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買下座宅子,正在大興土木,正好就在她隔壁,對吧?”
安毅微微一笑:“啊,我姐這都跟您老說了?不瞞前輩,晚輩在厚載巷姐姐家邊上買下那座房產後,又陸續買下了十一座房產,包括靠近主幹道的街口處兩座房產,算是一種投資吧。”
張靜江驚訝地望向安毅,詢問安毅為何敢於在這個時候買下這麼多房產?安毅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看法和盤托出,話語間對南京中央'政府'的前途充滿了信心。
張靜江頻頻點頭,不知不覺將話題引到了安毅在老南昌的鉅額投資上,安毅毫不隱瞞地把自己工業救國的理想和盤托出,一老一少越聊越起勁,說到投機處齊聲歡笑,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張靜江驚訝於安毅的豐富知識和工商業發展獨具的眼光,更驚訝於安毅如此龐大的投資的根本目的竟然是為了國家和民族,為了一方百姓和他心目中那個崇高的理想,突然間聯想到自己與孫中山先生第一次打遊輪上見面時的情景,不知不覺間,雙眼竟溼潤起來。
安毅沒有發覺張靜江的情感波動,仍然將自己所理解的工商業關係和老南昌基地未來可能起到的帶動作用娓娓道來,此時的安毅就像對尊敬的長輩陳述自己的理想一般全情投入,對張靜江精準的提問和對全國工商業現狀的深刻總結欽佩不已,一老一少正說得起勁兒,包廂門“篤篤”敲響,安毅連忙站起來把門開啟,看到王世和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由一愣,連忙問道:“師兄,有任務?”
王世和對張靜江歉意一笑,轉向安毅嚴肅地問道:“為何從進入你的轄區開始,只看到鐵道邊的零星巡邏部隊?這樣鬆散的保安措施實在不應該啊!”
安毅看看門外:“咦,鬍子沒跟說明白?”
“還沒進入你們防區他就上車頂去了。”王世和回答。
“這就對了!”
安毅一聽樂了,笑容可掬地把王世和拉進車廂,讓他坐到窗邊,拿出自己的望遠鏡遞給他:
“師兄,請注意觀察沿途每隔一百五十米到兩百米的制高點,再看看每一個路口那些身穿便衣的年輕人腰間的槍支……每個制高點上均架設一挺機槍,再配備有兩名優秀的'射'手,他們全都是小弟獨立師的官兵,有這些弟兄們在,可疑之人很難接近鐵路百米之內,防衛措施已經非常嚴密了!
我們實在不願意弄出太大動靜,才悄悄地採取了這個辦法,小弟在沿途十二公里可是佈置了四千五百多人的。”
王世和足足看了一公里,才放下望遠鏡,轉頭望著安毅低聲笑道:“真有你的,比我想象的嚴密多了。”
“小弟也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任務,不願意像七軍弟兄那樣弄出那麼大的陣勢,好看不實用的事兒咱們可不能幹。”安毅笑道。
王世和把望遠鏡交給安毅:“行,這樣我就放心了,現在我就出去跟他們說說,省得一幫老大擔心。”
“在獨立師的地盤上擔心什麼啊?”
安毅指指車廂頂:“每一節車廂上面有一個機槍小組和一個狙擊小組,他們在二十多公里的火車時速下均能抬手擊斃兩百米外妄圖靠近的目標,大家看不到的沿途要道也是重重封鎖監控,除非是突然冒出個加強團的火力,否則決不能接近列車百米之內,師兄儘管放寬心吧。”
王世和拍拍安毅的手臂,出去順手帶上門,安毅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杯,望了一下窗外的地貌和參照物,低聲說道:“再有十分鐘左右,列車就能到達目的地大許鎮車站了,前輩請放心!”
張靜江笑問:“嚴密而不張揚,你怎麼會想到這種保護措施的?”
“目前的措施還很欠缺,不過我們反覆推演之後,只能這麼做,之前從未承擔過保衛任務,我對弟兄們說我來帶隊襲擊列車,你們來防備,結果兩個小時措施就出來了。”安毅笑道。
張靜江欣慰地點點頭:“這麼說,你是完全按照實戰的要求來制定的?”
“對,晚輩的部隊所有的訓練都圍繞實戰進行,不會展開友軍那些把步槍掄出一圈圈槍花的訓練方式,要求端起槍就能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消滅看得到的敵人,其他的花架子統統沒有。
特別是師屬偵察部隊和各團偵察連排,都是百裡挑一的優秀官兵,他們訓練很苦,超過各團步兵訓練量的三倍以上,超過友軍的訓練量就更多了,所以晚輩對麾下弟兄有信心,弟兄們對自己的主官也有信心,這樣的隊伍才是真正的精兵。
只是晚輩目前做得還很不夠,一則是因為戰事頻繁,難以系統科學地訓練,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