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派出偵察分隊,趕赴湘東四縣與長沙之間嚴密偵察,若真是發生兵變總會遇到逃出來的散兵遊勇;命令夏儉的兩個機動旅悄悄進入戰備狀態。同時,再給武漢情報站去電,命令老許派人前往火車站和碼頭看看,如果桂系真的要對魯滌平採取行動,肯定會嚴加控制車站碼頭,以防萬一需要緊急馳援。”
“明白!”陳瑜敬了個禮大步離去。
安毅返回講臺,不動聲'色'繼續上課,下課後匆匆趕赴教育長辦公室,把正在與幾名外國教官交流的張治中拉進內室。
張治中皺著眉頭莫名其妙望著安毅:“什麼事情這麼失態?”
“不好了,魯滌平將軍的第二軍可能有難,駐軍岳陽的夏威十五師、臨湘的葉琪五十二師於中午時分盡數開往長沙,剛剛從井岡山地區開回長沙休整的張輝瓚十八師恐怕也被矇在鼓裡。恩師,事情緊急,你快用學校電臺給回溪口省親的校長髮個急電,雖然他人在奉化暫時回不來,也能提早應付啊!”安毅低聲稟報。
張治中大吃一驚:“這可是大事啊!編遣期間沒有中央調令,誰敢擅自調動部隊?李鄰不是昨天剛到南京嗎?這……訊息準確?”
“千真萬確!恩師就別問訊息是怎麼來的了,說來話長,回頭我再慢慢告訴你,要是你擔心訊息不可靠就用學生的名義發吧,嚴加保密,這事兒絕對不能洩'露'出去。”安毅著急地說道。
“好!我這就去,你等會兒別回家了,要是校長回電我不好找你。”張治中擦去額頭滲出的冷汗,急急忙忙出門趕赴機要室。
半小時後,張治中返回將一張電文交給安毅:“校長命令你立即趕往總司令部開會,估計政治部和參謀部的人也接到校長的密電了,唉……這事鬧得,弄不好真要打起來了,好不容易才停戰半年,戰火又要燒起,春耕在即民不聊生啊!”
“有什麼辦法?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咱們只能順其自然。不過我覺得早打好過遲打,桂系的所作所為恩師也很清楚,再讓他們在兩湖地區橫徵暴斂,那才是最大的災難。你也看見了,春節這幾天中央'政府'門口都跪滿了前來伸冤的兩湖平民,學生不得不騰出公司碼頭的一棟貨倉讓這幾百流離失所的伸冤人居住,黨部和民政部焦頭爛額,管吃管喝還得派人開解,否則真要弄出個上吊或者**事件,就丟盡'政府'的面子了。”
安毅無奈地搖搖頭,道聲別匆匆離去,張治中嘆息一聲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叫住安毅,派自己的司機把安毅送往總司令部。
總司令部小會議室裡,軍政部政務次長張群、陸軍署長曹浩森、參謀處長林蔚、軍法司長戈定遠、海軍署長陳紹寬、訓練總監兼參謀次長何應欽、參謀次長葛敬恩、一廳廳長劉光、二廳廳長阮肇昌等人俱已到齊,安毅匆匆入內,坐在特別高參王綸、張元佑中間,向主持會議的何應欽望了一眼,心中冷笑一下放鬆身子靠在座椅靠背上,面無表情地掏出香菸點上一支吞雲吐霧起來。
王綸伸手拿過安毅的煙抽出一支點上,在安毅耳邊低聲問道:“知道誰最先得到的訊息嗎?”
“誰?”安毅有些詫異地問道。
“知道了我還問你幹嘛?敬之將軍剛把二廳廳長罵了一通,說二廳的諜報工作嚴重失職,弄得紹文兄(阮肇昌字)尷尬不已,我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王綸搖搖頭繼續抽菸。
安毅撇撇嘴,不屑地說道:“阮廳長的情報隊伍才剛剛建立起來,連經費都沒撥給人家,憑什麼責怪別人?人家阮廳長好歹也是保定一期、陸大三期出來的帶兵將領,九年前就當上了陸軍大學教育長,無論是資歷還是從軍閱歷,哪一點比日本軍校培養出來的人差?瞎嚷嚷!”
“篤篤……”
何應欽不悅地敲了兩下桌子,恨恨地瞪了安毅一眼大喊肅靜,仰起腦袋掃視一圈二十多名將領大聲通報桂系軍隊的異動,嚴厲譴責桂系軍隊嚴重違反了軍紀和編遣委員會共同做出的規定,接著非常權威地說:
“夏威十五師、葉琪五十二師、正在編整尚未完成的湘軍十六師擅自調動的情報已經得到證實,總司令有令,立刻對這一突發事件展開討論,並致電武漢政治分會嚴加質詢,禁止桂系軍隊殘害友軍,倒行逆施。諸位,下面有請葛次長討論應對方案,今晚必須拿出個完整的預案來,以防萬一!”
葛敬恩向坐在斜對面的安毅笑了笑,看到安毅微微搖頭便會意地站起來,提出早已存在的應對方案,滿座肅容靜聽,神'色'都十分嚴峻,只有安毅熟知計劃內容不以為意,心裡在想這個關鍵時候誰會給武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