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冬伢子一會兒,轉向安毅:“回來時你和胡宗鐸說了些什麼?”
安毅頗為沮喪:“他告訴我,慘敗的結果比咱們下午預料的還要好一些,只不過後方的七軍炮兵沒了一半,全軍此刻義憤填膺大喊雪恥,估計準備一兩天又要蠻幹,他一個外省人置身桂軍將校之中不敢再唱反調了。我告訴他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密切注意他們七軍左翼的江面,否則很可能損失慘重,讓他別上陳嘉謨這老東西的當,千萬別相信所有敵艦全都開往下游的假象。
唉……其實他奉命撤下來休整更好,今夜一戰他也傷筋動骨了,好不容易擴大麾下十三、十四團的實力,從廣西到這兒,一路上打生打死,辛辛苦苦整編俘虜補充成一個四千人的加強團,賀勝橋一戰他麾下七旅又折損兩千多精銳,沒來得及調整今晚又被李宗仁長官點將充當先鋒,兩次惡戰的損耗加起來一個團算是沒了,他臉上雖然毫不在意,但我從交談中聽得出,他心裡也不好受啊!”
尹繼南也不好受:“攻城時我悄悄到忠孝門方向看了一下,四軍十師死傷累累,估計沒個十天半月的補充休整緩不過勁來。”
鬍子若有所思地放下茶杯,點燃支菸轉向安毅:“據我所知,這個三十三歲的胡宗鐸和李長官手下猛將李明瑞的一團團長陶鈞一樣,都是湖北人,而且都是保定軍校四期畢業的。兩人與黃紹、白崇禧將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