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擁有豐富經驗的醫生在一個月前已經進入將軍的醫院,我僅代表我的同行和教友們對將軍的慷慨與愛心表示感謝!對將軍的傷病恢復致以衷心祝福!”
“謝謝!請問醫生,能告訴我你的姓名嗎?”安毅禮貌地問道。
“當然!我叫貝克曼,全名有點兒長,克魯澤。馮。貝克曼,出生地是法蘭克福,朋友們都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將軍如果願意,就叫我克魯澤吧。”克魯澤非常熱情坦率。
安毅驚訝地說道:“怪不得你的長相這麼富有貴族氣息,原來你真的是出自德國著名的貝克曼家族,認識你非常高興!”
克魯澤有些驚訝地問道:“將軍是如何知道我們貝克曼家族的?”
“叫我安毅吧。”安毅解釋道:“我有個德國朋友兼生意夥伴,名叫漢斯。史蒂芬博格,是他告訴我的。”
克魯澤抬起手捂住額頭:“哦!我差點兒忘了這事,告訴你將軍,漢斯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已經調到上海的魯麟遠東總部任總經理了,估計明天他就會過來看望將軍,昨天晚上我曾在格爾牧師那裡看到漢斯發來的電報。”
“明天?他怎麼知道我的事?”安毅瞪大了眼睛。
克魯澤笑著解釋:“將軍一直在暈'迷'當中不瞭解,外界關於將軍英勇作戰的事蹟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各大報紙和新聞傳媒都在熱烈討論將軍的事情,無數的南京市民和各界團體擠滿了將軍的下關軍營門口,我剛才從軍營出來就被數十名記者團團圍住了,許多熱情關切的市民都向我詢問將軍的傷勢,送去很多的禮品和食物。
根據龔小姐的要求以及將軍病情恢復的需要,我們沒有對外界公開將軍在此養病,請見諒!哈哈……將軍剛醒來身體仍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我暫且告辭,有什麼需要您忠實的衛士會替你找到我們的,再見將軍!”
“再見!謝謝你,克魯澤。”
安毅對克魯澤感激地笑了笑,看他出去之後立即轉向龔茜。
龔茜來到凳子上坐下平靜地說道:“是我吩咐這麼做的,原因是隻有這樣才能引起全社會的關注,你們才會獲得更優厚的治療和更安全的生存保障,在政局更迭環境惡劣、前景撲朔'迷'離的情況下,只有這麼做才是最穩妥的,具體的我會慢慢向你解釋。”
安毅長嘆一聲,點點頭示意沈鳳道把另一個枕頭遞過來,沈鳳道拿起床尾的枕頭小心墊在安毅背後扶他斜靠著,看到安毅呼吸有點兒急促,低聲吩咐別說得太久。
安毅點點頭接過龔茜遞來的水喝下半杯,叫過林耀東、陳勉和陳瑜,詢問弟兄們的情況,隨後詳細分配給各人任務。沈鳳道作為副官,不得不趕往下關大營,陳瑜和陳勉也很快分頭出去辦事,只有侍衛長林耀東走到門口繼續守護。
龔茜接過安毅遞來的茶杯,將蔣總司令十二號上午八點離開南京、十三號下午在上海發表《八。八之告國人書》的內容,以及南京'政府'和中央黨部大幅度的人員變動、第一軍及其他各軍的近況、武漢方面出現的最新動向都詳細地告訴安毅,接著低聲叮囑道:
“在你的留守處主任陳瑜的幫助下,前天晚上我抽出兩個小時悄悄會見了你的副師長尹繼南、作戰參謀詹煥琪和丁志誠上校,聽完他們的介紹,我回來後仔細分析,連夜給葉青、何京打電話說明此事,葉青和何京以及新聞界的朋友正在南京捕捉政治新聞,於下半夜秘密進入軍營採訪了詹煥琪和十餘名官兵,昨天下午他們的採訪新聞紛紛見報,估計今天全國的報紙都會轉載,這樣一來,誰也不敢再動你們這個功勳部隊了。
陳瑜也與老南昌頻繁通訊,老南昌那邊已經做好了迎接你們回去的一切準備,在我的要求下,勞大叔沒有向外透'露'你們的情況,更不會允許徵募處和士官學校籌備處的一千多官兵開過來,但是估計今天很多人會知道。”
安毅痴痴地望著龔茜的眼睛:“姐……”
龔茜愣了一下,隨即臉'色'緋紅,站起來佯裝沒感覺地大聲說道:“我得回去洗個澡,你這傢伙害得我髒死了,我洗完澡跟吳媽一起過來,這幾天都是她給你燉雞湯魚湯。好了,快睡會兒,否則晚上陳誠、蔡忠笏他們過來你沒精神。”
安毅默默看著龔茜出去帶上門,眼中一片溼潤,身子微微發抖,他無法表達心底對龔茜的無限感激和澎湃摯愛,無法表達在這份沉甸甸的關懷與睿智溫暖的護翼下自己內心的激越與嚮往,在他昏'迷'的三天兩夜裡,龔茜為他默默地安排好一切奉獻出這麼多,讓他如何能不為之感激流涕?就像大恩不言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