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人管,賺了錢高興幹什麼就幹什麼,逛窯子都不用擔心吹集合號,小日子過得舒服啊!哈哈……”
第三五七章 軟硬不吃
第三五七章軟硬不吃
傍晚,張發奎所部沿著贛江向南開進,經過老南昌西面,走得腳板起泡的官兵們難過地發現,江段兩岸居然一艘船也沒有,到了東岸正在建設的沙田大碼頭,好不容易看到一艘至少能裝三百人的機輪渡船和兩艘能載百人的汽船,卻因一千餘名身穿同樣的革命軍軍裝、全副武裝並佩戴第一軍徵募處官兵標識散佈在碼頭周圍嚴密保護,而且三艘油漆一新的機船正在大修,發動機都沒裝上,只能失望地繼續上路。
當屬下來報張發奎部已經盡數透過時,安毅和詹煥琪、顧長風、夏儉、楊斌幾個正在老韓頭的酒館裡宴請康澤和戴笠四人吃燒鵝。老南昌的灰鵝和板鴨都是遠近馳名的美食,師兄弟杯盞交錯,不亦樂乎,顧長風幾個也一身輕鬆,悠然自得。儘管何應欽和李宗仁釋出的處罰令“只斬首惡從者不究”,他們和所有弟兄們一樣都還擁有軍籍和軍銜,但他們沒有一個穿上軍裝,似乎也和安毅一樣,把自己當成老百姓了。
酒至半酣,康澤正想說服安毅帶領麾下幾個大將和自己一起趕赴上海,加入臨行前就諄諄叮囑的陳果夫籌建的“中央俱樂部”,安毅卻沒給康澤說話的機會,再次碰一杯接著問道:
“兩位師兄,有件事小弟不得不稟告一下,徵募處的建設幾乎全都是校長撥款的,早在一個月前,由於沒有下撥軍費,已經停止了招募工作,留下百餘弟兄守著能裝三千人的諾大營區虛度光陰。
小弟想請師兄回去稟告校長,如果取消徵募處的話,小弟想把這塊地買下來開旅館,該處坐北朝南,面向風景秀麗的小湖,沿湖寬闊平坦的水泥路面和湖邊的小花園都已建起了,確實是非常難得的風水寶地,扔在那兒可惜了!”
康澤白了安毅一眼,重重放下酒杯,不悅地說道:“真他孃的'奸'商一個,連這都要算計,看來師弟這輩子真的不願與我等為伍了?”
“你看你看……師兄何來這話?小弟是那樣的人嗎?現在這樣多好?師兄們從軍從政,小弟經商賺錢,大家緊密聯合,相得益彰,要人有人,要權有權,過個三年兩載小弟的生意做起來了要錢有錢,一干師兄弟幹什麼不行?去哪兒去找這樣的美事?俗語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啊!對吧,師兄?你稍微想想就明白了!”
安毅語重心長,滿臉誠實,邊上楊斌幾個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氣得康澤只能搖頭。
戴笠倒是放得開,冷然一笑大聲問道:“這麼說,小毅你是打定主意了?”
“那是!工業救國、商業富國一直是小弟心中的崇高理想,早在讀黃埔前小弟就是幹這行的,輕車熟路啊!”安毅端起酒瓶給大家斟滿酒。
戴笠冷哼了一下,凜然說道:“別一口一個為國為民了,你就不擔心像今天張發奎部這樣的軍隊打過來,或者赤匪哪天把你給'共產'了?”
安毅放下酒瓶,猶豫了一下,擔憂地嘆了口氣:“戴大哥說中小弟的心事了,小弟也是為此日夜擔憂啊!
這年頭,有槍就是草頭王,小弟如今已經沒兵可帶,隱患無窮,為了保住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這點兒可憐基業,小弟實在沒辦法,只好厚著臉皮向朱培德前輩求來個保安團的番號,今天上午才拿到朱前輩的批准公文,正準備招收些還願意扛槍的弟兄一起幹。別的我不敢奢望,保住自己的家園還是有點兒把握的,估計一兩個月之後就能辦起來了。”
戴笠和康澤驚訝地對視一眼,康澤難以置信地轉向安毅:“你堂堂一個少將師長,竟然會幹看家護院的保安團長?”
“咦,怎麼這樣說?我看的可是我自己的家啊!”安毅大聲申辯,頓時惹來一片鬨笑,楊斌和顧長風幾個再也憋不住了。
安毅一看康澤和戴笠真的生氣了,連忙示意大家別笑:
“兩位師兄,說真的,徵募處的處置乃是當務之急,我黃埔第一軍要想打勝仗、想壯大自己,就必須招收新兵,隨時予以補充,僅憑現在江浙兩個徵募處是遠遠不夠的,如今兩廣、兩湖、福建、河南和安徽都在別人手裡,原有廣州、長沙、武漢的幾個徵募處如今全都沒了,接下去怎麼辦?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不能不引起高度的重視,如果今天要不是兩位師兄到這兒,還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呢!
要是保留,小弟作為地主,自然義無反顧地盡力支援,要是取消,小弟真的想把這地方買下來,走了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