘴一笑,幾步過去,抓住她哆嗦的小手,握在自己溫暖的掌心中,關切地說道:“雲兒。這麼冷的天”,快進車裡去,外面風大,看你這小臉都被凍紅了。”
“你在風雪漫天的北國,不更冷嗎”
馮潔雲沒有動。痴痴望著又瘦了一圈的安毅。眼裡全是深深的痛惜和濃濃的愛意。
“哈哈!果然是小別新婚啊!還是師母體諒師弟,讓弟妹一起來接機,估計是讓我們看看什麼是恩愛吧?”
賀衷寒仍然和以前一樣,與安毅之間開玩笑毫無顧忌。
眾人會心一笑。馮潔雲羞得低下了頭,晃眼看到葉青走來,連忙迎上去興奮地高呼青姐,兩個美女摟在一起,便是吳語呢噥嬌媚橫生,把一群大男人羨慕死了。還是葉青細心一些,望了一眼細雨迷茫的天空,說千萬別把頭髮給淋溼,兩個女人這才高高興興鑽入轎車後座,關上門哈出團團熱氣,再次熱烈地交談起來。
安毅與葛敬恩低語幾句,走到邸文儀身邊,低聲說道:“師兄”弟有急報需雖交校長。先不回家,跟師兄前往總部見過校長再說
“你看幾點了?快五點了,估計校長也差不多回到家裡了,師母知道你回來,特意備下家宴,說要招待你這位指揮所部取得兩次遼西大捷、令全**民揚眉吐氣的抗日英雄,咱們幾個也跟著你沾光了。走吧,進城還有一段路呢,別讓師母等急了。”
鄧文儀推了安毅一下。招呼葛敬恩一起坐進第三輛車。賀衷寒樂呵呵地與沈鳳道一起。登上前面的第一輛車,不一會兒車隊魚貫般駛出機場,逐漸提速。
安毅這個時候才有機會詢問原因:“師兄、堪侯兄,遼西的戰事剛結束,由於之前沒有獲得校長和軍委的批准,進行得非常秘密小弟和少帥所部都沒有聲張。怎麼餘,”
坐在安毅身邊的葛敬恩解釋道:“是這樣的,日本駐京大使昨日傍晚向咱們外交部提出強烈抗議,上海總領館同時向中外記者控訴我中央軍入侵所謂的“滿州國”指名道姓地說出老弟的名字和四十四師番號,說你趁日軍和滿洲軍隊換防之機,派遣重兵非法越界趁虛而入,卑鄙地勾結遼西楊九霄、馮佔海等**反日武裝,糾集兩萬餘人突然向毫無防備的朝陽城發起猛攻,合法駐紮維持秩序的“日滿聯軍,損失慘重,為避免形勢進一步惡化,“日滿聯軍,主動撤出朝陽城,後退二十公里嚴陣以待。”
安毅忍俊不禁:“***小日本,真他冊”阜臉皮,竟然說“為遊免形勢講步惡化辛動撤離”婆不甘臉!這話可別讓顧長風和楊九霄聽到。否則下一戰幹出什麼有違常規的事情小弟也無法阻止了。”
“可不是嗎?日本人什麼時候講過真話要過臉了?哈哈!”坐在前面的鄧文儀轉過身來笑道。
葛敬恩莞爾一笑,搖搖頭接著說道:“日本公使面對數百中外記者,狂妄叫囂必將予我軍以毫不留情的加倍報復,還說什麼由此所產生的一切後果,由南京政府承擔。如此一來,咱們外交部和上海辦事處立即被中外記者擠得水洩不通。外交部對此毫無所知,遵常例極力否認,反擊說日方悍然炮擊我山海關軍民,不做賠償道歉,反而橫加造謠誹謗企圖來個惡人先告狀,掩蓋事實真相,以期掩飾其更大的侵華陰謀。
“雙方口水仗一直打到今天上午十點,委座終於公開發表抗日講話,雖然沒有正面承認昨日上午結束的遼西大捷是老弟你指揮的,也沒有涉及四十四師的番號,但是所有人都從委座明確表示支援東北抗自武裝、決定給予東北各路抗日武裝頒發正規番號的強硬表態中,猜測到打下遼西重鎮朝陽是老弟你乾的。最大的理由是老弟一直在北平主持抗日大計。
“今天中午開始,全國各大報紙都在頭版頭條刊登委座的講話和遼西大捷的訊息,很多愛國報紙乾脆配上“遼西抗日捷報頻傳,的大標題,其中與老弟關係深厚的對兩次遼西大捷的報道都非常詳細,對楊九霄支隊讚不絕口,唯獨沒有提老弟和四十四師的名字,備註說訊息來自東北一個身處戰地的自由記者!報道中許多戰鬥情節和統計數字非常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