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要打起來的話,他這個老大還是要來勸架的,否則最後損失的還是他。
只是狂狼沒有預料到的是,來這裡居然碰見了向日。要知道,對方可是能夠無聲無息地幹掉灰熊和李偉年的人,尤其是後者,在那種高階場合下還能幹淨利落地把目標人物打成白痴然後全身而退不被人察覺,這已是不僅僅是身手高超就能做到的了,還需要有慎密的頭腦。這樣一個既有頭腦又有實力的危險人物自然在小心翼翼地對待了。如果不是知道對方對掌控黑幫沒有興趣,他就要擔心對方和猴子在一目的了。
手下人不敢接腔,狂狼也沒再追問,因為旁邊還有個大人物在,可不能怠慢了對方。
狂狼微笑地看著向日道:“向先生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
“正好沒事,就過來喝一杯。”向日淡淡地道,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邊的眼鏡蛇。
眼鏡蛇嚇得直冒冷汗,狂狼的話他早聽在耳裡,如果說先前在聽到向日那狂妄的話還有些懷疑的話,那麼此刻他不但沒有一絲懷疑,反而心中更加惶恐起來。因為他聽得出來,狂狼說話的語氣根本就不是朋與朋之間的對話,語氣裡帶著謙卑,倒像是下位者跟位者的對話。
而連狂狼這個新任魁首都表現得這麼一副生怕得罪了對方的謹慎態度,自己就更不用說了。又一想到,原本幫內的魁首和另一個有實力的堂主灰熊相繼莫名其妙地死去,而眼前這個神秘的人物又能夠讓新任老大狂狼這樣卑躬屈膝,難道說……對方就是那個主使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一想到這裡,眼鏡蛇心中的恐懼就呈幾何倍數地增長,雖然他也算有點實力,但事實真是這樣的話,那對方要對付自己已經跟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不同了。
這邊眼鏡蛇正暗自猜想的時候,狂狼已經從他臉的神色再結合向日那特別的一瞥已經把事實猜了個**分,心中不由有些苦惱起來。
眼鏡蛇來找麻煩,這是毋庸置疑的,狂狼很清楚這一點。可是他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有向日這尊殺神在,只能算他倒黴了。估計如果不是自己趕得及時,恐怕後果會更嚴重。
不過雖然如此,狂狼還是堅持要保下眼鏡蛇,畢竟對方是他新任命的兩人個堂主之一。早才剛任命,晚就給撤了,這讓幫內的人怎麼看他這個新老大?反覆無常可是身為一幫之首的大忌,這樣誰會為他賣命?而且幫內也不是完全沒有唱反調的聲音,只是被自己的暴力手段給震懾住了。但如果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恐怕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以此為藉口來鬧事,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他的魁首生涯。
有了這個顧忌,狂狼只有硬起頭皮來,“向先生,現在不懂規矩的手下真是越來越多了,底下的人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擔待擔待。”
向日很清楚狂狼的想法,知道對方是想讓自己放眼鏡蛇一馬,原本他確實有要教訓那個敢喝自己倒的酒的傢伙,不過狂狼的請求讓他有些猶豫了,畢竟在這種場合落了他的面子不好,雖然他自己不怕,但是猴子等人卻是他名義的小弟,自己與狂狼撕破臉皮恐怕會讓他們為難。
與其這樣,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何況對方剛剛還沒有動手,倘若真的敢向他遞爪子的話,就算十個狂狼來了也沒用。向日淡淡一笑道:“狂狼老大,你說得很對,現在的小弟確實太過狂妄了,不過這是你的家事,要好好調教的話也只有你自己了。”
向日的話說得很明顯,這件事他不打算追究了,不過身為老大的你,回去的時候總要給點懲罰意思意思?
狂狼自然能聽得出來,心中一喜,然後又是惡狠狠地看向一邊的眼鏡蛇,“還不給向先生道歉!”
“對不起,向先生。”眼鏡蛇哪敢說半個“不”字,立時深深地彎下腰去,能僥倖逃過一劫丟個面子算什麼?儘管他也知道回去肯定會被新老大狂狼狠狠地訓斥一頓,但總比可能會沒命或者是丟掉堂主寶座的結果要好得多。
向日有些不耐地擺了擺手,“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幫我拿個新的酒杯來?”當然,話裡雖然聽著是在客套,不過語氣裡卻完全沒有客氣的意思。
“那是,那是……”眼鏡蛇連忙點頭不迭,對方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簡直是意外之喜,拿個杯子算什麼?當下急急地往臺取新酒杯去了。
……
事情告一段落,狂狼說了幾句話以有要事為由告辭了。而眼鏡蛇早在拿來酒杯之後就已經無顏再留下帶著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角落裡又剩下向日與猴子等幾人。
“大哥,剛剛為什麼放過那個傢伙?