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二、電告謝參謀長,主力部隊必須於明晨七點趕到秩堂鎮東。
丁志誠果斷下令。
“是!”
葉清風不敢怠慢,黑夜中八個小時四十公里的急行軍對久經練戰力已成的警備師將士而言,依然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凌晨六點二十分,高隴鎮南。
支裝備簡陋衣衫雜亂但精神面貌煥然一新的隊伍快速自南向北穿過石壁峰下,沿著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登上距離高隴鎮南一千八百餘米的白鵝嶺,匍匐在起伏的山崗上。嚴陣以待。
山崗下,四匹戰馬快速跑來,馬上戴著縫上紅五星八角帽的四人飛身下馬,在兩位偵查員的引領下快速上山,穿過茂密的樹林,來到山崗北面下行的山道大樹旁,圍著釘在的面上的木牌驚訝不已。
紅四軍龔團長低聲讀出上面的文字:“我軍大戰在即,子彈不長眼。敬請貴軍靜觀為盼。南昌警備師副師長丁志誠敬上”大戰?這怎麼可能?南昌警備師什麼時候趕到這兒來了?霄龍,你來看看,南昌警備師有沒有個副師長叫丁志誠?”
渾身水潰的李霄龍摘下帽子,擦去一臉的汗水和泥漿,望著薄霧中炊煙裊裊的高隴鎮,搖搖頭微微嘆了口氣:
“老龔,現在看來高隴鎮裡不止敵軍一個連啊,這回很可能咱們碰上大魚了!這個丁志誠我非常清楚。絕對是個沒油水不露面的狠人,以前我跟你說過的安毅獨立師特種大隊,就是此人刮練出來的,而且他現在確實在尹繼南的南昌警備師擔任副師長職務,三個月前網剛晉升的少圓謹最薪直節,語到腳聯盯肌機口“保定十期炮科畢業的謝馳,傷愈後也晉升為警備師少將盾他們雖然名義上是警備師,可戰鬥力和裝備都比地方軍隊強數倍,是塊難啃的硬骨頭啊!”
“什麼硬骨頭?所有反動軍隊都一個樣,見到就滅了他!南昌警備師又算老幾?插塊木牌就想讓咱們一個團三天辛辛苦苦的努力毀於一旦?”
李副團長惱火地一腳踢飛木牌,目光炯炯地望向龔團長,見他眉頭緊鎖正在思考,不由哼了一聲,又把目光停在了政委李霄龍臉上,心想你這傢伙整一個投降派,如果畏敵避戰回去我就揭發你。
迎著李副團長挑釁的目光,李霄龍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轉向愁眉不展的龔團長:“老龔,你拿主意吧。”
龔團長再次看了滿臉不屑的李副團長一眼,幾步登上路邊的巨石,舉起望遠鏡,默默觀察安謐的高隴鎮,心裡在緊張地盤算得失,這位年僅二十六歲參加過南昌起頭、秋收起義的指揮員非常擔心貿然進攻可能導致的危險,之前也曾透過黃埔一期畢業的軍參謀長王爾琢在大會上介紹安毅、尹繼南、胡家林的背景。
在半個月前紅四軍軍部召開的當前革命形勢分析擴大會議上,朱總司令還特意讓李霄龍介紹了南昌警備師和贛中保安部隊的情況,所有與會者印象均十分深刻,面對智勇超人、聲譽如日中天的安毅,以及安毅所部長年以來表達的善意,大多數與會者都把安毅所部當成了可以爭取的物件,特別是最近老南昌商會在藥品、食鹽、布匹甚至彈藥供應上對自己部隊的支援,讓每一個指揮員心裡都極為複雜,在是否攻打南昌地區及周邊各縣的問題上,數次會議都無法定奪,目前已經形成了兩種針鋒相對的激烈意見。
第三國際透過設在上海的中穴政治局,不止一次地建議朱毛紅軍集中主力攻打吉安、贛州甚至南昌這樣的大城市,可紅四軍如今的實力實在有限,朱毛紅軍主力會師後雖編成三師九團,又經與老南昌貿易補充後實力有所提升,但現在也僅有槍支六千多支,在金漢鼎和王均等地方部隊的圍攻下打得都極為艱苦,拿什麼去攻打安毅所部嚴密控制的南昌及其周邊地區?可是值此危難之際,革命事業處於風雨飄搖之中,誰也不敢說不打,右傾主義的帽子嚇人啊!李霄龍就是被這頂大帽子嚇的選擇沉默的。
“老龔,戰機難得,稍縱即逝,你就下令吧!不管對手是誰,我們英勇的紅軍都不能被這些紙老虎嚇倒!”年僅二十三歲畢業於黃誘軍校武漢分校的李副團長大聲請求。
龔團長收起望遠鏡,幾步走下巨石,把望遠鏡塞到了李副團長的手裡,指指左前方八百米開外的山粱:
“瞎嚷嚷什麼,你自己看看吧,人家故意擺出兩斤,機槍手來讓咱們看到,還有附近草叢不停晃動,明顯沒有伏兵。
再看看地勢,機槍手下方八十餘米的山道岔口就是咱們進攻鎮子的唯一途徑,對方只需派出一個排拿幾挺機槍封鎖岔口,咱們就過不去了。要是發生衝突,別說攻打鎮子了,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