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束腳,眼看這麼好一個計哉小就此夭折,心裡越想越不是個滋味兒,反覆權衡之後,還是決定來見你一趟,咱們好好合計一下,也許啥問題都能妥善解決。”
安毅眼睛一亮,心中暗自感激,趙瑞也驚訝地望了少帥一眼,隨即低下頭,緊張琢磨張學良說這番話的用意之所在。
進入二樓指揮大廳,少帥望著滿屋子尚未散去的濃濃煙霧和桌面上一個個滿滿的菸灰缸,挑一個桌面乾淨的位置坐下,轉頭問道:“剛開會啊?”
“是的,小弟和麾下弟兄從兄長那兒回來就開會,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法子變通。”安毅如安回答。
“安家軍果然是百折不撓,上下一心!想到了嗎?”少帥頗為欽佩地望著安毅的眼睛。
安毅咧用笑,毫不隱瞞就將自只剛才說出的新路線告訴少帥,宗川懂地低聲說出自己的擔憂:
只“小弟和弟兄們一樣,都擔心因為請孫良城疏通而引起東北軍上下不必要的誤會,可不這樣又沒有別的好辦法,所以一直在討論,尚未拿定主意。”
少帥看到安毅如此坦誠,真誠一笑,毫不懷疑:“既然這樣還擔心什麼?愚兄知道你的為人,絕不在背地裡幹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否則你也不會動員鄭開來那小子回到愚兄身邊了!怕什麼?心底無私天地寬嘛!”
“鄭開來小弟是送過去了,可小弟暗地裡心疼很久!這小子確實是個人才,恩怨分明赤膽忠心,還有一身過人的騎術和一手好槍法,萬里挑一難得一見,鍛鍊個一年半載多打幾仗,經驗上來了就是個帶兵的好手!”安毅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
產帥聽得有趣,搖頭大笑,伸出手指虛點幾下安毅就站了起來:“你啊,總是讓人意想不到,說出的話實實在在,要不是口音聽出差別,誰都會把你當成咱們東北人,哈哈”,好了,閒話少說,愚兄專程來告訴賢弟,支援賢弟的這一作戰計劃,而且愚兄願意以熱河守備旅的名義,協助賢弟所部秘密開往凌源,怎麼樣?”
安毅大喜過望:“太好了!感謝兄長如此體恤,如此仗義,不過,小弟還是不願經凌源北上,兄長知道小弟在視察前沿時,與湯玉麟麾下兩個師長有過口角,而且小弟還是那句話,信不過他們。再一個,凌源是東三省和蒙古通往承德的樞紐要地,歷來商賈雲集,人員複雜,誰也不敢擔保裡面有沒有日偽奸細,雖然走凌源一路坦途,距離也縮短不少,但小弟不敢讓麾下弟兄冒這個險。
“這一仗的前提是利用楊九霄、趙尚志兩部快速靈活的特點,由趙尚志率部牽制日軍進剿主力向北移動,楊九霄部集中所有兵力,對進剿大黑山的南路日寇展開猛烈打擊,迫使朝陽的日軍增援,從而起到調虎離山的作用,接著我潛入的一個旅對朝陽守敵展開雷霆一擊,礙手後不作停留,立刻向西遠遁,有可能的話繞進大黑山,與楊九霄部一道,以近八千將士的優勢兵力,對進剿之敵發起硬碰硬的進攻,迫使日軍進行兵力調整,至少在西線展開大幅度調整,咱們就能從中徹底弄清日寇的戰略意圖和主攻方向。”
少帥點點頭,同意了安毅的意見:“那好吧,你做主了,軍裝皮帽、馬匹和乾糧愚兄給你提供,全力協助你部的行動。”
安毅看到少帥頗為感慨的樣子,想了想把少帥領到沙盤前,掏出香菸,給少帥點上一支,仔細說出整個秘密北上的行軍路線之後,再一次徵詢少帥的音貝
少帥沒有提出什麼意見,而是提出個小小要求:“很周到了。愚兄沒什麼可建議的,只是,想請賢弟幫個忙,讓鄭開來率領愚兄的一個連衛隊參加這次秘密行動。”
安毅頗感驚訝,此番既然已經頂著熱河守備旅的頭銜出擊,就等於此次行動是由東北軍策劃並發動的,有沒有一個連的精銳衛隊加入進去,都沒關係。
安毅轉念一想,突然明白了少帥的好意,那是擔心自己的部隊不甚熟悉這一地區的道路、水源、鄉土人情等情況,所以才非常周到細緻地為安毅想在了前頭,用自己麾下最精銳的百餘勇士擔負向導的重任。
“兄長,小弟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是。”安毅感激地說道。
少帥擺擺手:“咱們之間不用客套,再說了,派一個連弟兄同去,不只是為賢弟的隊伍在行軍和駐紮的過程中提供些幫助,另有一個重要原因愚兄不能瞞你,那就是想要告訴賢弟,以及賢弟麾下的將士們,咱們東北軍並不是孬種,咱們東北軍也是有血性的漢子,絕不會在失敗中沉淪,抱著知恥而後勇之心,重新挺直腰桿,為收復失地,為返回家園而戰,為此拋頭顱灑熱血無怨無悔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