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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潤的茶水久久不願吞下,閉上眼仰起腦袋顯得無比陶醉,好一會兒才吞下這久違了的香茶低聲哀嘆:這幾天想喝口茶想瘋了!

安毅非常自然地坐在楊斌和那個叫葉成的略微消瘦的少校中間,顧老二不動聲'色'地站到安毅身後,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半開半閉,像是俯瞰臺下的'操'場,其實是在警惕地注視著安毅身邊每個人的一舉一動,若是有誰敢對安毅發起襲擊,恐怕剛剛站起來就會被武藝超凡出手如電的顧老二砍下腦袋。

'操'場上,四個新編工兵連各選出的八十名官兵挺胸肅立在'操'場四邊的中央,他們肩負著為自己的連隊爭奪五百大洋獎金的重任,各種提前備下的材料和工具整齊地擺放在四個隊伍的正前方。

官兵們此刻全都像一根根繃緊的弓弦和即將'射'出的利箭,聚精會神望著各自的連長向站在'操'場正中央的鬍子彙報,只等鬍子一聲令下立刻發動。

楊斌'摸''摸'滿是斷胡茬的堅毅下巴,看了又看,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最後還是放下矜持,低聲詢問身邊的安毅:“請問安營長,場上的四隊官兵準備幹什麼?”

安毅低聲回答:“我聽說楊中校曾就讀的保定軍官學校有個四百五十米周長的訓練場,上面建有跑道、深坑、高牆和狹長的三米高臺等障礙設施,所以也想建一個差不多的簡易訓練場,看看會是怎樣的形狀,也好心中有個數,以後要是和別人聊天談起這方面的事情,也不顯得自己孤陋寡聞。”

楊斌驚訝地看看下方的'操'場,再轉向安毅:“這個'操'場周長至少五百米,建好這麼多設施得需要多長時間啊?”

安毅平靜地回答:“我現在心裡也沒底,因為前幾天和你們打的那場硬仗,我手下兩個連的工兵死傷過半,這四隊參賽人馬是從新編的四個工兵連自行挑選出來的尖子,新編的每個連一百五十名官兵中,約有五十人左右是我親手帶出來的倖存老兵,其他都是剛剛進行幾天基本訓練的新兵,所以他們在配合協同方面受到制約。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兩個半小時就能結束比賽,我們的面前將會出現兩個長四米寬三米深兩米的土坑、兩面寬三米高兩米三的木牆、兩條高兩米長六米的獨木橋、兩張距離地面七十厘米長寬各五米的鐵絲網。”

“這不可能!”楊斌大聲說道。

安毅笑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要不……我和你打個賭,如何?”

楊斌愣住了,看著安毅狡猾的雙眼心裡一怵,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地望向前方的'操'場。

場中央高臺上的鬍子向四面略作示意,立刻吹響了哨子,四個方向的參賽官兵飛快行動起來,五分鐘不到,三百二十名工兵弟兄散佈在周長約五百米的'操'場四周緊張施工,飛揚的塵土和叮噹的錘聲響成一片,四周觀戰的千餘名官兵震天的加油聲、歡笑聲一浪高過一浪。

尹繼南率領的裁判小組不斷來往其間,三十名裁判組成員中,有一大半人不是腦袋上纏著白紗布就是胳膊吊在胸前的受傷官兵,每一個都是從工兵連成立以來一直走到今天的幸運者,他們的經驗豐富技術熟練,都是工兵中的佼佼者,對於眼前這種小小施工的裁決評判自然擁有足夠的權威。

東面指揮施工的一連新任連長兼教導員黃應武非常投入,他在飛揚的塵土和陣陣噪音中大喊大叫,罵罵咧咧好長時間,'舔''舔'乾燥的嘴唇望向西面的三連,當他看到三連挖掘深坑的十幾個弟兄的身影越來越短,深坑前邊的獨木橋幾乎與自己這邊的獨木橋同時架起,著急之下衝到邊上數百觀戰的弟兄前面,又是哀求又是作揖,懇求聲援助威,得到其中近百名老弟兄的同意,不由欣喜若狂,立刻引吭高歌,手舞足蹈地打拍子,工兵營發家初期在湘粵邊境的荒山野嶺上唱起的戰歌再次響起,而且加入歌唱的弟兄們越來越多,就連分佈在四周擔任警戒的機槍連官兵、高臺四周的營部後勤弟兄們也情不自禁開口高唱,歌聲越來越整齊,越來越響亮,詼諧無奈的歌詞洪亮豪邁的曲聲瞬間震天響起,傳向四面八方。

“加油幹啦嘛呵嘿,死了算啦嘛呵嘿……”

臺上的十六名軍官俘虜無比驚訝地凝望著眼前的一切,聽著如此粗俗卻極像勞動號子的歌聲,目瞪口呆,坐在中間的安毅卻樂得哈哈大笑,一口一個“***”罵得不亦樂乎,幾個擔任勤務兵的弟兄歡天喜地地上來新增茶水,退下去立刻放下茶壺擠到高臺側前方興奮地眺望各個方向。

坐在安毅左邊的被俘少校參謀葉成驚愕之餘大為感嘆,二十七歲的葉成畢業於南開大學文科教育專業,在前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