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挺捷克機槍,情意深重啊!”
黃顯聲望向麾下兩個旅長,微微點頭:“已經快三個小時了,可咱們行進還不到十二公里,要是以這樣的速度,何時才能趕到戰場?咱們五十三軍雖然不是這次演習的主力,只屬於馳援主戰場的偏師,可要是咱們不能在五個小時之內趕到右翼陣地並堅守之,四十軍弟兄的防線就會變得危機重重。
“弟兄們,如果整條戰線因此而崩潰,你我受到處分倒是其次,蔣委員長和全軍百餘將帥會怎麼看咱們?軍座和龐老將軍會怎麼看咱們?咱們又如何對得起楊九霄將軍和東北軍這面旗幟?去,告訴你們麾下弟兄,不用催不用吼,就一句話明天就是九一八!”
“是”
兩位少將旅長臉漲得通紅,一邊敬禮一邊怒吼著回答,隨後策馬衝下緩坡,分頭奔向各自的隊伍,扯起嗓門兒一路策馬高呼“弟兄們,明天就是九一八”。
緩慢前行的隊伍頓時出現陣陣'騷'動,隊伍幾乎因此而停止下來。
兩個旅長悲壯中帶著些許焦慮的喊聲,在夜空中回'蕩',迅速傳向四野,汗流浹背的將士們驚愕地望著打馬掠過自己身邊的旅長,反應敏捷的官兵頓時咬著牙大喊起來,無數將士似乎意識到什麼,全身熱血上湧,低吼陣陣,咬牙前行。
不到五分鐘時間,整個隊伍突然加快速度,而且越走越快。
……
凌晨三點,彰德城城北,紅方聯合作戰司令部。
司令部外警戒森嚴,通報軍情的戰馬馬蹄聲聲,一份份急報被及時送進司令部裡。
大堂中央,龐炳勳和萬福麟等紅方將領圍著桌面上的地圖,低聲展開商議,大堂四周架設的三臺無線電收發報機,“滴滴答答”,聲音不絕於耳,二十餘名參謀人員分成三組,各司其責,通訊參謀不斷地將剛收到的各種情報送到各個參謀小組手上。
擔任模擬日軍進攻的黑方行動實在太快了,三個小時不到,黑方前鋒部隊兩個團近五千將士在十八公里外突然出現,沒有停滯,沒有休整,立即投入戰鬥。
第四十軍新十七師一旅旅長看到對手透過正面火力掩護,在密集機槍和眾多六迫擊炮火力的瘋狂打擊下,開始發起集團衝擊,慌忙調集主力,加強中路防禦,可對手的機槍和迫擊炮狂'射'八分鐘之後,突然改變了打擊方向,守軍兩翼陣地頓時濃煙滾滾,星月無光。
還沒等紅方將校判明戰情,黑方在夜幕中突然衝出的三個營,強行以無可阻擋地氣勢,撲向兵力薄弱的陣地兩翼,僅用了十分鐘就衝上防守陣地,新十七師一旅兩個團官兵來回奔忙,卻沒有一點兒阻截的辦法,打完空包彈,氣得用身子去撞擊如狼似虎衝上陣地的獨立師官兵,結果反而被人家揍得鼻青臉腫地趕下陣地。
不服氣的兩個團長追著裁判小組反覆嚷嚷,立刻被裁判小組勒令閉嘴,就地解除武裝。兩個團長這才知道什麼也不能改變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望著精心構築了一個月的阻擊陣地,欲哭無淚。
第四十軍新十七師用了一個月時間精心構築的第一道阻擊陣地,就此淪陷,被判出局的六千官兵,眼睜睜地看著對手的主力部隊飛速開來,數十門重炮在中型軍卡的牽引下隆隆而至,那個牛'逼'哄哄的炮兵團長站在車頂大吼幾聲,阻擊陣地前方的開闊地上頓時鐵鍬飛舞,一個營的精銳工兵就在新十七師六千官兵眼皮底下,構築炮兵陣地。
半小時不到,幾十門大小火炮進入用鐵鍬鋼鎬和微型炸'藥'包迅速築成的炮位,一門門火炮那黑黝黝的炮管,在指揮官的口令聲中緩緩升了起來,整齊地指向南面七公里的彰德縣城。
數千名像是不知疲倦的黑方步兵清理完戰壕和工事,一挺挺新式通用機槍架迅速設在火力點上,遵命停下後全體官兵原地休息,氣喘吁吁的官兵們這才摘下鋼盔,掏出罐頭、餅乾和漂亮的水壺,樂呵呵地望著不遠處的幾千“殘兵敗將”,大吃大喝。吃得快的官兵扔下罐頭盒,抹了抹嘴,得意洋洋地點燃香菸,吞雲吐霧愜意享受,交談中還不忘損對手幾句。
接到急報的紅方總指揮龐炳勳大吃一驚,萬福麟也沒料到,獨立師前鋒部隊行軍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而且開到前沿不作任何休息立即投入強攻。
開戰還不到三個半小時,作為防禦方的紅方就已痛失前沿阻擊陣地和一個旅的部隊,頓時給整個指揮班子形成巨大壓力,不得不立即變更原計劃,搬出預案來妥善進行佈防。
龐炳勳想起之前沒有采納獨立旅旅長宮城的意見,頗為後悔。
如果按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