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赤軍在多年的圍剿之下。已經總結出一整套靈活多變的應對戰法,並能根據不同情況靈活運用。往往能在我各路大軍看似嚴密的包圍中神不知鬼不覺地跳出包圍圈。只要看到機會就會以驚人速度集結兵力,對我軍突進或者落後的孤軍展開猛烈打擊,一擊礙手後便揚長而去,等我們的各路司令部反應過來,往往是無法判定赤軍主力去向,從而疑神疑鬼信心動搖,歷盡艱辛形成的包圍圈也隨之失去作用,各部在不明確的指揮下進退失據,猶猶豫豫,所以,每一次興師動眾都無功而返。
“這一次,敬之將軍又在外國顧問的建議下,弄出個。“分兵合擊。的指導思想,到目前為止,兵是分了,可合擊根本就無法達成,就算昨天十八軍三個師和粵軍五個師迫使赤軍主力撤離粵北一線,重新進入贛南這個看起來很好看的巨大包圍圈,但是並沒有取得打擊敵軍有生力量的戰果,這和上一次失敗的圍剿有何兩樣?”
葛敬恩對照地圖頻頻點頭,待安毅停下話頭,他揮揮手讓兩名圍上來仔細傾聽安毅意見的值班參謀忙自己的去,這才壓低聲音,對安毅說道:“還是小聲點兒好,,委座這次對敬之將軍和辭修將軍的請粵閩進剿很有信心,現在正在甲板上和歐美顧問們喝茶暢談,憧憬勝利的一幕。你這番氣餒的話要是傳過去。恐怕又要惹委座不高興了。”
“現在不高興沒關係,就怕再次失敗之後,他會更加痛苦懊悔……安毅冷笑一聲,再次盯著地圖。手指從地圖上的始興、南雄、大餘劃過,最後停在了梅關古道上:“這裡有何戰報上呈?”
葛敬恩想了想,慢慢搖了搖頭:“沒有,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張向華將軍的第四軍倒是從樂昌東進一線加入戰場了,薛伯陵(薛嶽)新編的第五軍即將由贛州南下崇義。朱德紅軍這次恐怕很難否掙脫包圍圈了,,怎麼?你為何對平靜的梅關古道如此重視?有什麼發現嗎?”
安毅抬起頭,手指在梅關古道上點了點,笑著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要是我指揮赤軍的話,跳出粵北包圍圈之後,該走哪裡才好?走猜閩走贛湘都會遇到東西各路軍的重重圍堵,甚至會遭受以逸待勞的裡面打擊,最理想也最出其不意的地方就是走梅關古道,這裡群讓。延綿,森林遍佈,溪流縱橫地勢複雜,看似無路可走,其實四通八達,比如這兒,大梅關,看似只有南北向一條路可走,但是隻要細細考慮每一條溪流,把溪流當成通道來看待,就會發現東南西北都能走。
“只要能悄然無聲地進入這片群山,與各路追兵的距離就會很快拉開。使得各路追兵無法憑藉火力戰備的優勢和兵力優勢,再尋求突圍或接戰就主動多了。這裡如此關鍵,不知道何敬之和他的顧問團想到沒有?”
葛敬恩仔細檢視片刻,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走了、走了!赤軍沒有重炮沒有插重,在這種地形中反而成了一大優勢。等會兒我立即命令南昌航空隊飛過去看看,再給辭修兄去個電報詢問。”
“飛機?哈哈,那種地方派飛機偵察根本沒用,我有過深切體會。”安毅掏出奔煙,慢慢點燃。
葛敬恩給安毅端來杯茶:“給,,其實你早該回來指揮這次勢在必的的進剿了,特別是湘贛粵閱地區和鄂豫地區,你最為熟悉,魏採兒先生說你是指揮剿匪的最合適人選,還說我軍第一個一…部隊就是你建古起來的,拿來剿匪正是物盡其用,他曾;姜座請求調你回來,任公離開之前。也曾致電委座,詢問能否把你借調到他的右路軍司令部,所以委座考慮再三還是把你叫回來了,你做好準備吧,很可能過幾天就讓你去蚌埠前線。”
安毅右手夾著香菸,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這才皺著眉頭詢問:“魯逸軒十七師不是有個正規的山的旅嗎?一年來他們為何毫無建
葛敬恩苦笑道:“估計還是運用問題,這幾個月他們在敬之將軍的指揮下行程數千裡,累得半死卻次次撲空,說得難聽點兒,給赤軍玩得像遛猴似的,十七師官兵為此一肚子氣,上個月委座終於把他們調到辭修兄的縱隊,從目前情況看,估計會有所作為。
“相比於其他各部,十七師的表現已經非常不錯了,一年來數次歷險都能化險為夷,最險的一次是三月初赤軍**軍團三個師佈下的包圍圈,魯逸軒就是不上當,在包圍圈中果斷佔據有利地形,迅速請求敬之將軍揮師側擊**軍團右翼,**吃不平十七師,又擔心右翼反被我軍夾擊,猛攻一個小時之後便迅速退去,魯逸軒也不敢追,後來在戰報中對**這個黃埔四期師弟讚賞不已,哈哈!對了,你也是四期的,在校時可與**有過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