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恆咧嘴一笑,掏出香菸分給司機一支:“既然逃不了了,就安心待在火車上吧。來,抽一根菸,我給你點上,謝了……我說兄弟,從這兒到南面的州,有多少公里啊?”
“五十七公里,三小時就能趕到,要是我們這裡也加把勁兒燒旺爐子,兩個小時二十分就可以了,不過你們人不多,又沒裝載彈藥火炮,一個車頭足夠了。”
司機接過煙美地吸了一口,隨口回答。
吳立恆立馬翻臉,再次掏:槍大聲呵斥:“你他孃的怎麼不早說?快給老子出力開動,老子讓兩個弟兄到後面剷煤……小四,你看著這孫子,要是他偷懶或者跟我們玩兒陰的,你就打碎他腦袋推下去剛才命令他停車時拉閘的手柄你也知道了,就在這兒,要是停車你只管拉閘就行了有沒有他咱們都能幹,老子爬到中間去找虎頭和師座聊聊。”
“明白了!大哥心吧。”
吳立恆的副官回答完笑了笑,瞥頭喪氣的司機一眼輕搖了搖頭。
中部第五節車廂裡,強靜靜地倚在車門邊吸著煙,看著自己的一幫徒弟比賽射擊路邊的電話線師第二射手鄧斌兩槍打斷兩根電線,第三槍打碎飛速而過的陶瓷線座,在弟兄們的喝彩聲中,牛逼哄哄地收起愛槍接過根菸點上。
車廂裡毅和尹繼南、楊斌人巡視重傷地弟兄。不時停下詢問小郎中和沈鳳道傷員能不能挺得住。
車廂中前部緊靠車廂壁處。特種大隊隊長孫小旺左腿褲子被齊腿根割掉。大腿外側地彈孔仍在滲出血跡。翠兒流著淚替他清洗傷口。柱子緊緊依偎在他身邊憂地看著。
翠兒地小手很白很溫存。擦洗去汙垢翼翼地撒上止血粉。拿出條洗淨地黃布帶輕柔地給孫小旺包紮起來然看到孫小旺褲襠中間高高拱起一大坨。翠兒一愣即羞得不知所措。孫小旺臊得滿臉通紅。雙眼緊閉。
柱子嚇得驚呼起來:“小旺叔。你腿根子腫起來了……”
沒等柱子說完。嘴巴就被孫小旺緊緊捂住。他貼在柱子耳邊低聲哀求:“別嚷嚷了。小祖宗!給老子住嘴!”
翠兒回過神來。滿臉緋紅。匆匆給孫小旺包紮完畢。站起來去幫別地傷員了。
孫小旺看到翠兒脖子都紅了,一下子愣得眼睛直勾勾的,待懷中的柱子拼命掙扎,他才記得沒鬆開捂住孩子嘴巴的手,連忙放下手想要道歉,卻看到安毅來到了跟前。
孫小旺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安毅輕輕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悄悄指指他褲襠裡硬邦邦頂起的老二,接著豎起個大拇指。
孫小旺燦然一笑,看到尹繼南和楊斌、鬍子都憋住笑,連忙低下了腦袋,等幾個長官離開之後才大喘一口氣,疼愛地抱緊柱子,低聲問道:
“柱子,這兩天苦了你和你姐了,老是聽到槍炮聲,還不時地看到流血,你怕嗎?”
“剛開始很害怕,離開大湖之後就不怕了,我姐更不怕,我姐說大叔們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說旺叔對柱子就像對自己親弟弟一樣。”天真無邪的柱子認真回答。
孫小旺樂了,搓搓高挺的鼻子長吸了口氣:“柱子,你不是說你姐沒許婆家嗎?旺叔給你當姐夫怎麼樣?”
柱子非常嚴肅地低下頭,考慮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回答:“我喜歡,可是得問我姐才行。”
“行,那你叫我一聲姐夫怎麼樣?到了南京我給你買鬆糕吃。”孫小旺誘惑道。
柱子非常高興地叫道:“姐夫!”
“太小聲了,我沒聽見。”孫小旺逗趣。
“姐、夫。”柱子加大音量。
“什麼?”孫小旺故意側過耳朵傾聽。
“姐夫——”
柱子這一聲大叫,把全車廂都驚動了,孫小旺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過火了,俊臉發紫,羞愧地垂下了腦袋,弟兄們鬨堂大笑,全都說孫小旺沒屁眼兒居然哄騙小孩子,安毅幾個回過頭來,指著孫小旺暢聲大笑,臊得不遠處的翠兒蹲在一個暈迷不醒的弟兄身邊久久不敢抬起頭。
正笑著,吳立恆從車頂爬門進來,鄧斌一把抱住他的粗腰拉進車裡,安毅聽到吳立恆叫喚,連忙與尹繼南幾個走過去,聽完吳立恆的報告,頓時來了
大家一起走到車廂尾部,安毅指著詹煥琪攤開的地圖說道:“還有一個半小時就到州了,我估計州那一個軍三個師接到急報後,肯定會佈下重兵等著咱們,並且為了以防萬一,還會調集更多的兵力堵住南面通往長江的區域。
再看這兒,州北面不足二十公里的來安城,這裡至少有一個團以上的軍,三面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